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总是在热闹处写着安静的文字。或者马路旁,或者奔驰的车上,或者隆隆的飞机底下,或者在高声嬉笑的工棚。
不管环境怎么样,我总是能够将自己从嘈杂中抽离出来,在内心里生长出一个平和从容的自己,写着一些平和从容的文字。
在某一刻又或者某一刻,在疲倦的面皮下,在灰旧的工衣里,在冷寂的身影处,在不起眼的角落边,我任轻盈的灵魂飞翔,越过一片片狭小的窗,跨过一颗颗躁动的脑壳,挤过一颗颗浓重的灰尘,撇开一张张不屑的唇及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思绪的散落处,一个个文字不管不顾地从手指间蹦落出来,带着独有的温度,气味及颜色,排列组合着一些篇幅,成了所谓的文章。
它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不会刻意揣摩他人心思,不会阿谀逢迎,不会悲哀于别人的脸色。它们像初生的婴儿,睁眼闭眼,舞手投足,都对这个世界怀着美好的向往,干净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