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好朋友的婚礼,一个一直被我们称为笑得像花一样的姑娘。其实,我们当时说的是: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光笑,笑得跟烂茄子似的。不过,没有打击到她,她笑得更不可收拾了。
想描述想形容她是最容易的了,我觉得她上辈子绝对是一种水果,或者各种水果,不过这辈子最突出的是水蜜桃的影子。她总是动不动就笑,只有开始,找不到结尾的那种。所以,今天的妆面没能盖住二十八年灿烂如花形成的那条小纹纹,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多涂一点底霜遮一下呢?原因是,这是我的癖好,打我呀。
高中时候,晚上总会从她被窝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来从她被窝里拖出一只偷吃的巨鼠——她,从此叫她老鼠,这么多年。有一次她打电话到我家的座机上,我爸接到了。
她:“叔叔你好,我是老鼠,吴萌在家吗?”
把我爸吓得不轻。
忘记哪位老师对我们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高中结识下的同学将会是你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我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和充分的理由来表明我现在多认可这句话,我只能说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各种模样,各种滋味。快接近十年了,我身边有她们,她们还在我身边,我,还要求什么。
昨晚阿姨说她去理发店做头发,人家问她家里有什么喜事,她说大闺女结婚,人家问她大闺女多大了。她说:不大,才二十九。大家哈哈大笑。眼眶却有些泛湿,我们放下一颗充满戒备的心,需要多久,需要给自己多大的勇气……
人们习惯去斥责那些婚礼流程中的仪式,总会说都是一些仪式而已,还是实打实的生活,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嘛。其实我想说,如果生活中缺少必要的仪式感,你永远不会理解快乐是具有美感的,幸福是具有美感的,就连流泪都是具有美感的。而你面对生活,面对岁月,任何东西都可以失去,但那些内心深处积存的美好感觉才会形成你风霜雨雪里最坚定的那份信念。我们扬帆远行,不怕狂风暴雨,因为我们不一样。
你要的情话和拥吻不能填饱你的胃,却能填满你一直牵着他的手走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其实选婚纱送给她不是婚礼前才想到的,我想她大概已经不记得了,高二那年,有一次谈到婚纱,我对这个总是笑得像花似的她说:“我觉得市面上什么样式的婚纱都不能很好的适应你,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专门做一件。”她乐的呵呵的,说:“好的。”
我没能做出来,那么我找到它该有的样子了,我依然可以当作是兑现了那年的承诺,对吗。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面对生命中重要的人的重要时刻,能亲手盘起她的长发,挽起层层发卷,看她笑魇如花,我真的好满足。
喜宴结束,我和珍跟着娘家的大巴车返程,一路上睡得实实的,我醒后戳了珍三遍才把她戳醒。我们在2号口下来等着丁来接我们,小风吹着满脸冒油的我俩,像是很多年前还是学生的我们,一起提着大包小包,一起等着不知时间的汽车,我们需要管好的就是我们的行李和自个儿,剩下的就是谈天说地,嬉笑怒骂。
还好我们都没被改变太多,我们能很快的适应过去的生活,也能自由的转换到明天的轨道上,我喊你,你可以从容不迫的回头冲我笑,生活大概就是这番模样。
开婚车的小伙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直接了当的和珍要微信号,如果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或许会手足无措,可姐们今年二十八了。
“要我微信干什么”
“我问你点事。”
“什么事?”
此刻想起宋小宝的那句:“好尴尬啊”
一天就这么快要过去了,此刻和小宝贝躺在床上睡觉,听他均匀的喘息声和时不时的梦话,这就是我平凡的幸福;
得到十二点,估计饭饭的朋友们才会离开,她才能脱下高高的红鞋子彻底休息一下,明天早上醒来,新的生活开始了,这就是她简单的幸福;
恋爱中的珍儿应该和男友刚刚煲完电话粥,分享完婚礼的趣事,呼呼大睡了吧,这就是她满满的幸福。
幸福各有模样,我们安好,便是最大的福气。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