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交作业了,我都不知道该写啥,昨晚的焦虑程度直接导致我从未有过的梦游式散步。
我丢开手机,忘掉现实,以为冥想和放空会找到了不起的灵感。
最后依然一无所获昏昏睡去。
就是现在,我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当记者多年,这样的痛苦是家常便饭。我早已习惯好文章得来不易,知道它们并不会因为之前你弄过几样漂亮的东西就老老实实配合。
每一个稿子,每一段文字,都是一次全新的创作,新生命免不了怀胎分娩之痛。
只要是生产者,无论是婴儿的母亲,还是一本书的作者,甚至一支笔的车间工人,无一幸免的,都要经过这些焦虑过程。
他们确实不能保证还未面世的作品究竟是不是合格。更不要说,他们其实是想生出一个特别漂亮的娃,写出一本特别好看的书,做出一支特别好写的笔。
说到这里,我得停下来一会。
停下来向每一位明知有风险却执意坚持的生产者致敬。
向每一个按时交作业的007战友致敬。
无论如何,如果不是加入007,如果不是自找苦吃玩什么“不写就出局”,就不会有每个星期的这一场集体焦虑。
可以说,在我们本已忙碌的生活中,平添的这一个游戏,已经过了最初的新鲜劲了。有人觉得仿佛被掏空,多年的积累,几次作业就把灵感耗尽。
是啊,写作就像是水龙头,有时拧动开关,流水哗哗而出,一气呵成痛快写完;有时却像是供水不足的滴滴答答,半天都输不出几个字;最可怕的干脆完全停水,任凭怎么使劲,就是一滴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真的,写作折磨人。
哦,等一下,有人敲门。原来,是焦先生——
焦虑先生,他是我的常客。照旧请他入座,泡好茶,跟他好好聊天。
老焦这次特别高兴,多喝了两壶。临走时谢谢我那上等的黄观音,说过几天再来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