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公墓陵园回去后,大家仍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因为早上时间匆忙,大家都没能好好吃早餐,这会儿事情都已忙好,大家也都可以好好坐下来吃饭了。
不过,事情虽然忙完,这顿饭还是有人吃得匆忙,因为好些人都准备着下午回自己家去呢,该上班的要去上班,该上学的也得上学,所以,这天下午该回去的必须得回去了。
小妹妹和妹夫吃过饭后,就张罗着回家的事情。见妹夫们准备回去,我快步走到姐姐身边,提醒她:“小×他们要回去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准备走啊?”我记得姐姐前面好像说过要和妹夫他们一起走的。
“我们今天走不了了,还要等着算账呢。”姐姐说道。外婆去世,妈妈身为外婆的女儿,肯定是要承担一部分费用的,所以,我和姐姐只好一起留下来。正好,我请了三天假,再加上周末两天,一共有五天可以待,在二舅家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吧。
我们不能一起走,但是我们的包裹却都还在妹夫车上。妹夫见我们走不了,便去车上,把我们的包裹分躺儿拿了过来。
虽然我们不能和妹夫他们一起走,但三妹妹和她女儿可以一起走啊,正好让妹夫他们把她们娘俩送到家,自家妹夫不用白不用。
两位妹妹走后,几位舅妈及大姨、小姨等算了账,把费用摊下来,摊到我妈头上的钱也没有多少,由我爸自己出了。
账算好后陆续走了很多人,如:二舅家的儿女、三舅一大家子、四舅一大家子、大姨、小姨及他们家的儿女等人。
大家陆续在走,这边仍有人在慢慢吃着。或许是大家都喝多酒了,以至于后面生出一些事来,让我对小姨家的事情有了深一点的了解。关于这一段的故事,我后面以另一个主题给大家展现出来。
这件事情平息后,留下的人各自安静下来,二舅及二舅妈忙着处理善后的工作。这天晚上,二舅妈在所有的饮料中找出没有喝完的或是瓶盖有松动的饮料,说是等明天,要把这些饮料送给旁边的村民喝。
第二天,那村民在舅妈的召唤下来了,见那么多饮料,就这样给到她们,或许她们心里也多少感觉不太好吧?只听她说道:“你们自己带去喝啊!”随后,她与二舅妈聊了起来,说谁谁谁还担心你们算账时会算得不开心,没想到你们大家都是一种能不计较就不计较的态度,真心觉得你们这些妯娌关系是越处越好了。
后面,二舅妈又翻出一些芝麻来,说是要让某个村民帮忙去卖。后来,那个村民来了,大家一起谈起了头一天下午的事情,在这位村民的讲述下,我们才了解了那事的起因。
接着,这位村民看到我儿子,然后讲起她看到的关于我儿子的事情。原来,第一天晚上守大夜的时候,那哭丧的女人趴在外婆纸棺前哭丧时,我儿子好奇地凑近那女人时的样子正好被她看见了,她揣测着我儿子当时的心思,以我儿子的口吻解说道:“咦,这人在干嘛?在哭吗?真哭假哭啊?流眼泪了吗?”把我们几个在场的人逗的一阵哄笑。
二舅这一天好像还是很忙,本来跟我们说好,他送我们去镇上坐公交的。在等待二舅车子送我们的这段时间,在我收拾自己的物品时,我在外婆以前睡的房间里转了转。带着一种好奇,我想看看这个房间里还剩下些什么,还能不能找到外婆的踪迹?
我随意地转了转,大概地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些老式家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关于外婆的点点滴滴,好像基本已经清空了。
最有可能藏点东西的就是那靠墙的老式木柜了。我抱着一丝希望打开了那个柜子,以为能看到点什么,可是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柜子的中间有个小抽屉,我又拉开了那个小抽屉,唯独在这个小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件物品,一件或许重要又或许不重要的物品,那就是外公的遗像。
那遗像是黑白色的,外公的脸很方正,从脸型看上去外公就给人一种很瘦的感觉。我又看了看外公离世的时间,原来外公是一九九四年离世的,距离现在已是近三十年。时间这么久远,难怪我只能零星地记得一些模糊的记忆。
关上抽屉,我不再左顾右盼,直接回到了自己包前,毕竟,这不是我的家,外婆的东西我也无权过问。
我拿了我们的东西放到对面的房间里,等待着二舅忙完送我们。
终于,二舅忙好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我们的东西转移到二舅的车里,随后,我们几个人也同样快速地转移到二舅的车里。
我们几个刚坐好,二舅的车就发动了。原本说送我们去镇上坐公交的,但却在可以转向去镇上时,二舅却选择了转向去县城,也就是说,二舅这是要直接送我们回县城的家去啊。
我好奇舅舅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舅舅回我说:“这不是在下雨吗?你妈腿脚又不方便,所以,我还是干脆送你们到家吧!”
二舅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我想这就就是人世间的亲情吧,看似复杂,但其内核真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大家是亲人而已,因为是亲人,所以才有了各种牵绊,也因为是亲人,所以才有了各种理所当然的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