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拥挤的人群,翘首望向同一个方向。终于,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拥挤的人群更加拥挤,拥挤着奔向列车驶向的方向,拥挤着进入了一节节的车厢......我茫然的望向,随着人群奔跑了一段后,鬼使神差地停下,看了看手中的车票,走上了标有564的一节列车。上去后,赫然发现里面有自己的好友,熟悉地和自己说笑着;有热情的列车长,熟络般地交流着~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哪里不对呢?明明列车的车头贴着564的号码,和自己车票上的号码是一样的,可是熟悉的好友和热情的列车长却对我说:“既然上车了,即使上错了车,也不要紧的......”我上错车了?我不知道,我糊涂了,是564,没错,可是目的地却不一样。我上错车了?我不知道,我要下车,不管是对是错,我要下车,我要重新再上一次车!
以上为昨晚荒诞一梦。
遥记:秦朝末年,陈涉在田间叹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刘邦在人群中叹息:"大丈夫当如是也";北宋期间,又有大儒张载喊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横渠四句;1894年,中山先生在喊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国”的誓词。
这千秋吟诵,振聋发聩的男儿之志钦倒多少热血儿郎,又在多少人梦中徘徊~即便今日,成功学也风靡环宇,一篇文章,随随便便加上“马云、比尔盖茨”等字眼便可瞬间增长万计的点击量,足可见其深入人心,刻骨入髓,人人为之殚精竭虑、费尽心思,以一颗颗赤诚的上进之心争艳斗繁,营造了一片繁荣,足胜过《清明上河图》的繁盛,更比过杜甫在《忆昔》中对开元盛世的描绘: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在这繁荣昌盛中,我曾梦想是一名著名的演员,演尽百态面目;我曾梦想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叱咤风云于商海之中;我曾梦想是一名手腕强硬的官员,周游于官民之间,利国利民......
然当夜幕垂落,周遭寂寞,思绪漫漫,影像幕幕,千秋万代,王侯将相,功名利禄;多少书生意气,几多挥斥方遒,怎个指点江山,如何激扬文字......看如今,俱往矣!
若可摒弃生活的苟且,眼前的杂乱,理想的生活是怎样的?
首谈钱,无需太多,但必须要有。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像颜回这样安天乐命的贤才我是达不到的,而如《华尔街之狼》中挥金如土、肆意而为我也是不喜爱的。我对物质的需求不在于其昂贵的价格,而在于它恰合我心的价值,如一部豪车带给我的愉悦之感并没有一支制作精良的毛笔带给我的更多。
再谈朋友。梁山一百单八将,动不动便朋友遍天下,知己在左右,这是很好的,但非我所喜。我愿三五好友,一二知己,便足够奢侈。彼此之间无需时时相见常常相聚,只要偶有联系,尔或相约,或交谈甚欢,或淡淡如水,便已乐在其中。
三谈房子。中国人自古讲究家的概念,及至现在,家几乎等同于房子,我对房子的感情是不浓厚的,就我个人而言,现在的房子不过是一个由钢筋、砖块、混凝土等组合而成的可供居住的建筑罢了,我的安全感无需由它来填充,所以租住是更为优质的选择。
四谈工作之余,能够没有应酬饭局,只是回到自己的一片天地,捧一本书读古今,握一支笔写宇宙 ,兴致勃勃时写一段文字给自己看看。而后逗逗猫,遛遛狗,做做运动,拜访拜访亲友。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便出去走走。或许也不用出去走走,以四海为家,也不失为一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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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想千条路,早上醒来走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