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送儿子去学校上学时,公公站在学校附近的路边,在寒风中搓着手。我看到他喊了一声“爸,冷吧”!老人家回我,“不冷”。随即就看到他习惯性的给我儿子提着书包,那一刻我儿子背着书包在身上,为了让我家儿子省力些,老人家用手提拉起了儿子的书包,让他背得轻松些。看我家儿子,在前方跑,老人家一路追,口中喊到:“你别跑啊”!他踉踉仓仓地一路追着我家儿子……
那一刻,我看到几十米远的距离,是爷爷和孙子之间情感的链接。爷爷每天坚持站在路口等孙子,用他的话说,“看一天是一天了!”公公,今年过年68岁。在老人家的意识里,寿命不用太久。活到人均寿命时,就已经很好。老人家说活得太久,对于儿女来说是负担,没有痛苦的离去,就是最好的。
每每我听到这样的话时,总觉得心疼。老人家为了我和先生的小家庭,倾尽全力的付出着。
今年是我们和老人家们分开住的第五年。从开始的尝试到现在的熟门熟路,无论是家务、辅导孩子作业,还是平时买菜等我和先生互相磨合、支持、包容,一点一滴的经营着我们的小家庭,这中间也有争吵,但也会有爱的温暖。
我望着公公目送孙子去校园时的背影,想起了在中学时期学习过的那一篇关于背影的文章,还记得是这样描述的:“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背影,让人感到有温度,是因为它有不舍、有付出、有磁场、有共鸣、有回忆、有温存,也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