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这样做,传祠就名不正,言不顺,不合乡规民约啊”!赵阿大也站了起来!
王梅舍反帮着双手,在客堂慢慢来回踱步了二圈。突然一拍脑袋讲:“这样.,地契可以过户,但我要付洋钿,你按照市值价格卖给我!否则,乡亲们的口水也要淹死我,你讲对伐?”王梅舍看了一眼赵阿大接着讲:“比如,你现在的三十亩田,以一亩100块银洋钿,也值3000块洋钿,你拿了这笔银洋钿,存藏起来,以后有个三长二短,可以以防不测!这样做,乡亲们也不会骂我!贬我!我们也都讲得出声”。
今天王梅舍的这一决定是在上海陈金姐确实相商过。他们一则有意要解决赵阿大的苦恼,二则,阿梅舍和金姐朝夕相处,共同奋斗了十余年,确实积累了点钱,并想在家乡王家楼买些田地,他们认为买田置地是最保险、最传统的投资,是风吹不动,水冲不走的财产,今后还可以传承给子孙后代。
王梅舍和赵阿大二人一直谈到了上灯时分,最后商定三十亩田地作价3000元银洋钿卖给王梅舍,三亩宅基地上以后新建房子,赵阿大有一份,一直住到老逝归天,这部分,王梅舍不付赵阿大钱了。同时赵阿大以后作为王梅舍的家庭成员,帮助王梅舍管好乡下的田地财产,以后田间种植,农田管理,租田收租等都由赵阿大负责。二人又商定好,改个黄道吉日,办个几桌酒席,请王秀之族长作证主持,办个王福顺传祠赵阿大的磕拜仪式。
对于这一重大决定,王梅舍和赵阿大都很滿意,赵阿大半年多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就解脱开了,她觉得今后的生活有了依靠,自已有了这笔储蓄做人更有底气了。
黄昏了,二人在油灯火下一起煮饭、烧菜。赵阿大拿出了储藏了许久的上等黄酒,二人碰碗齐饮,庆祝赵阿大以后有现存的儿子了。
王梅舍平时不大喝酒,酒量还没有赵阿大好,三碗黄酒下肚,王梅舍浑身出汗,脱了上衣,赤膊露身,他已经飘飘然然了,脚也轻了,想走出去小解,一个踉跄差一点摔跤,阿大急忙抢前一步,扶住了王梅舍。梅舍也扑在了阿大的怀里。
“我想小……小解”,王梅舍被阿大抱在了怀里,舌头也有点不灵活了,他横卧在她胸前,脸朝上双眼看着赵阿大,带有央求的口吻讲。
赵阿大把王梅舍抱在怀里,“我帮你”阿大低下头对着梅舍讲,一手摸进了王梅舍的裤裆里,并用嘴深情地亲吻着梅舍,当女性湿润的舌头深进了男人的嘴搅动时,王梅舍确情不自禁了,其裤裆里的反映马上立竿见影。他伸出双手勾住了赵阿大的脖子,阿大乘势扯解开了胸前的肚兜绳扣,当阿大丰满的乳房紧紧贴在梅舍胸前时,两人的体温溶在了一起,赵阿大女性最原始的本能情不自禁地流露了,两人相拥亲吻了一会。在阿大的帮助下,王梅舍解完尿。赵阿大即扶着王梅舍上了床,两个干柴烈火的男女乘着酒兴,真有鱼水相欢,云雨之乐,腾云驾雾如神仙一番。
第二天,东方刚有发白,公鸡伸长了颈脖,竭尽全力地嘶叫着,东村的鸡一叫,西村的鸡不甘后,大家争相嘶鸣,一声接着一声。
今天赵阿大的心情特别地好!她早早起床,要好好招待这个风情知已。
昨夜的酒加上鱼水之欢,使王梅舍浑身乏力,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赵阿大的床上,他摇了下头,揉了揉眼睛,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努力地回忆昨夜和阿大欢情之事,他急忙一咕噜爬起床,撩开蚊帐,向东屋望去,只见赵阿大已经在灶前灶后的忙碌,一会儿灶后添柴加火,一会儿灶前翻炒菜肴。
王梅舍此时的心情有些内疚,“和赵阿大谈传祠买田一事怎么谈到她的床上去了呢?上海的陈金姐如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如宅上的乡亲们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评议呢?……”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他走进了客堂间,对着东屋里炒菜的赵阿大微笑地讲:“昨天喝多了,喝醉了!”赵阿大看到王梅舍起床了,一边炒菜,一边侧过头来,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回答:“呒没啥!呒没啥!”赵阿大带有掩耳盗铃的意识,在王梅舍面前再掩饰昨夜的风情之事。
王梅舍坐到餐桌,面向东屋一边搔头摸耳一边说:“出格了!出格了!这桩事情出格了!”赵阿大猛地回过头来,双眼盯着王梅舍带着狠气讲:“出啥格?只有我俩知道,不外露就是了!”
“上海陈金姐晓得怎么办?”王梅舍做了亏心事,心里确有担心。
赵阿大端了碗早饭,从东屋走到餐桌旁,轻轻地放下饭碗,凑到王梅舍旁小声地讲:“这事只要我俩心知肚明,没人知晓,在王家,我也不要啥名分,外面只认为你小儿子福顺传祠给我了,有啥不堪呢?如人家风言风语,我们只当耳边风似了,咯.......咯......”讲完,赵阿大爽朗地大笑出声了。
王梅舍听完赵阿大的话,仰起了头哈哈大笑了一阵。吃完早饭,王梅舍小王家宅也没回,直奔上海去了。
下一节连载《黄梅天》第九章造房起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