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问刘郁白:“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刘郁白反问李玉堂:“为了明天的事,值得吗?”
李玉堂和刘郁白喝酒时道:做人做生意得凭良心,可明天我李玉堂是个大骗子。
李玉堂才不是大骗子。如果把革命比作传销的话,陈少白是他和儿子的上线。可革命不是传销,革命不违法,只是推翻旧体制建立新体制。如果革命就是传销的话,孙文才是最上线。李玉堂是个生意人,家人平安,有点闲钱支持一下革命是他的上限。他是在被众多巧合的事件中,外围情绪的酝酿和推动中,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前面。王学圻演得太好了,他有点颤抖地拿着下落不明的陈少白的钢笔,对着台下听众重复着陈少白对他讲过的话:革命之火快要成燎原之势了,到时候整个中国就会地动山摇,一个崭新的的世界就快要来了!你们想想看,这么伟大的行动发源地是在我们这里,你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他的声调越来越高,但他越来越激昂的语调也难掩他的不知所措。李玉堂是个生意人,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只是知道,所有的事件推动着他不得不干点什么。
台下沸腾了。如果革命是一场浩浩荡荡的传销,李玉堂成功了一大半。王复明听得同仇敌忾,他儿子李重光笑了,就像一个做传销的人终于被时常反对的亲人认同,在对方成为自己的同事后,干得比自己还起劲,这得有多骄傲啊。他对着喊着“这老头是谁啊”的王复明自豪地笑着,自豪地回应着:“他是我爸。”
如果革命是一场传销的话,那么李玉堂忽悠了几个下线,可革命不是传销,所以李玉堂找了几个义士。
《十月围城》,几个义士杀敌若干的故事。
王复明:再逃就掉水里了
少林寺逃兵,卖臭豆腐为生。从北少林逃到南少林,南少林逃到香港,逃到无处可逃,用他自己的话说,再逃就掉进水里了。他是在人群中听见了李玉堂的演讲,听得不明所以听得义愤填膺。打,是为了可以重回少林寺。革命是什么?
方班主:你革我的职,我革你的命
陈少白找到方班主,事情只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他便召集了弟兄们,仿佛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弟兄们,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在女儿方红的大声质问中,他回到“打是为了回天津老家”。可革命,不是他的革命。
方红:失去了你的悲哀,陪着我勇敢踏进未来
被父亲打晕系上绳子放下地下的烂木堆里,才暂时地逃过一劫。醒来在白布裹着的戏班里,找到了父亲。短暂的震惊和悲痛,她冷静了下来。一下子承受,忘了怎样软弱。昨天的不满,现在换成开阔。用来形容方红再合适不过了。
“我爹做什么,我做什么”她去找李玉堂要丧葬费时的表白。打,是为了带父回天津老家。
如果我没有记错,《十月围城》是李宇春参演的第一部电影,镜头虽然不多,演技虽然有点稚嫩,但我是因为李宇春才记住了《十月围城》,不是因为《十月围城》记住了李宇春。后来有她参演的电影,都想去看看。《捉妖记2》里如果没有她,我是不会花钱买单进电影院的。
阿四:我不是一个简单的车夫,我是一个有着阿纯梦的车夫
谢霆锋真的付出了太多了,全宇宙公认的帅哥去演光着脚缺胳膊少耳朵的车夫,做饭好吃演戏又好,如果他配不上王菲,恐怕能配得上的人就更少了。
什么大爱,什么时代,我不明白。我只爱着阿纯,我要娶她。在老板李玉堂替他向阿纯提亲,至少我没看出他有半点居高临下,或者哪怕一点点施舍,但阿四的震动,也许他的自卑更魔化了他的震动。老板万岁,老板不能死。他到底为谁而死,到死他都不知道。
沈重阳:女儿长大了要姓沈
嗜赌成性的沈重阳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收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沈重阳,你必须去,他是你女儿的爹。绕过弯了吗?他是你女儿的爹。情绪有点激动的范冰冰指着楼下几岁的小女孩威逼利诱道:“如果你愿意去,女儿长大了我会告诉他的父亲叫沈重阳。”征服一个人很简单,直击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形似走肉如沈重阳者,沦陷在小女孩浅浅的微笑里。他深深地坚信,这就是他的女儿,长大必须姓沈。
几个义士,也数沈重阳死得最壮烈。
李重光:生下来就是为了誓死如归
整个电影,李重光是陈少白所有下线中,目的最明确,情绪最激扬,斗志最勇猛的一个,他不像阿四,不像王阳明,不知为谁而死。他知道自己是谁孙文而死,虽死得有点忐忑,但在所不辞。
如果没有陈少白送的那两本书,他会不会还是临窗而习的翩翩少年?
刘郁白:我很丑,可我很温柔
一个爱上父亲的女人的人,气死老父亲,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了断。一个富家公子就此沦为街头乞丐,他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说他作死不如说他求死。“把最难的留给我”,刮完胡子洗完澡穿着干净长袍的黎明,守在了孙文母亲的楼下,飘逸地打完数十个对手,还削断了阎孝国的头发。临死前眼前的幻像是李嘉欣。打,是为了死。
阎孝国:学生已报国恩
能当上满清的高官,智商应该绝对在线的啊。他真的不知道有调包,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吗?还是假装不知道?他的老师陈少白不懂他,没有人懂他,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懂。
一将功成万骨枯。
所以李玉堂没死,陈少白没死,只露过一面的孙文更没有。
只要为你活过,我就不是粉末,别问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