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哈佛所谓的通识教育并不只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就业能力。本科教育不应该太高深或太专门化,也不应该设置与职业挂钩的课程。哈佛的通识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应该具有业余运动员身上的贵族气息。如果学生只掌握某一专门的技能,只能以此作为谋生的手段,那他的生活讲师缺乏情趣的。如果学生接受了广博的教育,他们的生活将更加丰富多彩——当然,因为将遇到学生的抵制,教育广度的要求也不能随意拔高。
哈佛在向学生学生传授知识,但没有向他们传授智慧。学生可能会在学科知识和课外活动中成绩卓著,但他们接受的整个教育并不系统。五年或十年后,又有几个学生能很好地回答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哈佛交给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家长们希望孩子日后记住的,远不止如何平行停车或如何做账方面的知识。如同有责任心的家长一样,负责人的大学应该让学生了解那些富有智慧的人们如何思考“过一种自省生活的艰难之处”的。负责任的大学应该鼓励学生思考一些让人不安却富有哲理的问题。作为一名接受过良好传统教育的、负责人的成年人,内心应该深谙基本的生活道理。
卓越依然是指导我们行动的价值观。但不能借口追求卓越而放弃其他。教学中应该禁止教师拘泥于狭窄的领域,应该鼓励教师开设能覆盖广泛人类思想的课程。诚如林塞·沃特斯所言,不能把追求卓越误认为个性。如同优秀研究生一样,教授掌握的知识应该做到“博大精深”。这一理想应该成为判断教师卓越水平的标准。教授应该有能力根据学生需要的知识组织教学;做不到这点的教授,应该补上这一课。
要实现本科教育本质的回归,把有依赖性的年轻人培养成为有智慧的成年人,我们的视线又回到了领导问题上。大学的领导人必须具备这样的信念:教育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实现的过程。大学领导人必须明确传达这样的信念,大学领导人必须支持和表扬那些注重教育工作的教师、运动队教练员、院长、职业指导老师、心理辅导员。为此,大学领导人自身除了学术成就外,还必须具备认识自我的能力、成熟的处事方式、人格的力量及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肚量。为了把充满希望的大学新生培养成社会英杰,学校领导人不只应该是聪慧和成就的专家,他们自己必须是有智慧、成熟和善良的人。围绕大学组成的大家庭——家长、学生、教授及学校主管部门都应该有权判定大学领导人是否达到了上述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