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勤则不匮。在这个愈渐浮躁的当下,工匠精神显得尤为可贵。尽管尘世浮华喧嚣,他们依然固执的坚守心中的宁静,不惧红尘繁华的诱惑,耐得住寂寞,传承守护技艺。
无论是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中的文物修复师们,还是《我心归处是敦煌》中的樊锦诗先生,都是择一事,终一生的匠人工作者,他们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工匠精神。而在这本《有温度的手艺》中 ,我看到了更为真实的手艺者。
(一)子承父业,另一种工匠精神的传承
掌墨师,传统房屋建设的总工程师,从整体设计,堪舆选址到掌墨放线,上梁封顶,都需要掌墨师亲力亲为。一名真正的掌墨师,至少需要十余年的磨砺,而王东凡王东其父子传承这个技艺却是出于无奈,母亲生病没钱,不得不让孩子辍学打工挣医疗费。而这几十年间,他没有抱怨,而是要求自己不断学习,务实,钻研工程细节。欧宏君和欧安山父子也是如此。年轻的欧安山想要四处闯荡,最后还是听从父亲的意见回乡学手艺。虽然与自己最初的梦想不一致,但是他也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想起之前庆年堂的仇庆年先生也说过,因为没有人继承,所以拉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事业。
子承父业,是家族精神血脉的承续。他们不曾想过什么是匠人精神,只知道作为手艺人,就要把手里的活做到最好,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在自己的手里他们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些工作,每天白天勤勤恳恳工作,晚上也一直在思考哪里是不是没有设计好,每一步都不能出现差错。虽然觉得有些悲哀,快节奏的现代社会中,传统技艺没有足够的人来继承,但还是很庆幸有他们这样的匠人家族,以血脉一代代传承。而他们对待手艺的态度,也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二)孤独与坚守,守规则是手艺人的初心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木匠的行规,也是他们处世态度的投影。木匠作业时,每一工序,每一部件都有专门的工具,遵循一定的操作规程。斧头不能装满铁榫眼,自己专用的斧头不能借给他人使用等等,繁多的规矩只为了传递规规矩矩做人,认认真真做事的信念。他们长年在外漂泊,习惯了不安定的生活,也曾憧憬安定的日常生活,想念家乡的种种滋味,却也无法实现,孤独是他们的常态。木匠,石匠,瓦匠有着共同的祖师爷,所以经常共同干活,分工合作。匠人之间的合作,也留下了很多佳话。之前无黄山旅游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台阶当初是如何建上去的,这么陡的山路。蚩尤九黎城,大殿的屋檐,反复修改计算数据,最后和天安门城楼一样。没有台阶,要雕刻石龙,每天依旧爬上爬下。四米多长的石头,一辆大车把这个石头拖来,再吊上来,打了一年多。
多年来,来来往往的游客总会石龙前驻足,拍照留念。即使没有人知道谁在背后完成的艺术品,对于这些手艺人也足够了,看到我们表扬这些作品,他们心里就会很开心了。正是因为一个个坚守在自己平凡岗位的手艺人们,经历风霜的磨练,静静等待技艺的成熟,才有我们如今看到的。慢下来,才能看到真实的模样。匠心因时间的沉淀更坚定,不同行业的匠人工作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
(三)传承与弘扬,匠心传世
择一事,终一生,爱一事。短短九个字,做到却很难。在压力如此大、节奏如此快的现代社会,社会浮躁的气息越来越浓,幸好还有这样一群人愿意用一生去做这样的很慢很安静、需要沉下心才能做好的事情。不求名、不逐利,耐得住寂寞,不惧怕身边的诱惑,他们在乎的不是虚名,世俗功利,而是真正的技艺能够流传下去。
泥塑,起源可以追溯到距今四千至一万年的新石器时期。“孔门七十二贤”塑像工程人物多,体量大,李勇虽然有压力,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和古人对话的机会。和为了生计或是子承父业不同,李勇曾是学美术,因为在一次古建筑的修复过程中对泥塑产生了兴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在制作塑像的时候,李勇认真设计和推敲人物形态,他和伙伴一起,运用传统和现代结合的方式,将中华文明的重要部分可视化。他还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走遍中国,走遍世界。想起《我在故宫修文物》中王师父说的“只有真心喜欢,才坐得住”。
读完了这本书,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为什么现在都在提倡“工匠精神”,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从中吸取力量。罗素说过:伟大的事业是根源于坚韧不断地工作,以全副精神去从事,不避艰苦。无论是从事什么行业,都应该和匠人一样,放慢脚步,踏踏实实的做好每一件事。坚持自己内心所想的,人技共进,匠心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