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春节了这几天上火,左边牙疼,疼起来真的要命。吃了一片镇疼药。还是止不住的疼痛。又吃了一片。小女儿催着去看医生。
到了医院躺在检查床上,医生开始检查时还不知道是哪一颗疼了。我告诉医生吃了两片镇疼药。医生给处理外理后说:以后再疼时可千万别吃两片药,一片药量就够了。来检查时更不要吃药。这回是后边的智齿疼,都以经治过一回了。医生建议拔掉。我同意拔掉这个没用的东西,它不为我出一点力,上一点儿火它还害我疼的不得了。因为晚上牙疼没睡好觉,血压还上来了。血压高不能拨。只好回家等着血压正常,再来拔牙。
可到了晚上又痛的要死!吃了一片还是止不住,又吃了一片。人们都说:牙疼不算病疼起来可要命。也管不了药有多大的副作用了。那管少活两年当时不疼就行了。
我这个人自己身体上的零件,唯一对得起我的就是这口牙。它长的虽然不怎么漂亮,可到现在没有一颗松动的。小时候因为家乡吃的水里含氟超标,牙齿有点发黄。可随着生活的改变,再加上这些年离开家乡。这些个小精灵它们还变白了。年过花甲的我头发花白,面色发黄,起皱。眼睛浑浊无神。修长的身体还有点驼背了。怕它弯下来我天天使劲的挺着后背。最气人的是腰间盘突出。一点累活干不了。可就是牙好!我很还爱吃尖果,卡巴卡巴脆。看见别人牙疼的痛苦的样子。从前自己从沒感受过。从啥时候牙疼的,这个是我不愿回忆的往事。
2007年12月7日就是我终身难忘的一个日子。这件事情它就像我现在牙疼的这颗神经。我实在不愿意去触动它。
当时我是无忧无虑的一个人,老伴对我温柔体贴,儿子大学毕业以成家立业。老伴退休公司返聘当一名常务经理。自己还有个项目部。大女儿大学毕业在阿里巴巴上班。小女儿大三读书。我们家开了一家饭店(华琪饭店)我当时任总经理。40多员工。孩子们都叫我李姨。饭店开的红红火火。虽然在装修时借了点贷款。可是每天都有相当的利润。人们都夸我命好,路走的顺。让我最得意的是我的三个孩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孩子都这样上进,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也是数的着的人家。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我们是阿里巴巴的,XXX是你女儿吗?我问有啥事?电话那边说:她公出遇到了车祸。现在瓦房店的中心医院里。阿姨叔叔你们来瓦房店吧。
我当时真的一点也不信,当成是诈骗的电话。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我儿子在沈阳也接到同样的电。朋友们又帮着查了出事地点,交警队电话咨询,医院电话咨询。确定无误是真事。
当时我真不知咋办了,两腿发软六神无主。朋友们把我送到车站,有一趟通往大连的火车。
我大女儿是在大连,外国语学院专科毕业,又进修完本科。应聘在阿里巴巴上班。头天晚上女儿还打来电话说:她现在参加这份工作很好,这个单位也很好。我问他做啥工作?她说:跑业务工作做销售,网上销售柜台。她简单的给我描述一下。我说:那不跟你跑保险似的吗?我不愿意你女孩子参加这样的工作。她说:你不懂,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吧。我现在还忙着。
说实在我的想法是让女儿找一位稳定安静的工作,比方说当个教师,公司做个会计了。搞销售男孩子还行,女孩子过于辛苦,可大女儿的性格外向。坐不住办公室。儿大不由爷,女大她也不由娘。我心中想爱干啥干啥吧!
可今天咋就出了这大的事呢?我的脑子昏沉沉的。我的厨师长对我说:李姨你放心,你去看我姐吧!饭店里一切事情交给我就行。我把一切事情交给了他。
就这样我做坐上了通往大连的火车。我老伴一会出去打电话,一会出去抽烟。我坐着闭着眼睛,担心着女儿的生死攸关。我那脆弱的神经,就好像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怕一时被戳破了。坐着一动都不敢动,微微的一动都怕带来风吹草动。
我儿子离出事地点近,又是跟他叔叔自驾车去的,他们就早到了那里。电话不时的打来,都是打给我老伴的。老伴就到车门那边去接电话。回来告诉我说女儿的血压有所回升,说是刚来医院的时候没有血压,沒有呼吸。瞳孔散开。
我坐着一动不动,就是想听到女儿有一现希望的消息。火车到了(瓦房店车站)我跟着老伴下车,我脑子里昏沉沉的下了车。分不出东南西北。儿子跟他叔叔早以在那里等候。儿子说:妈,不要着急!妹妹往好向发展。一定沒事的。我答应着说:嗯!嗯!
我们走进(瓦房店中心医院),医生找我们去医办室交代了女儿的情况。说是非常不乐观,脑干挫裂伤,颅内淤血水肿。肋骨多处骨折,胸骨骨折,锁子骨骨折。腹腔内肺部有破损的地方,腹腔中有大量的淤血。没有自主呼吸,就上不了手求台。就得看病人自己有沒有顽强的生命力了。现在su病房让我们进去探视一下,这时老伴拉着我的手使劲的握着说:坚强点别哭,我们在心里祝福她吧!沒事的,沒事的。
我昏沉沉的不知往那里走去。
2018年2月2日
二斗八作于北京
我写的不是故事的故事,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也是护理脑外伤病人的经验和经历。用亲情去唤醒植物人。又走了些弯弯曲曲,辛酸苦辣漫长的一段康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