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因为一个字,一个表情,或者
随便没思想的 瞬间
整个生命 就疲惫了。
剩下空空地壳 立着,
灵魂摊在污浊里,往地下渗。
原来 长久以来的快乐和忙碌
如此 虚伪。
是我吗?这镜子里的脸。
总要抱着枕头或什么念头 才能安睡,
总在以为着文字和思想还在。
但,记忆里的她们 早裹紧了斗篷和面纱
于是 没任何细节,于是 赞美只是 “美丽”,
在忘了那些眸子的光芒之后。
虚伪,
甚于客气地祝福着 最优雅地 分手。
以为,可以接受,就像接受其他因为或者不全因为自己的背弃和失去。
可灵魂里 那个孩子 不!
他坚定地躲藏,躲这世界,这些人,这个 我。
可怎么能?即便关上所有门窗,断绝一切光。
能逃到哪儿?如果有 那儿,
带上 我。
是音乐和酒吗?就像水和宜人的温度,
一起 流成满是花瓣的河。
仰躺着,漂,
只把感官 给阳光,香气和最温柔的浪。
但不要 停,也不能,否则,
它们就死了。
被它们化开的情绪
染成黑色的 冰冷
那些水,花瓣,和鱼
在周围,就像被受伤的油轮杀死的
海,蔚蓝,以及快乐着的生命。
该沉下去的是我,只是我 默默地
就像,摊在地上的污水,无声地
渗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