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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聚则聚,该散则散,我也只能把伤留在心底,如果真有一天,缘份尽了,我定然会离开,有人说,缘份尽了,是了却情意的假词,在我看来,是彼此到了平行线,再也不能有交集了吧。”
绮茗离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从离别的伤逝中脱离出来。
于是沉浸在忙碌工作中,废寝忘食,将白天的忙碌一直延续到深夜,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你来我往,嘻嘻笑笑。夜里我努力在隐藏中彰显自己,努力在思念中麻痹自己,在黑夜里又期待黎明!
只是曲终人散,孤身归家。深夜的静很美,俯视着穿梭在喧哗的城市夜里的车流如水,闪闪灭灭的光在湿润的眼角里变成了星星。
我们逃脱不过白天就像我们不能拒绝夜晚一样,每一个夜晚都有一个深切的思念,深邃到只有那夜空的星星才能看得见她的遥远。
夜晚是孤独而又华丽的,然而有的人们更是华丽而又孤独的,试想夜晚华灯初上,繁星点点,整个城市,整个夜晚就要展示她的多姿多彩,我们又有谁在欣赏,我们只不过是在这样的绚丽中尽情的享受,或是快乐,或是痛苦都姑且称为是享受吧,我们都是这个城市这个夜晚的孤独者,或是疯狂者。
原来这叫思念的味道,但思念却叫人很苦,此刻能否来一杯烧酒,医学专用一下那颗苦涩的心。
终究抵不住思念,于是选择了北上。前往绮茗生活的城市。
那是南方的城市,长江穿城而过。有林立的水泥森林,铅华褪尽的逼仄小巷,花木繁森的绿地,落日余晖里的江船。
在落叶蹁跹的时节,游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匆忙的人群,来往的车辆,天空掉落的雨滴,天桥上倚靠的游客,路边小贩的叫卖,不停闪烁的红绿灯,似乎每个城市都是如此。匆匆路过,路过这边的风景,追逐更精彩的世界。也许,每个人都在追逐着梦想或者为了爱的人而来到同样的城市,夜以继日,日复一日,忙碌的是身影,遗忘的,却是是途中那美丽的风景。
巨大的玻璃窗外,是这个城市的风景。慢慢流淌的音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两人相对而坐,默然无声。绮茗剪断了长发,姣美的脸庞如满月。丰腴的身体,却显得单薄。多年的相守,却最终渐行渐远。我低头喝咖啡,往事如杯中的咖啡般,苦涩。试图打破这沉默,正思索着如何开口。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是的,好久不见。细细算来,绮茗离开已近半年。终日相思,该是度日如年呢。“你过得可好?”
“好,很好!”我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坚决。
我轻叹口气。夕阳巡回,穿透在玻璃上的光线,折射出绮茗短发上的金色,和眉眼和鼻翼上细微的绒毛。那个曾经熟悉的姑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还要说什么?能说些什么?
是夜的宁静温暖着我浮躁的心,是夜的孤独冰释了深夜的月。是熟悉的呼吸让我觉的有些暖,是凌乱的思绪打破了夜的寂静。就那么静坐在那,习惯了深夜不眠的独白,感受着凉夜如水的清冷。
绮茗右手撩了下散落眼前的头发,将关注窗外的视线收回来。华灯初上,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缱绻的思绪,蹒跚的脚步,徜徉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走于这个街头,谁是谁的过客?穿梭这喧闹的都市中,到底谁是谁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