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一号”行动
第501重装甲营参与过几次大规模作战,例如“信使”行动、“春风”行动(Unternehmen Frühlingswind)和“牛头”行动(Unternehmen Ochsenkopf)。其中大规模部署有两次,一次是在“信使一号”行动中,全营分成2个战斗群,共部署了13辆“虎”式;另一次是在“牛头”行动中,与第10装甲师第7装甲团协同向贝沙进攻,共有14辆该型坦克参加了战斗。
“信使一号”行动旨在解除盟军对昂菲达维尔至苏塞交通线的威胁,维持突尼斯、比塞大与隆美尔指挥部之间的联系,控制杰贝勒曼苏尔(Djebel Mansour)到突尼斯的主要水渠和蓬迪法赫斯西南12英里处凯比尔湖(Kebir)大坝,驱逐凯比尔湖到凯鲁万城之间的法军。为此,阿尼姆大将从第10装甲师和第334步兵师抽调兵力参与进攻。
1月15日,第501重装甲营营部及第1连的9辆“虎”式和14辆三号坦克行军至蓬迪法赫斯地区,加入以第334步兵师师长弗里德里希·韦伯少将(Friedrich Weber)命名的一个团级战斗群。1辆“虎”式坦克在途中因发动机冷却水泄漏,在行进20公里后不得不更换发动机。这些坦克被分成两部分,分别协同豪塞中校(Haussei)的第756山地步兵团的2个攻击集群,从由杰贝勒索尔比亚(Djebel Solbia)向西南方突破,沿凯比尔河谷向河流上游推进至湖泊西南侧的岔路口,然后向南推进20公里到阿尔格利卜(El Glib)以北的十字路口,随后东进向卡拉朱玛山口(Karachoum Gap)前进。第2连则被划入韦伯战斗群旗下的吕德尔战斗群,其任务是支援韦伯战斗群夺取凯比尔湖附近467.0高地和675.0高地,在韦伯战斗群打开凯比尔山谷的通道后继续向罗巴(Robaa)推进,最终歼灭多索尔山东部的盟军部队。与此同时,意大利第1“苏佩加”师(Superga)、第20高炮师以及第190装甲营的部分单位也会在两翼配合行动。
1月18日5时30分,韦伯战斗群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在第756山地步兵团第2营的紧密配合下,第501营第1连的坦克突破了法军的防线,冲进了凯比尔河谷,开始与盟军在山腰上巧妙构筑的反坦克炮、炮兵阵地和暗堡展开激战。“虎”式坦克担当起了攻城锤的角色,为从公路两侧推进的步兵提供火力掩护。但是,该地区根本不适合重型坦克通行,它们只能在公路上行进,这就大大提高了盟军雷场的效率,吕德尔少校在1月27日的战斗报告中这样记载到:
“早上5点30分,在第756山地步兵团第2营的密切配合下,装甲战斗群开始进攻巧妙部署在山坡上的敌军反坦克炮、炮台和碉堡。接近11点,左翼的进攻不得不止步于一片雷区,雷区受到盟军的猛烈火力监视,在额外投入3辆“虎”式和3辆三号坦克以及战斗工兵排后才将其清除。
损失如下:1辆“虎”式的悬挂装置被毁,侧减速器受损,另1辆侧减速器失灵,2辆三号坦克因为悬挂被命中而压上地雷……”
激战中第756山地步兵团团长豪塞中校伤重不治,第501营第1连连长施密特·博纳吉乌斯中尉(Schmidt Bornagius)负伤,哈特曼中尉接过了指挥权。吕德尔战斗群在进行重组之后,于21时起继续冒着猛烈的炮火推进,午夜时分占领了位于凯比尔湖西南的十字路口,摧毁数门重型反坦克炮,抓获62名俘虏。122号“虎”式坦克压中地雷后诱导轮受损,由于整个突尼斯都没有替换的零件,只好在拆掉了所有可用零件后被丢在原地。第二天,另1辆“虎”式坦克在试图驶过干河床时被陷住,在解救这辆坦克过程中,传动轴和备用传动轴相继损毁,直到战斗结束后为其换上从122号车上拆下的传动轴方才成功脱险。由于零备件极度匮乏,在突尼斯战役中沦为“零件提供者”的“虎”式坦克可能不止这辆。
1月19日,韦伯战斗群继续向南进攻,第501营第1连突破了凯比尔湖西南的盟军阵地,但是攻势一直受到地雷和反坦克炮的迟滞。在雷区里,甚至顺着车辙走都无法确保安全——1辆“虎”式坦克驶过雷场时没有受损,但紧随其车辙跟进的另1辆“虎”式坦克却引爆了地雷。当天总计有3辆“虎”式坦克触雷,悬挂系统受损程度不一,但均未能贯穿车体底部装甲,更没有造成乘员伤亡,受损坦克也很快重新投入战斗。最后德军干脆将“虎”式坦克当作探雷器,吕德尔少校在报告中这样总结德军的战术:
“盟军狡猾地从一个山脊撤向另一个山脊,沿途布下大量地雷,并以反坦克炮和炮兵加以监视。常常有盟军摩托化布雷单位的殿后部队被我军俘虏。我军采用如下战法:2辆先行的“虎”式坦克跟随战斗工兵排,其余坦克跟进。如果第1辆坦克触雷,其余坦克立即驶向左右两边提供支援火力,压制敌军的反坦克炮和炮兵。在火力掩护下,工兵立即排雷,而装甲掷弹兵营从车上开火保证侧翼安全。”
令人吃惊的是,把“虎”式坦克当做探雷器来探测雷场范围这一办法屡试不爽,因为地雷“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只能让坦克暂时性瘫痪。就这样吕德尔战斗群沿着公路向西南方的罗巴推进了一段距离,在路口附近袭击了一支英军炮兵和补给车队,击毁和缴获了约25门反坦克炮、火炮和100辆各种车辆,俘获100多名官兵。战斗群随后以2辆“虎”式坦克、2辆三号坦克、1个工兵排和1个装甲掷弹兵连编队开始向南行进,其余坦克以及大部分装甲掷弹兵留守原地。
在打开一个由地雷和反坦克炮把守的山口之后,韦伯战斗群的进攻变得顺畅起来,盟军直到下午才开始加强抵抗强度,2辆“虎”式坦克也先后碾到地雷。战斗群直到17时才夺下阿尔格利卜以北的十字路口,任务完成。当天德军共击毁了25辆盟军坦克,工兵成功排除了100多枚地雷,这要归功于与步兵营指挥官的充分交流与密切配合。坚固的装甲和88毫米炮对士气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在艰苦的山地攻防战中这是很明显的优势。
与此同时,驻扎在史贝特拉(Sbeitla)附近的美军第1装甲师B战斗群也接到命令开拔。夜幕降临后,这支由坦克、坦克歼击车、火炮和卡车组成的盟军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前线,兵力超过3400人。第二天一早,韦伯战斗群从前日夺取的十字路口出发,向东沿着狭窄的土路朝西比哈(Sibha)方向推进,途中没有与盟军发生任何接触,反而遭到了意大利炮兵部队的炮击,6人因此受伤。由于并未发现盟军的踪影,战斗群随即停止前进。15时30分,在韦伯少将的命令下,部队又返回到十字路口,然后向南推进。吕德尔战斗群完成了向卡拉朱玛山口进攻的初步任务,与从东线进攻的意大利军队会师。重新集结后,部队借着满月的月光继续进攻直至21日凌晨3时。随后,德军在杰贝勒海法(Djebel Haifa)以西地区设置了向东和向西的警戒线,以防被围的盟军脱逃或引来援兵。
“虎”式坦克对夜间进攻至关重要,因为地雷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而那些伪装良好的盟军反坦克炮极少能击穿“虎”式坦克坚实的装甲,领头车即使长时间陷入雷区和敌军炮火之下也并无大碍,德军官兵不禁感慨:如有更多“虎”式坦克,推进效果就会更好!
在1月21和22日2天中,美军第1装甲师只对吕德尔战斗群实施了谨小慎微的反击,更多时候只是大量使用远程炮火和空中支援。盟军的炮火经常一连几个小时,德军第69装甲掷弹兵团第2营为此损失了2门88炮、3门20毫米高炮和其他一些重武器。1月21日清晨,吕德尔战斗群来到奥塞尔塔-凯鲁万公路(Ouesseltia-Kairouan)十字路口,随后反坦克炮和高射炮朝西部署,装甲掷弹兵朝东的建立起防线,坦克则留在后方待命。与此同时,美军在奥塞尔塔地区集结了56辆坦克和数量相当的半履带装甲车,它们展开队形向韦伯战斗群左翼靠近,却并不进入德军射程,试图以此来引诱后者离开阵地,不过这一伎俩似乎并未奏效。中午时分,B战斗群指挥官麦克唐纳·罗宾奈特准将(Mcdonald Robinett)接到进攻的命令,后者认为在艰难行军后分批将部队投入战斗并不明智。于是从下午3时到晚上,只有12辆美军坦克在“猛烈的空袭和炮火准备”后袭击了比尔艾奥里亚(Bir el Aalia)的吕德尔战斗群:这次行动意在掩护附近高地上的法军撤退,后者在进攻开始后便一溜烟向南逃走了。费尔梅伦少尉(Vermehren)带领第1连第2排展开反击,迫使美军在损失了3辆坦克后收兵。此番较量德军未受损失,倒是在随后的侦察行动中损失1辆三号坦克,车长阿尔滕贝格下士(Altenburg)阵亡。
1月21日到22日夜间,十字路口上的“白宫”(Weiße Haus)成为一场激战的焦点。在路口布防的是第1连的“虎”式坦克、1门88炮和1个摩托车连。凌晨1时,从奥塞尔塔出发的盟军坦克和装甲车试图夺取路口,当领头的车辆行进至距路口80米处时,突然遭到了守军的攻击,几辆坦克当即报销,其余坦克见势不妙掉头落荒而逃。对德军而言非常遗憾的是,由于河道的阻挡,他们无法从侧面包抄盟军。
盟军又从奥塞尔塔向德军侧翼发起一轮新的攻势,科达中尉(Kodar)带领他的轻型装甲排击退了这次进攻。他的座车在战斗中中弹,他在电台里喊道:“科达的坦克着火了,爬出坦克,完毕!”东面的法国外籍军团试图与英军建立联系,并用轻武器偷袭德军第69装甲掷弹兵团第2营的指挥所,但这股法国人最终还是被击退了。法军后来还数度切断了战斗群北面约20公里处的补给线,期间在这条公路上俘获了冯·布雷多夫少尉(von Bredow)和他的司机。最后,第190装甲营的1个连再次打通了这条公路。
22日16时,约25辆盟军坦克领着半履带装甲车对韦伯战斗群右翼发起进攻;在主力从正面靠近的同时,一支分队在行进至距离德军2000米处时脱离主力,迂回至德军坦克侧面开火。德军最终在防线前方100米处击退了这股敌人,但是受低矮的光线和沙尘天气的影响,德军坦克只取得了少量战果。韦伯战斗群不断将坦克从一个地区转移到另外一个地区,向盟军侧翼发动了数次小规模反击,加上反坦克炮和高射炮手的顽强战斗,成功地让盟军误以为当面之敌实力雄厚。尽管当天晚些时候美军第1步兵师已经陆续赶到,盟军还是于1月23日撤回至奥塞尔塔地区。实际上,德军不过只是增加了火炮和飞机的数量。当天下午,战斗群与从西比哈和凯鲁万出发的意大利的“贝尼尼”旅取得联系,后者随后在“虎”式坦克的掩护下接管了阵地。
在脱离战斗前往集结地的途中,费尔梅伦少尉的121号“虎”式坦克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炮弹从右侧飞来,打穿所有行走轮后卡在车体侧面;敌军炮弹虽然没有穿透车体装甲,却击穿了油箱壁,挥发出来的油气随之发生了爆炸。官兵们使用灭火器做了一切灭火的努力之后,该车还是被完全烧毁了。夜里,2辆牵引车将其拖离盟军视线,尚可使用的悬挂系统部件被拆下备用,主炮连同炮塔也被拆下带走,车体则被切成了几段。121号车随即成为德军在非洲大地上完全损失的第1辆“虎”式坦克。另外,还有3辆三号坦克也在这次行动中趴窝,但经过简短修理之后全部恢复了正常。
1月24日6时,第501重装甲营第1连经过夜行军后抵达凯鲁万前沿的宿营地,第2连则留在蓬迪法赫斯西南布防。“信使一号”行动至此结束,次日韦伯战斗群也宣告解散。尽管接下来几天美军又发动反击并收回了一些地盘,但德军已经达成所有目标,还占领了凯鲁万-沃斯拉提耶公路。第501重装甲营宣称以4辆“虎”式坦克和至少2辆三号的代价,缴获或摧毁了25门火炮、9辆自行火炮或半履带车、7辆坦克、125辆卡车或汽车和2辆装甲车,另抓获了包括8名军官在内的225名战俘。
装甲兵们的出色表现得到了第5装甲集团军司令汉斯-于尔根·冯·阿尼姆大将(Hans-Jürgen von Arnim)和战斗群指挥官韦伯少将的交口称赞。哈特曼中尉、费尔梅伦少尉、奥古斯汀军士长(Augustin)和二等兵沃格尔(Vogel)等人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虎”式坦克已经在山地战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过全营现在需要一次彻底的休整。在过去一星期的战斗中官兵们设法保持每天有3至5辆“虎”式和8到10辆三号可以作战。行动结束后,9辆“虎”式坦克中只有1辆还具有完全的行动能力,2到3辆具有部分行动能力。总计有6辆“虎”式坦克触雷,其中1辆还曾两次触雷,而最后能用的那辆反而就是它。由于营属维修连第2排和补给纵队仍身处意大利的特拉帕尼,后勤压力有增无减。
“信使二号”行动
德军的进攻刚刚告一段落,美军第1装甲师B战斗群在美军第1步兵师的配合下,向奥塞尔塔山谷发起反攻。这次攻势出人意料地进展顺利,罗宾奈特将军以30人阵亡或失踪和54人负伤的轻微代价占领了谷地,而德意联军的伤亡至少是盟军的3倍。为恢复“苏佩加”师的当面局势,韦伯战斗群再次组建起来,从凯比尔湖以南地域出发,向南发起一次钳形攻势——“信使二号”行动(Operation Eilbote II)。
第501重装甲营总计派出了14辆“虎”式坦克参加这次攻势:2辆来自营部连,3辆来自第1连,剩下9辆来自第2连。不过第2连中的6辆坦克刚运抵突尼斯,还带着从装配厂带出来的一堆问题,如钳形冷却水管松动,驱动风扇的输油胶管烧坏,主减速器渗漏,换挡阀门堵塞,风扇驱动离合松动,加速连杆粘连……;此外,一些坦克还出现了汽化器回火以及发动机运转不稳这样显然是海运带来的问题。以上所有故障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鉴别和排除,此后这些坦克都运转良好。编入吕德尔战斗群的第1连和营部连的5辆“虎”式坦克除更换一个行走轮以外,顺利完成了整场战斗;这就说明前面提到的故障是装配不当或制造工艺缺陷造成的,而非设计上的问题。
经此行动后,第501重装甲营共有11辆“虎”式坦克和14辆三号坦克可用,被分配给第69装甲掷弹兵团和第756山地步兵团2个攻击集群。第69装甲掷弹兵团第2营营长波莫上尉(Pommee)指挥右翼战斗群沿通往罗巴的主干道前进,其麾下包括李泽中尉(Leese)的6辆“虎”式坦克和2个高炮战斗组(Flak-Kampftruppe)和1个工兵连;重型坦克主力掩护装甲掷弹兵团在十字路口另一侧的迂回运动。
吕德尔少校指挥左翼战斗群,由第756山地步兵团第1营、2个高炮战斗组和5辆由科达中尉指挥的“虎”式坦克组成;战斗群从山路向南前进,占领凯比尔湖南面18公里处的十字路口,然后掩护山地步兵团主力部队进攻。
1月31日夜间,英军第72反坦克炮团A连才部署到位,虽然官兵们已经听说“新型的六号坦克”就在山的另一侧而感到忧心忡忡,但是到凌晨2时左右,阵地上已?是鼾声一片。早上6时前后,阴暗的天色中坦克的轰鸣声清晰可闻。此时,德军右翼战斗群已经抵近艾尔哈姆拉(El-Hamra),随后穿过己方战线继续向前推进,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就抵近至费尔梅哈马拉(Ferme Amara)。随后猛烈火力从两侧袭来,先头排穿过431高地附近低洼的小路后遇到一片雷场的阻拦,执行阻滞任务的英军步兵也朝公路上投掷了数捆手榴弹。这些钢铁巨兽稍停了片刻,排长韦伯中尉(Leutnant Weber)亲自带着人排除了地雷;不过他显然忘了清理看守雷场的敌军反坦克炮,很快就有2辆“虎”式中弹退出战斗:一辆炮塔顶部通风口外罩被击中,所幸并没有引起大的损伤,3个小时后便重返战场;另一辆炮塔后面的车体上部中弹,弹片击穿了炮塔座圈,卡主了炮塔,排除故障需要将炮塔吊起来,修复它用了更长的时间。没过多久战斗群再一次遭遇雷场,考虑到受地形所限,坦克无法离开公路,且先头排已有数辆坦克受损,于是换上另外1个排的1辆“虎”式坦克和2辆三号坦克开路。
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清理了雷场,大约7时前后,先头排再次遭到来自左侧的近距离火力射击。英军第72反坦克团数门6磅(57毫米)反坦克炮在500米的距离上开火,“虎”式坦克将火力倾斜到A连第2排1号炮上,炮长斯坦利·欧文·爱德华兹中尉(Stanley Owen Edwards)立即指挥6磅炮还击,不过2分钟就将领头的“虎”式坦克打着了火,后者一侧履带损毁,车体上2个弹洞清晰可见。随后另1辆“虎”式爬上山丘,后面跟着2辆快速推进的三号坦克,当它们绕过瘫痪的前车时,第2排2号炮开火将其击毁。
幸免于难的坦克立即撤退,在稍微靠后的山脊占据了阵地,为继续进攻的装甲掷弹兵提供火力掩护。1架Me 109战斗机在英军头顶低空盘旋,没过多久2架Fw 190战斗机也赶来扫射英军反坦克炮阵地,弹药、汽油桶和地雷接连发生爆炸,爆炸持续了5分钟之久。进攻的掷弹兵一度接近到手榴弹投掷距离,但攻势最终在崎岖地形和绵密雷场面前受挫,雪上加霜的是,由于电话线中断,意大利炮兵部队也成了瞎子;直到16时,通过装甲连的无线电设备对其进行遥控指挥之后,韦伯战斗群才得到了炮火支援。
第2连231号车已深陷盟军控制区内,它被命中了24发6磅炮弹,其中5发穿透了装甲,在乘员跳车的时已被击中8次,其中2次贯穿。所有贯穿的炮弹都是以90度角垂直射入的;以其他角度入射的炮弹,尤其是打中炮塔的炮弹都被弹走了。除了无线电装置,击穿的炮弹没有伤及任何其他重要设备。231号被击毁后就一直烧的火亮。由于无法对其进行回收,韦伯战斗群组织了一支小分队,趁夜色将50公斤炸药塞入车体进行爆破,尤其是对主炮进行了彻底的破坏,烈火、浓烟以及弹药的殉爆持续了3个半小时才渐渐平息。破坏是如此的彻底,以至于官兵们第二天一早用剪式望远镜从750米外观察时,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执行任务的工兵后来曾返回爆破地点查看,发现车体侧下部分的钢板仍固定在已被爆炸顶弯的车体底部装甲板上,车体内部的各种设备则是什么也不剩了。
有趣的是,德军在战后的报告中宣称“击退了一支显然是想修复一辆受损“虎”式坦克的英军部队”,还特别提到了“在该车被爆破之前,盟军并没有尝试过从这辆燃烧的残骸中获得什么东西”。实际上在德军完成爆破之前,英方技术人员已对其进行了仔细的测量、记录和拍照,获得了有关这种新式坦克的第一手资料,而第72反坦克炮团A连第2排的爱德华兹中尉也凭借这次战斗中的优异表现获得了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就在231号车被爆破的同时,德军设法利用1辆三号坦克勉强将受损的“虎”式坦克牵引出盟军反坦克炮和步兵武器的有效射程,随后在夜间将其转移到安全地区。除这2辆“虎”式坦克外,当天还有4辆三号坦克中弹,部分起火烧毁(如242号三号坦克);1名军官、3名士官和8名士兵失踪,他们或是在坦克被击中时便已阵亡,或是在座车中化为灰烬,还有的跳车后被盟军俘虏。
“信使二号”行动最终被盟军严密的防御所挫败,在师部的命令下,1辆“虎”式、2辆三号坦克以及1个装甲掷弹兵连开始担负起保卫师部任务,直到2月1日修复后重新服役的第二辆“虎”式坦克赶到,2月2日夜间战斗群奉命返回集结地域,共击毁了1辆自行反坦克炮、4门反坦克炮和1辆装甲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