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从文先生的字里行间,茶侗是翠翠的边城,是傩送的边城,书里说但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有人家处必可沽酒。边城,是多么愉快的一种生活啊,就如翠翠等人的避风港,高兴时撒个娇,难过时便坐在码头,河风便像妈妈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我的家乡即是我的边城,我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我喜欢村里的媳妇与婆婆的争吵声,我对来往的人讨论的一切事物都感兴趣,晚上我有心无心的爱听隔壁人家的窃窃私语。我热爱我的家乡,即使他们都觉得城里多好啊。一种力量驱使我一有时间就坐车扎进我的边城,因为我觉得那里不需要我的伪装,就如“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和诗”。我的诗就是我的家乡,一个偏远农村,鸡啊,半夜叫着,牛啊,农忙时忙碌着,狗啊,有时有心无力的吠着,搭一把椅子在院坝里坐着,房后便是山丘,是从小便敬畏着的大山,因为听阿婆讲,山上有人熊,专门吃要哭的小孩呢。
我们那儿有一座古庙,打小几个小伙伴就爱去那里闹腾,一逢庙会热闹极了,小时候我们学校春游就在那儿呢,庙前有一座空地,我们就在那里放风筝。现在人都散了,我偶尔也会漫步到此,总会有一股暖意从我的心里升起,那是失去的日子,一段最最快乐的时光。
我的边城,我真愿意陪你一起老去,如果允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