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回家,我最喜欢的就是去田野里走一走。这里承载了我太多童年的欢乐和记忆。从小我就羡慕同学家前有院子后有山坡,可以四处游走,能够在山野里疯跑,也能随时眺望大自然。
而我生活在小镇上,能够让我尽情体验到大自然温柔的就是家后面的那片田野了。
冬天里,秋收后勤劳的乡人们就会开始在田里拢起菜畦,种上冬天的蔬菜,有大白菜,胡豆,荷兰豆,油麦菜,萝卜等,繁忙而悠闲。繁忙是大家都依然在田地里劳作,天冷田里没水,种完每天都要去浇水,都是乡人,画面热闹和和谐。悠闲是到底是冬日里,种这菜是为了家庭供给,并不需要赶进度,颇有为了打发日子却又会过日子的精打细算的闲。家乡冬天的这份闲非常深刻的影响我。
而作为孩子的我们更是欢快,一旦节假日,就会约上好朋友去田野里,做的最多的就是拔田艾。乡人喜欢用它煲水喝,说有清热解毒之效。所以几乎家家户户的小孩都会拎着个袋子散落在田野。一边拔一边嬉戏,孩童欢快的声音扬在冬日闲适的上空,再美好的田园画面也不会比得上。
直到现在每到黄昏听到不远处小孩嬉戏的声音都会不由自主以为看见了孩童时自己嬉戏的时光。恍如隔世也不过如此。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把小刀,用来在田野里嬉戏的渴了就在谁家的菜畦里顺手挖一只白萝卜削来吃。冬吃萝卜夏吃姜不是没有道理的。冬天凌霜后的萝卜,从泥土里拔出来,把叶子砍断,削皮后,萝卜肉白皙又水润,咬一口清甜爽脆,冬日里一口甜萝卜滋味,是每个孩子和泥土最接近的时刻。
当然并不是总是能拔到好吃的萝卜,偶尔遇上的可能是又辣又水分不足的萝卜,看着小伙伴皱着眉的怪样也是我们哈哈大乐的源泉。
而冬天的田野里,胆大的小孩们还会做一件事:去田里挖老鼠。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为啥去。第一这种动物不讨喜,第二不好玩。
但是确实很多男孩子的乐趣,他们一般提前很久就去买一些鞭炮来,然后去到田里炸老鼠洞,然后掏人家的窝。以后他们拿来做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肯定不会参与的,小时候倒不是觉得残忍,而是我就不喜欢这动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