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觉里可以辨认的东西逐渐拿远,远到一个程度,对象无法辨认了,视觉到了临界,视觉便绝望了。但是在视觉绝望的边缘,也许正是心灵视域展开的起点。”
视觉是相对空间而言,视觉的边界便是心觉的起点,而心觉是相对于时间而言的。
随着那些年越来越远,昔日的眼前渐渐退至心觉,现在的你或许是另一个人,但是,偶尔见到一个不曾相识的人,便会还原成曾经的你,人成了一个符号,它的定义,是由曾经的视觉来还原,定义一个美女,人人都都要还原出一个具体的像,视觉便无能为力,只能由心觉来搜索,心觉会不由自主地定焦在那时那刻那张清纯的脸、那个莞尔的微笑、那双至诚的眼、那片朱唇、那朵点绛、那抹红晕……
心觉是视觉的尽头,是时间的记录,那么,心觉的尽头又是什么?时间的久远记忆也会衰退,衰退到尽头,也会模糊成一条线,一个点,抽象成了一个符号,这便成了智觉,文学、艺术、科学、数学是心觉的尽头,智觉的边界。完全还原生活的文学不能算文学,同样,象照片一样的画不能算艺术(奇特构思的照片除外),数学更是抽象,曾经,科学来自于实验和实践,那只是初等的科学,高深的物理理论并非来自于实验的总结,实践也出不了真知。
人类的认知是从视觉开始,而视觉的范围在广瀚的宇宙中极其有限。心觉也不过是时间的记录,人类在宇宙中经历的时间也极其有限,心能感知的东西也极其有限,从有限的视觉和心觉总结而来的智觉同样是有限的。以有限去推无限,会不会荒谬?
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