50多人的大教室,分成了6组,组与组间隙很大,由于开着空调,除个别女同学前几天都会多带一个披肩,大多数都是短衣短裤,山高皇帝远,没有人穿平时的工作服。可是今天,他们的穿着好奇怪,有和我一样长裙拖地,但明显的臃肿,有戴墨镜的,竟然还有戴帽子的,天知道他们哪里找到的帽子?仔细一看,帽子是房间里的毛巾改装的,还有用背心缠包的,女生的长发都扎了起来,但头发里好像混杂着什么东西。
我蹑手蹑脚地蹭到我的座位上,不敢快步流星:怕肚皮在裙子里面稀里哗啦地摊出来。坐下后,同学们的目光才重新聚集到老师。我也看着老师,但她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观察他人。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身体臃肿的人都在互相打量;戴墨镜的人看不到他们的目光所视;戴帽子的人脸上都有一种很幸福的表情,老师说什么内容他们都频频点头。到了分组讨论环节,臃肿的人、墨镜人几乎都没有听,只好装作讨论。戴帽人拿起笔,在大白纸上写下他们的观点。我也只好装作参与讨论,探头看他们在小组的讨论纸上写了什么,发现他们写的全是老师PPT里讲述的内容,没有一点自己的观点。
瞄着老师在每个组之间穿梭指点,我快速地看了看老师的PPT上写的问题,说出我的观点,也许驴唇不对马嘴的,臃肿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有反应快的立刻参与了讨论,可是我们无论说什么,哪怕前后矛盾,戴帽人都频频点头微笑,挥笔在纸上写下前后相异的文字。墨镜人不仅看不到他们的眼睛,手都藏在桌子下面。我装作不小心把笔碰到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弯腰去捡,瞥见他们的手都厚厚地包起来,很显然右手给左手包的很严实,一只左手包的像两个拳头那么大,右手估计是利用了牙齿辅助,包的像粽子没有包好露出来米---露出来的是比正常手指小好几倍的手指,像婴儿一样。
墨镜人似乎发现我的观察点,扭过头似乎看着我。他们的墨镜怎么那么黑?无底洞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但转过来对我的注视还是让我打个冷战。环顾四周,昨天还谈笑风生的小组成员今天被无形的墙隔开了,好不容易挨到课间休息。我正犹豫要不要站起来,旁边一样臃肿的人碰碰我,转过头,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肚皮位置。
要死了!
他嘴边一丝会意的诡异笑纹:“你是哪里多出来东西了?”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