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 爱,也许没有来生!
很奇怪,自从写了《久违了 须兰》之后,我的周围瞬间弥漫着《银杏,银杏》的文章和《爱有来生》的电影。
事实上,我当初是想给游世欢喜老师写一篇《爱有来生》的影评,我特别喜欢写针对原著的影评,很多的原著我看了不止一遍,因为对原著的喜爱和熟悉,分析完导演对电影的改编,对比自己对原著的理解,再加上对作者的背景资料的补充后,构成的一篇影评通常会比较立体,如果让我单纯地对电影进行评论,我也许说不了很多。
我去找须兰的《银杏,银杏》时,发现了很多资料,我先用小说《仿佛》把作者须兰介绍给了大家,还是忍不住想写《爱有来生》的影评,不写不痛快。
在我看来《仿佛》和《银杏,银杏》仔细读是姊妹篇,《仿佛》发表在前,《银杏,银杏》发表在后,而事实上,须兰最先完成的是《银杏,银杏》。
同样的一个深爱着年幼兄弟的大哥,同样的兄弟情深,只是,《仿佛》着重写的是关于大哥的一切以及关于大哥的爱恨情仇,而《银杏,银杏》则着重写弟弟阿明和阿九的爱情,一如罗密欧与朱丽叶。
两篇小说中都有一个心怀刻骨仇恨要报仇的女子,又都有一个与庙宇结缘,对爱情执着的聪慧忧郁的女子,《仿佛》中的慧明,《银杏》中的阿九,虽未得到,却爱得无怨无悔;还都有一个在春天桃花盛开的山涧里,独自饮马的少年,还有透过重重叠叠的桃花,看向少年背影的深情的目光。
网上发现的网友“沈醉而去”的评论说: “须兰也许是有意安排,选择《仿佛》作为崭露头角之作,《银杏,银杏》是不太拿得出手的“少作”吧。”
而网友陈思和则说:“我读须兰小说,好像在听一个小姑娘有一句没一句地讲故事,她的故事编得不一定好,但讲故事的态度是真诚的,有她独到的感情,不俗气,有种蛮冷清蛮寂寞的情调。这里也许有一个青年女性对历史所特有的但并不深刻的敏感。我与其读苏童老奸巨猾的故事,还不如读须兰纯情的落落寡合的故事感到好玩。” 她的小说有股少年之气,没那么精致圆转,有时旁逸斜出,散漫随意,但让人感到亲近。
我也是同样的感受,读须兰的作品,感觉到的是一种纯真的深爱和忠诚,深爱了,就不放弃,也能感觉到她看向某个背影的坚定的心。
《银杏,银杏》原著很短,却精致,构思巧妙,读完不觉突兀,反倒是引起人们对佛道轮回,人生因果的思索,因此,看了很多遍,印象深刻,也体会到作者把生活中的无奈,用轮回来解决的心愿。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而纠结流离。至深之情由心生,生能够死,死能够生;生不能够死,死不能够生者,情非之至也!须兰的为情可以生和死的心,其实几百年前《牡丹亭》里就已经有了。
我想象中的阿九是个美丽的十六、七岁的女孩,看一眼就会想着抢回家去的那种,同时又是纯洁执着的,也是矛盾的。我会觉得阿九的样子应该是电影《边城》里的“翠翠”的样子,好安静好美的那种。
而《银杏,银杏》中的大哥则在我的想象中是豪爽英俊的,在三月的春花烂漫的山道上,捧着大把的盛开的桃花骑马奔跑的那个人,如果我是导演,我会用演员刘岳来演这个角色,是邪不压正的那种。
我读银杏的时候,年龄还小,我想象中的银杏树下的僧人并不具体,只是觉得应该是高大的有书生气的,也是非常痴情的那种,但是从未具体地脸谱化。
好多年后,当我看到电影中银杏树下站着的是段奕宏时,是大大地失望的🤣。我觉得银杏树下站着的应该是朱一龙或者是易烊千玺那样的才对,但是,朱一龙和易烊千玺配俞飞鸿就显得太嫩啦。
俞飞鸿演的转世的阿九很美,也很有味道,但是,她饰演的前世的阿九显得太老了,也太有心机和沧桑感,那样的形象是不会想要抢回家的,感觉应该是出来比试一下武功的。
好在,《爱有来生》的音乐配得很好,画面也很美,剧情改编得也十分感人,加多了一个深爱着兄弟阿明的侍女。
再度观看电影,发现片尾有一句话,“谨以此片献给潘云晖同学”,潘云晖是俞飞鸿的高中好友,大学暑假的一天,俞飞鸿去车站接电影学院校友张杨(现为著名导演),远远地看见正要过马路的潘云晖,可是隔着街,时间又赶,俞飞鸿就没有叫住老同学。不久之后,俞飞鸿竟得到了潘云晖得白血病去世的消息。
俞飞鸿读到《银杏,银杏》这篇小说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对于书中的那句:“她说,如果下辈子,他认不出她,只要她说一句,“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他就知道,那个人是她。” 始终放不下。于是,耗时十年,努力筹备,终于完成了此片。高中好友潘云晖的早逝,让她对生死轮回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因此在片尾她将电影献给了好友。
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爱,也许没有来生。
即使来生再相遇,又怎知不会再次错过?还是珍惜今生的遇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