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不论是苦难的,还是幸福的,它永远都在闪烁着斑斑驳驳的色彩。
童年幸福吗?我也说不清,因为当时根本不懂什么叫幸福,只知道每天有饭吃,有学上就是最大的乐事。饭很简单;早上没有什么早餐,中午喝汤,晚饭也是酸菜汤,渴了喝些苦涩的河水。(河水还是到5,6公里的南河里拉来的)。穿的衣服很破烂,一套衣服一年四季不下身。
夏天日子还好过一些,特别是到了冬天,教室里又不生火,手冻得像馒头。在我的记忆中,幼年时代,冬天总是经常下雪,雪是大地唯一的盛装。当遇到大雪纷飞的天气,迎着刺骨的老北风,只感觉到家是唯一避难港湾,回家后坐在暖暖的热炕上,驱散着满身的寒气,看着母亲做饭的残火在昏暗的空间闪烁着微光,随着屋内满满蒸汽,在饥肠咕咕的等待中,简单的饭食就构成了最朴素而原始的抚慰。
别说有钱了,就连钱的样子都很少见。初始见的钱是壹分,贰分,伍分,壹角的,用手摸一下,都很高兴。后来有位同学拿着伍角,一元的钱,看见后,仿佛见了大世面,拿钱的人也感觉很骄傲。现在仔细算来,一学年的课本费,作业费合起来还不足一元钱,既使这样,还有很多家庭拿不起。
我清楚的记得,二年级的书本费是伍角钱,我给父亲说了三天,才借到伍角钱,才将课本和作业买回来。
假期生活更为单调,没有得外书籍,更没有任何文化活动。闲时只是满山拾柴抬驴粪,掏麻雀。偶尔借上一本小人书,晚上在清油灯下一口气看完。有一次运气特别好,借到一本长篇小说《新儿女英雄传》,至今还记得书中开头的笫一句话是“牛大水二十一了,还没娶媳妇。”虽然还不识书中的文字,对内容也不甚理解,看完后却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
除刘寨地区外,外面的世界还真精彩。课余饭后,还津津有味地讲给同伴听,颇有点自以为是的味道。有时与同伴结伙,一起到邵家沟公路旁看汽车。运气好一点,一天能看到二三辆,当飞扬的尘土伴随着隆隆的马达声由远而近时,心情特别紧张,首先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在尘土中慢慢爬动,下面长着六个大轮子,司机手握方向盘,在半开着的驾驶室内操作着,洋洋得意的样子,真的好看。
1972年秋,我考上了五年级,心里持高兴,到了元淌大队办的中学上学。一切都是全新的感觉:新教室,新桌凳,新同学,新书包,新钢笔。教室坐的满满的,约有50多人。班主任叫范俊德,给我们上语文课。也许是年龄关糸,五年级开始,才知道勤奋学习,上课认真听讲,课后不但将算朮中的定义,运算法则背的滚瓜烂熟,还将语文课的生字,生词全记会。平时写大楷,记日记,写周记,作文也有了较大的进步。1974年秋,我推荐上了刘寨高中。
忆往昔,岁月稠。苦难的童年虽然过去了四十多年了,至今每每忆之,少年时伙伴的音容笑貌犹如在昨天,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感思父母,是您孕育了我的生命,给予了我睿智的头脑,坚毅的性格和不屈的奋斗精神,使我扬起生活的风帆,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