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秋#
秋假归来的日子,仅管放假时一副学久了不知如何玩乐的模样,但真的把这一百一十来斤肉重又丢给学习的时候,已是一副懒散万事不问的模样。意料之中地对了高考的几张卷子,生死有命的,也不记得当时到底写了些什么。一些个记忆深刻的答案,对对错错,不如换自己嗤笑一声,倒也自在。拿书盖在卷子上,看着窗外发一会儿呆,一堂课也就轻易地结束了。
英语课,三三放了有关美国新一届总统选举辩论的视频。普朗克和希拉里的撕逼大战,就撑着手臂抬眼看着,也算是学习生活中聊以慰籍的事情。眯了眯眼,生活作息在放假结束后快速地按部就班起来,朝五晚九的,会有一些早起的疲惫感,只是这疲惫感贯穿高中生活始终,早已是习惯。
用几堂自修课和课余时间,看完了大冰的《好吗,好的》。扔在窗台上很久的书,大冰江湖三部曲的完结篇。近来的傍晚,窗外的竹林都有成群的飞鸟,叽叽喳喳的,天就无声地黑了。这靠海又靠山的小城,除却夏季末的台风,是个无病无灾的居所。来往的行人都该是安逸的,小城市的那种安逸,闭上眼摸索着往前走不久就能从城南到城北的那种安逸,早餐铺在我们出行前就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夜宵店在我们归来时已蹿动着炽热的火苗的那种安逸。我们都安逸很久了。而如此时嘈杂在窗外的那些飞鸟,以一种陌生人的姿态用一种高傲而自由的神情在树梢叫嚣的时候,我们是真实信仰安逸的么。
夜晚也开始喧闹。又开始秋不秋,夏不夏的燥热。风的确是让人喜爱的模样,环绕在窗外却又止步不前得娇羞。来来去去的都是相似的白色校服,烦躁突兀而至,我想我本该是喜欢秋天的,活着的死去的,在枯败里缔结出新生的模样。只是这不间断的燥热,像是夏天黏着全身视死如归地往冬天去了,我们渐渐穿起长衣长裤,把来自心底深处的火焰裹挟着封印在往来的眉目里,抬眼去造成火热而又厌倦的错觉。
分别突然而至。仅管已经有所察觉,但是把一切摆明在眼前的时候,只留下些无措。明明是平凡的夜晚,在书桌前摊开一本照例的复习资料,组织语言想着该如何说些今天发生的事,只是连晚好都还未发出,就僵死在对话框里。大段的文字,无从叙述,只是真切的,从手指指尖开始发冷,漫过手臂,凉了全身。良久,我只回了...。也记不得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道了晚安。翻来覆去的,黑暗在瞳孔里清晰起来。写了日记发在空间里,收到些安慰的话,也没回复,就怔怔地发呆。夜晚该是渐渐深了的,把自己缩在被窝里,也许出了些汗,但还是觉得冷,发自内心的冷。迷迷糊糊地熬到两点多,然后半梦半醒地睡着。母亲喊我起床的时候,突然地睁开眼,外面已经有光了,就好像做了场梦,以为梦醒了就都会好的。
我触碰眼角的时候,眼眶是干燥的,想来没有哭,只是也没有笑。
日子还是得过的,只是再提不起兴趣去想些什么。睡了三堂课,发了三堂课呆,时间过得挺快,回过神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依稀记得些上课内容,也只是似在梦中见过。考完试的课程安排还算轻松,留下的自修课,看完了两本九夜茴新的小说《曾少年》。白纸黑字的,经历一遍书中人的一生,莫名好受些。本是HE的书,却又有些想哭。看了会儿窗外,飞鸟又开始喧闹,它们该是不懂得悲伤的,从城南到城北,有风的时候就离去了。夕阳开始告别这座城市,近来天黑得愈发快了,大概真的是秋天了。
不知为何的,陷入一种趋于偏执的境地。原本每周的选考考试,被语数英替代。语文试卷平摊在课桌上时,无悲无喜的,也无从落笔。蒋生在不远处抱怨,被老师呵斥,我无言地看着,似乎这一切是与自己无关的,就看着。写完作文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哆嗦,然后穿起外套,把手缩在袖子里。发了会儿呆,让同桌收试卷时顺带帮我上交,便出了教室。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没有吃早饭脸色有些苍白,确是近了中午的,却也没有很饿。就这般无所谓地颓废下去,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
开始有一些人来安慰。陈沐于夜自修突然发与的,一长串的我的名字,然后说我就想看看你还活着没。哑然失笑。阿亖发与拥抱的表情,然后痛斥我狼狈的现状,我无声地看着,我的确是狼狈的。总会有一些人,在你伤感的时候,诚挚地告慰。或暖着,长段文字的安慰。或冷着,尖锐地戳穿你用以伪装的平静外表。窗外的天空又昏暗了,好像许久没看见夕阳,也许看见了也未多关注。生活的颜色不只早来晚归的黑白,那些绽放在昼夜的花,也许该原谅我只是不懂情调的路人过客。我握紧窗边蓝白色的杯子,从日本代购的Starbucks的羽田的城市杯,喝一口半温的开水,想着是否该换新的杯子了。生活本就充满着选择与被选择,新新旧旧的,该来的总会来,该离去的也不将就。都会好的。
《眠空》看得很慢,静下心的时候也翻不了几页。想起简媜的《四月裂帛》,是相似的难以快速翻阅的东西。对于文字的运用是难以言喻的,用的都是相同的简单的字,只是他们笔下就能结合出深奥的令人感触的整体,而你我,最多平铺直叙地,写一些有的没的,生活中的平凡琐事。只是愿意一直写,也有幸被一些人看到,并一直看下去,所以我一直写下去。也许有一天你会倦,但我还是会写,习惯是固执而又可怕的东西,比如写作,亦或者,想念一个人,贯穿昼夜。
和庄慕商议了艺考培训的日子,想来,从小学到现在,除了寒暑假,还从未有对于学校生活缺席如此之久的境况。会离开小城一个月,告别一些人,也会遇见一些人。会发生许多事,也会错过许多事,高中时代最后一次的运动会,那些年挂着单反在操场上四处游荡的日子。记忆之中的阳光有些晃神,更多的是下雨天,来去的人都匆匆。许多朋友让我帮忙写运动会的稿子,想着参加的机会都没了还要压榨我的脑细胞,有多无奈。耐着性子写下几篇交付,这可能是对于高中时代的运动会最后的交集了。
突兀的有些惶恐,要离开父母生活不短的一段时间。杭州,这座不太陌生也不太熟悉的城市,高一时写过一本小说这样谈及,人群被站台号分流、集装,等着被一节节铁舱整理打包捎向前景已晓前程未知的前方,同时打包的还有关于杭州——这个缺乏归属感的城市的记忆。那时候的我正离开那座城市,而如今却是往前远去的,那时候陪着我的是一个女孩子,如今同行的是庄慕。但想来,对于杭州缺乏归属感的印象该是相似的。那篇小说也没有写完,停笔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不谈也罢。
写一写,我喜欢的你。故事终究往我们所无法预知的方向去了,撑过了九十天,但构想已久的九十九天成为了不了了之。准备了许多东西,也都成为尴尬的物件。后来好多遇见,我想我只是个活在自己臆想里的胆小鬼,不敢直面所以选择避开。但如情书里所写到的,人海倾覆,你也是我一眼所见。背光的阴影里站了许多的人,重重叠叠的却都是卑微者的幻影。总有些人是该往阳光里去的。他们会温暖这个故事的结局。
是故事里的我,看见你笑的样子。
我们都会渐渐忙起来,故事被填充得很满。
我们都会好的。
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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