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易辙去八坼镇上走走的时候,先生问我:“怎么开?”我又哪里知道呢。
按照手机导航,沿524国道向南开,右转上莘七线,掉头过运河大桥,车临近学营路时,看见一堵墙上书着“八坼”两个红色大字,但这绝对不是我的那个八坼!
在学营路口迷茫了一会儿之后,我想起了北港及万安永宁两桥。车子沿学营路往北开,见到了一条河,但不见石桥,再往前开,又见一条河,也不见石桥,不过我断定这两条河其中必有一条是北港,于是停车步行。
沿街向西走,抬眼发现街边的墙面上有“航东街”的标志,心生欣喜——前方正是我记忆里的地标!继续前行,很快就望见了一座梁式单孔的石板桥,急走几步,跨过永宁桥左拐,曾经的校园已变成了一个颇有年头的居民小区,不过猪行弄依旧,当年校门对面的那座平台上养满了盆景的房子还在,只是植物萧条,房子颓旧,更不见那位提着水壶伺弄盆景的老者,他若健在,必已过百了。
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循猪行弄继续向前,联源桥边围坐着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在谈天,见我们举着手机这里拍拍那里拍拍,便把视线和话题转移过来。
“这两个人干什么的?”
“他们看见桥就拍,看见弄堂就拍,看见老房子就拍。”
“肯定是外地人!外地人才稀奇这些东西!”
我笑着告诉他们:“30多年前,我也在这里生活过,回来看看。”
跨过联源桥,沿南浩街向西,右拐再跨过合浦桥,顺南港绕至北港上的万安桥。于是,我把我记忆里的八坼走完。
站在万安桥上放眼四望,见许多青砖黛瓦的旧宅或空置或坍塌,不过,位于永宁桥南堍的共和国放射化学学科奠基人杨承宗先生的故居已修缮一新,其西邻的沈氏老宅也被修复,发券、廊棚、错落的封火墙……它们展示着浓郁的江南水乡风情,表达着八坼曾经的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