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神话的唁函——《信使之函》读书笔记感
在我的意识里,能被称作信使的,是传说中送邮件的鸟儿,一种能把自己传递的信件,当作神圣信息的使者。
这样的高贵使命只存在于某个人自编的神话中,在神话发生的地点,一枚针用净水缝着时间。。为了日后的怀念,信使顺着心河记录下沿岸的风景。
信是锚地不明的孤独航行。
信使的去向并不是注定的,直到信件的出现。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想去哪儿,但信使不是邮差,传递是次要的,他要表达的,还有虔诚的表情。就如白鸟的翅膀将永远斜掠圣地的明净空气,信使的目的在于行走。
因此,只要没有信函的托付,他可以逗留在耳语城光怪陆离的岁月里。
信是陈词滥调的一种永恒款式。
在到达耳语成的那天,信使这样说道。
信是沟壑对深渊的一次想望。
就在这时,信息有了它最后的归宿。
但不是信使的归宿。
虽然他后来确实目睹了耳语城僧侣簇拥的,或是阒无一人的街景;在那里参加葬礼,甚至看别人谈恋;也说过信是内心的一次例行独白,信是陶醉于晚秋忧郁的同胞絮语,信是能够重复张贴的无句读的标语,信永远是过去时态的文献这样的话,然而最终,耳语城人民是把他当邮差了。
“你到这儿不是来送一封信吗?”少年僧侣神态悠闲而又言辞犀利地质问。在他看来,信是一次移动。
就这样具有许多美德的收信人跳出了庄重的行列,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最初的想望终将不复记忆,是信使离开的时候了。
耳语城人民是否知道,它们的城市是为信使的使命而虚设的,因而欢送信使的过程,也是自身消亡的选择。
信是神话的封口。
神话中的白鸟是一种永生不死的生灵,但我想至此,神话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