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富足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也很朴素,朴素到“吃饱喝足穿暖便是天下太平”,但他们却活得很开心很幸福。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在去哲蚌寺的前一天,我们就开始讨论怎么去哲蚌寺。
最开始的设想是坐301,但是考虑到我们出发的时间太早,301可能还没开始运行。另外,仙足岛离301经过的地方也有点远,大清早的赶过去不太方便。所以,我们最终选择骑自行车去。
接着,我们又开始讨论应该骑一辆去还是两辆去。
最后的结论是骑一辆去,就是小石花55块钱买的那辆二手自行车。我们的理由冠冕堂皇到无可辩驳:如果自行车会丢的话,那么骑两辆就会丢两辆,骑一辆则只会丢一辆。
我还跟小石开玩笑说:“假如真的丢了,我就赔你25块钱,相当于我们每人承担25块钱,剩下的5块钱算是折旧费。”
一切商量妥当后,我们的心情都好像刚开完会准备离场一样轻松。
不料这时,小石却杀了个回马枪,突然问我:“为什么不骑你的电瓶车去?”
我说:“你笨死了,就那辆破电瓶车在市区跑跑还可以,去哲蚌寺恐怕还没到就没电了,更不要说回来了。再说了,那东西如果丢了,就不是25块钱能解决的了,我可赔不起。”
小石悻悻地说:“那倒也是。”
早上7点,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收拾好后去找小石。
此时,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天空还挂着一弯很薄的月亮——这就是拉萨的清晨和日出。在这样一幅静谧的画面中,我们从仙足岛出发,穿过太阳岛后,沿着金珠东路向西骑行。
刚出发没多久,小石就问我:“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坚持到哲蚌寺?”
我忿忿地说:“我们才刚刚出门,请闭上你的乌鸦嘴。”
然后,小石就在后面狂笑不止,笑到我心里很不平衡。
为了分散注意力和平衡内心,我说:“现在,我来想想看,我跟拉萨的缘份有多深。”
本意只是想开玩笑,结果一总结,我发现这次来拉萨确实遇到了太多的巧合。比如,我很多年都不看曲苑杂坛了,来拉萨前看了一期,竟然是西藏台跟中央台合办的;比如,今年的农历春节和藏历新年是同一天;比如,我坐的T69和开往拉萨的T27几乎同时开进兰州站;比如,我到拉萨以后没有任何不适应;比如,我吃藏餐、喝酥油茶,没有任何的不习惯;比如,我到拉萨后还找了一份零工,挣了200块钱的工资……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这些都与所谓的缘分毫无关联,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这种事情需要别人相信吗?
聊得正在兴头上,小石突然问我:“你还会不会再来拉萨?”
这是我第二次面临这个问题,与第一次一样,我只能黯然地回答:“我不知道,可能很难。”
小石继续说:“好好跟你女朋友说说,也许她会陪你来拉萨呢。”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基本上不可能。”
听完,小石也跟着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我打破沉默说:“你不要跟我说话了。”
小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生气了?”
我说:“你再跟我说话,我就喘不上来气了。”
于是,小石又开始在后面狂笑。
路过川藏公路纪念碑的时候,小石说:“我们应该从北京路走,不应该从金珠路走。”
我问:“为什么?”
小石说:“北京路在市中心,金珠路在南郊,挨着拉萨河。”
我说:“那多好呀,还可以看一下拉萨河的风景。”
小石说:“挨着拉萨河就是郊外呀,风也大呀!难道你没有觉得我们是顶风吗?”
我愤怒地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反应过来她不看到我的白眼,便大叫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于是,小石再次在后面狂笑。
从八一路口往北拐到北京西路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坐中巴车发现不了的问题:这段路是缓上坡。这样的路对中巴车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对于自行车来说问题就很大了,尤其是对于一辆非变速自行车。
往西骑了没多久,我就感觉非常吃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是,虚荣心又告诉我:你不能认怂,毕竟后面还坐着一个女生。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骑。
快到哲蚌寺路口时,我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呼吸也像要马上停止了一样。于是,我马上把虚荣心抛在了脑后,停下来把车子交给小石。然后,又迅速地弯下腰,双手扶在膝盖上,低下头,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石问我:“你没事吧?”
我没有抬头,朝她摆摆手说:“没事!”
我在潜意识里拼命地告诉自己:你马上就要离开拉萨了,如果现在被送进了医院,花钱受罪不说,颜面扫地不说,前面吹嘘的“与拉萨缘分很深”的种种也会被彻底推翻。九十九步都走完了,你可绝对不能倒在这最后一步上,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万幸,在强烈的求生欲和自我暗示下,我最终还是缓和了过来。不过,已经不敢再带着小石骑车子了,只好推着车子往前走。
在山下,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锁车子的地方。这时,我已经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便没心没肺地说:“干脆把车子推上去算了。”小石虽然不太愿意,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勉强同意了。
没走多远,在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座寺庙。
小石吃惊地说:“不会到了吧?”
我说:“你想多了,这是乃琼寺,我们的路还有很远。”
当我们再次抬头时,发现刚才还能影影绰绰能看到的哲蚌寺现在反而看不到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走的是盘山路,而我们又不是开的汽车,似乎没必要绕这么多弯弯。于是,我便萌生了抄近道的念头。说来也巧,没走多远,我们便在旁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条铺满碎石子的小路,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
正当我们推着车子叮呤咣啷向上走时,一位藏族老阿妈从后面踽踽而来。看她满头银发、步履蹒跚的样子,至少应该也有六十多岁了。我隐约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在我们后面不远处。当时我还在想: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落下很远。然而,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功夫,她竟然超过了我们,如果不是坐下来休息,落下很远的反而是我们。
对于我和小石来说,不管起得再早,赶路再累,这一程终究也只是一次游玩。而对于老阿妈来说,这却是一次朝圣。这朝圣很圣洁,圣洁到可以触达心灵的深处。这朝圣也很平凡,平凡到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虽然她看似不紧不慢,却更能持之以恒。犹如龟兔赛跑的寓言一样:兔子虽然跑得很快,但最终胜利的却是乌龟。
小石在拉萨待的时间长,去的地方也多,算是资深的拉漂,而且她的性格也相对比较外向。所以,我们在一起时,如果需要跟藏民交流,基本上都是她冲在前面,我只有在旁边静悄悄看着的份。
这次也不例外,小石打着手势比比划划地跟老阿妈说着什么,老阿妈的脸上则自始至终都洋溢着和蔼友善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微笑,让你除了报之以微笑外,别无选择。——因为语言不通,手势和笑容是我们与藏民交流的两种最重要的方式。
告别了老阿妈,我们很快便看到了大路,哲蚌寺也已近在眼前。
在哲蚌寺门口,我们锁好车子,正准备进入寺庙,老阿妈又出现在了我们的前面。只见她坐在前面的台阶上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我和小石面面相觑:我们又被超过了。
路边有一个卖擦擦(泥制的佛像或佛塔)的摊子,摊主正拿着一把刷子认真地刷着擦擦。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擦擦,很想拍张照片留个纪念。但是又怕像网上报道的有些景区一样因为不买东西而被拒绝,还怕因为言行不当触犯他们的禁忌。
犹豫再三后,我还是鼓起了勇气连比划带说地问摊主:“可不可照相?”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像接受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似的,停下手中的刷子摆了一个姿势,面带着微笑等我拍照。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让我心里刚放下的石头又悬了起来:他等会儿不会跟我要钱吧?然而,等我拍完照,他就继续飞舞着刷子刷擦擦去了,边刷还边哼着歌,一幅逍遥快活、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想刚才自己那些龌龊的想法,我顿时感到羞愧难当。
因为来得太早,我们进入寺庙的时候,佛殿还没有开门,只得先在院子里四处转悠。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一阵喝令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幼的小喇嘛提着一串钥匙从一个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又一溜烟似地跑到佛殿的门口打开了大门。小喇嘛调皮可爱的样子像极了在上课铃声中朝着教室一路狂奔的小学生。
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寺庙是神圣庄严的,里面的生活也是枯燥乏味的。而今天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彻底刷新了我对寺庙的认识。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藏传佛教的佛殿,看着数不清的佛像,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便在周围的藏民的裹挟下顺时针沿着佛殿的边缘转了起来。
我学着前面的藏民样子,每到一个佛像前都低下头,双手合十后依次触碰头顶、鼻尖和胸口。然后,再用头去触碰前面的柜子或栏杆。也会像他们一样放一些钱在柜子上、桌子上或栏杆里面的地上。
当我看到地上那一层厚厚的面额不等、币别不同的钱币时,着实大吃了一惊。小石则一幅资深拉漂的样子,颇有些洋洋得意地说:“不要吃惊,布达拉宫里的钱都是要用扫帚来扫的。”
与内地不同,西藏或藏区的大部分寺庙里,不会有人诱导你捐多少钱财、供多少贡品或者烧多高的香。所以,你放一毛钱也可以,不放也可以。而那些与你一同拜佛的人也不会因为你放一毛钱或不放钱而鄙视你。相反,倒是经常会有喇嘛在佛殿里专门给信徒或游客兑换零钱。
不过,你也不要因此而松懈。不谈宗教信仰,单就捐献的钱来说:在藏区,随便一个大点儿的寺庙,如果你拜完所有的佛并且每个佛像都只放一毛钱,也可能会用掉几十甚至几百块钱。因为西藏的神和佛太多了,如同电影《冈拉梅朵》里说的: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所以,在很多佛殿里会有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上万的神像和佛像。那么发生这种“钱用扫帚来扫”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藏民们转到佛殿中间时,会从供桌上的一个壶里倒一些水盛在碗里,先是喝一口,再抹一些在头上。轮到我和小石时,我们盯着水壶看了半天,却不知如何是好。
后面一位藏民告诉我们:“可以带来好运。”
小石问:“喝下去?然后,在头上抹一抹?”
他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就走到我们前面,以“动作分解”的方式又示范了一遍。我和小石都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
在这个过程中,周围的藏民都在耐心地等待,没有人表示不满,也没有人催促。相反,看着我们笨拙地完成动作,他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虽然我们谈不上多么虔诚,但我觉得:既然来了西藏,进了寺庙,就应该尽量遵守他们的礼仪,恪守他们的规矩,避讳他们的禁忌。——这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
出了佛殿,我们在一个露台上休息。
这里的视野非常的开阔,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拉萨市区,洞见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看来对于拉萨来说,哲蚌寺不仅是宗教上圣地,政治宝地,更是地理和战略要地。
露台的右边有一条溪谷,溪谷对面的山坡上便是我念念不忘的展佛台。旁边还散落着很多巨大而光滑的石头,上面画着各种仪态的佛像。
虽然我知道在哲蚌寺肯定会看到展佛台,但当它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多少还是有点吃惊。它是那么高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站在它的下面,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有种无以言表的震撼。
在另一个佛殿,我们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清香。
我问小石:“这是什么味道?”
资深拉漂居然说:“不知道。”
尽管我们充满了好奇,但是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也不好四处乱蹿,只能趁拜佛的空当,左瞧瞧右看看,寻找着香味的源头。
转到佛殿中间时,小石突然说:“在这里,你看。”
顺着小石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大盆“水”放在供桌上。
我问小石:“这是什么呀?”
此时,小石又恢复了资深拉漂的样子,回答道:“青稞酒!”
我吃惊地说:“不会吧!青稞酒这么香?”
小石则信心满满地说:“那当然了!”
我围着盆子转了两圈,心想:闻起来都这么香,要是能喝上一杯,岂不是要醉生梦死在这雪域高原上?
接近中午时分,拜佛的人越来越多,队伍便不再那么成形。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乱插队,而是因为进寺一段时间后,有些人开始喝茶吃东西,有些人开始坐下来休息。这样一来,就会有人不断地离开和加入队伍。所以,我和小石有时会因为路线不熟而不知道该跟着哪波人走。
在一个路口,我俩正干瞪着眼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一个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喝酥油茶的小伙子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窘境,指着一扇大门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笑着对我们说:“这里,这里,这里可以拜佛。”
小石说:“你看多好,这里的每个人都对着我们笑,让人觉得心情特别地好。”
是的,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路上碰到的人:上山的老阿妈对着我们笑;煨桑炉旁的大姐对着我们笑;告诉我们如何“受洗”的大哥对着我们笑;给我们指路的小伙子对着我们笑;还有下山的喇嘛、卖擦擦的摊主等等,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对着我们笑。
他们可以说是藏民生活状态的一个写照。他们没有富足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也很朴素,朴素到“吃饱喝足穿暖便是天下太平”,但他们却活得很开心很幸福。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什么是信仰?很多人把它和宗教划等号,很多人把它和主义划等号。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课题或一门学科,绝非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我虽然知识浅薄,却也经常不自量力地思考这个问题。
信仰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向往,即使你从未摸到过也从未看见过,却仍然坚信它是存在的,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或抵达的。哪怕你为它尝尽酸甜苦辣,历尽千辛万苦,受尽百般折磨,依然会百折不挠地无怨无悔地继续前行。
最重要的是,纵使你为它遍体鳞伤,甚至付出生命,你都不觉得痛苦和煎熬。相反,在它的感召和指引下,你始终是快乐和幸福的。这种快乐和幸福是一种内在的释放,而非一种外在的施与。它影响着你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让你微笑,让你歌唱,让你雀跃,让你振奋,甚至让你疯狂,而你却浑然不知。
中午,在哲蚌寺餐厅休息时,对面一位正在吃牦牛肉干的老人吸引了我和小石。
只见他左手扶着膝盖上的一大块牛肉,右手拿着一把很小的藏刀,刀刃朝向自己放到牛肉的外边缘上,沿着肉丝的纹理慢慢地切出一个缺口,等被切下的牛肉翘起来后再用拇指压住,把牛肉夹在拇指和藏刀中间猛地用力向上一挑,一条细长的牛肉便被他撕了下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小石说:“这是生的吗?”
我说:“应该是吧!”
小石说:“那怎么吃呀?”
我说:“就那样吃呗。”
小石说:“反正我是吃不下去。”
我笑笑说:“这个又不要我们吃。”
在餐厅里转悠了半天,我们也没有发现适合饱餐一顿的食物,哪怕是一碗藏面。所以,我们只好边下山边找吃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上,我们终于找到了经济又实惠的凉皮、白饼子和炸薯条。因为赶时间没来得及吃早餐,我们早已是饥肠辘辘,现在看到小吃摊就如同饿狼看到羊羔一样,两眼放着绿光就扑了过去。
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吃炸薯条。”
小石说:“不是吧!”
我说:“就是的。”
小石说:“拉萨的炸薯条特别好吃。”
然后,她开始向我普及:有个地方的炸薯条特别好吃,甜茶也特别好喝。在她的“加持”下,我对那个地方充满了的向往,并在心里暗想:今天下午去八廓街的时候,一定要去尝尝。
吃饱喝足,我们便开始沿着公路往下溜。
因为是下山,即使不用蹬,车子也溜得飞快,这使我俩都很兴奋。然而,这种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我便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由于自行车零部件老化严重,即使我用双手把手刹捏到底,仍然无法控制车子的速度。我俩很可能会在某个弯道上飞出公路,飞向天边。并且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不敢太过使劲地用脚踩地。因为那样的话,我的腿能不能保住先不说,我俩最终的结局可能也还是飞向天边。
所以,我只能用一只脚在地上不停地摩擦,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腿部的感觉寻找一个合适的力度,以使车子的速度尽快地降低到可控的范围内。
这时,一辆从山下开来的汽车突然出现在我眼睛的余光里。当我意识到它很的可能在前面的弯道与我们相逢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下意识地想让小石从车子上跳下去,因为万一我出了什么事,至少她还能给我收尸。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快的速度,她要是跳下去,谁跟谁收尸还不一定,搞不好我俩都得被别人收尸。
正在我高度紧张时,小石突然问我:“有事没事?”
我假装镇定地说:“没事,你坐好!我不让你动,你千万不要动。”
说完,我脚踩地的力度开始慢慢地加大。
在快到弯道的时候,我终于把车子的速度减到了可控状态,在弯道上有惊无险地与那辆汽车擦肩而过。转过弯后,我继续手脚并用,车子又向前溜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和小石呆呆地站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然后,我看看她,她看看我,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我们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看我的鞋子,一只鞋底薄,一只鞋底厚,你得赔我一双。”
小石说:“一双鞋子能值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
说完,我们继续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到了市区的公路上,我让小石给小南发短信,问问她在不在拉萨饭店附近,我们打算顺道来看看她。谁知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来来回回好几条短信,我们都快骑过拉萨饭店了,小石才弄明白她不在。
我埋怨小石说:“你真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被你搞得千回百转、跌宕起伏!”
小石忿忿地说:“不怪我!要怪也是怪小南,回短信回得答非所问、语无伦次!”
回到仙足岛,小石回房子洗头,我回房子睡觉。
我们都要为下午的八廓街做准备。
下期预告
初遇拉萨(五)藏餐和朗玛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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