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小说的女主人公在十三岁的时候,于千千万万人中遇到了二十多岁的作家R,并对作家一见钟情,暗地里为作家做了很多傻事,但却没有换来那一句“噢,原来你也在这里”,而是沦为作家眼中的“陌生女人”。他们之间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人生中的初见。这个女子硬生生地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爱情,发展成了一个人的暗恋,最终以自杀作为结局。
这部小说之所以能成为文坛上的经典,恰在于它的悲剧性内核。
一般来说,文艺作品的悲剧性有两种表达形式:这是小说主人公唯一的结局,以及主人公值得拥有更好的结局。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正好把这两点都占尽了。
陌生女人非常漂亮,曾有很多人向她求婚。如果她答应的话,她本该像童话故事里的那样,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但她不愿,骨子里有一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敢,拒绝成长为一个“知道变通”的大人,与世俗价值观背道而驰,尽管她知道改变自己的执念,美好的生活将唾手可得。她主动选择放弃更好的生活,散发着理想主义的光辉,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美感。
悲剧,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结果。
《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篇小说完成于1944年,距今已经七十多年,但这篇小说所给出的关于女性、关于婚姻、关于两性关系的思考,在当今社会中仍有其深远的现实意义。
张爱玲曾说:“对于大多数的女人,‘爱’的意思就是‘被爱’。”女性在两性关系中如何寻求独立人格,如何在生活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然是摆在现代女性面前待以探究的现实问题。
女人,是自己生命的主人,不是装点男人生活的玫瑰花。
振保把女人分成两种,一种是红玫瑰,虽然艳丽香浓,却娶不得;一种是白玫瑰,安静纯洁,是妻子的最佳人选。然而讽刺的是,振保生命中的的红玫瑰娇蕊,被他抛弃后变成了别人的贤妻良母,而他娶回家的白玫瑰烟鹂却与人通奸,变成了淫妇。振保一手建造的“对的世界”瞬间变成了他摆脱不掉的噩梦。
在将女人当做装点自己世界的玫瑰花时,振保忘记了玫瑰是有刺的。他在错误观念上建立的生活也只能是,红玫瑰变成他心口的朱砂,日日啃噬着他的心,白玫瑰变成他衣服上的饭黏子,发着臭,泛着酸。而他自己纵使满心疮痍,也还是要披着那件“好人”的外衣,继续把这个“好人”做下去。
23日
张爱玲运用精妙的艺术表现手法为我们揭示了当一个人正常的情欲被压抑后造成的悲剧,《金锁记》描写了曹七巧的悲剧人生,她的悲剧是人性的悲剧,揭示了女性自身的弱点,显示出都市女性的精神病态以及欲望的膨胀。张爱玲正是通过曹七巧非人性、非女性的扭曲,写出了在长期封建统治背景下,在受奴役被压抑遭虐杀的处境中女性的麻木、愚昧以及精神畸变。
《金锁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想尽方法成功的女人,最终走向了疯狂和毁灭。这是一个弱者对社会的控诉,是一个充满幻想,希望通过自己的个人奋斗实现自己梦想的女人和现实的冲突、争斗,最终无法避免地走向失败的过程。
《边城》曾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排名仅次于鲁迅的《呐喊》列第二位。这是一部仅6万余字的中篇小说,讲述了湖南湘西边境一个名叫“茶峒”的小山城里一个叫翠翠的女孩的爱情故事,同时描述了湘西地区的景物风俗,人文世情。
翠翠,是沈从文《边城》里的女主人公,亦是沈从文理想中的女子,他赋予了翠翠张兆和的相貌特征,但是在性格上,一位在乡野中陪爷爷渡船的翠翠,与学识渊博的大家闺秀张兆和之间,自然有较大的差距。
因为“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若没有这句话,这故事至多只是美。而有了这句话,这故事也便成了世上最凄美的爱情。
世上难道还有比等待更凄美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