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那样逼视着对方,整个办公室的气温骤降,之曼甚至感觉得到阵阵寒意钻入骨髓。
僵持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腰部的疼痛难忍还是因为心里的酸涩委屈,之曼越想逼自己坚强越是忍不住地眼眶里开始升腾起雾气,开始只是一滴滴,最后汇聚成大颗大颗,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她低低叹了口气,颓然地闭上眼,终于成串的泪珠滚滚落在她的脚边,滴滴打湿了上面铺着的厚厚地毯。睫毛轻颤抖动,掩面无声地哭泣。
她原以为自己很坚强,昨天沈梨思那样讽刺挖苦她,她都当没事人一样,可以淡笑而去,可是在今天说着同样嘲讽的一句话的他的面前,她竟然伤心如斯,难过如此。
怎么会这样?
好像一到他的面前,她就变得格外的脆弱,最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却一次次控制不住地在他面前流泪。
之曼那像断了线的眼泪珠子在年慕瑾面前肆无忌惮地滚落,他突然后悔万分,不该说出那样重的话来刺激她,可是他那嫉妒的心就是气得发狂,才会如此口不择言,此刻他的心已经软得再跳不动半分,有什么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占据着他的每一缕思绪。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叹息一声,挪动着脚步站到她的正对面,稍稍迟疑了下,伸出手去捧起她的脸,微微抬起,看定她的眼睛,看了半响,他终究没忍住,凉凉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柔柔地抚摸,从下而上,最后停在她的眼角处,轻轻地替她拭去眼泪。
之曼怔了怔,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将头偏开,年慕瑾偏又霸道地将她的脸掰正,遽然低下头来,压上她的唇,他吻得热烈而缠绵。带着怜惜后悔和几许柔情。
这一吻却将她彻底吻清醒了,她陡然想起这其实是个感情游戏,她刚才傻傻地为他一句话竟掉了半缸眼泪,着实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她又羞又囧又难过又气愤,心有不岔,伸出手大力一把将他推开,飞快地弯膝朝着他的裤裆一个踢腿。
年慕瑾吻得正投入,躲闪不及,被她细细的鞋跟踢中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痛得闷哼出声,他眯着眼,深不见底的狭长的眸子此时透着一股危险,“等下有你后悔的”,紧绷的声线,低沉沙哑。
之曼抬眸迎向他,却并不惧怕他眼里透出的危险信号,嘴角邪魅地勾着,淡淡地笑着,不无挑衅道“年总,我不介意再来上一脚”
她面色苍白,脸上的笑却绚丽地晃人眼睛。
可这样绚丽的笑还没维持几秒,年慕瑾一把将她推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双臂撑着沙发扶手,逼视着她,一字一句像从齿缝里蹦出来一样,“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
他犀利的目光夹杂了丝丝冷笑,如利刃般刺过来,跌坐在沙发上的之曼紧紧抿了唇,与他对视,不肯相让半分,空气好似也冻结起来,令人窒息的沉闷层层笼罩下来,与此同时,彼此怦怦的心跳声,近在咫尺,听在耳里清晰无比。
半响后,年慕瑾突然勾了嘴唇,欺近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喷薄,“现在你察觉到了吗?”
之曼迷惑地望着他,轻眨了下眼睛,隐去眼底的一丝害怕。
就是这样一个眨眼的动作,他瞧着,眼神不禁有些恍惚起来。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他怔了三秒钟,回过神来眉毛微挑,下一秒他将嘴唇压在她的耳上,热辣辣的呼吸灼痛了她的耳垂,她想躲避,却被他马上捉了双手反剪到沙发扶手上,死死摁住,动弹不了,乔之曼顶起膝盖去撞他,却被他用双腿压住。
他半跪在沙发上,牢牢禁锢着她,他火辣辣的嘴唇已经从耳垂移到了脖子上,随后一路往下,他腾出一只左手,顺势来撩她的衬衣下摆,滑腻的皮肤一碰到火烫的手,她的身子立即一阵发抖,头发发麻,被强行吻过的肌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地仰头张嘴便要去咬他俯在她胸前的肩膀,却被他先发制人,嘴巴被他的火热的唇堵得死死的,用力地摩挲,狠狠地啃噬。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继续游移而下,乔之曼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年慕瑾已经失控了!!
突然,“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这个声音简直就是救命的声音,来得如此及时。
年慕瑾这才移开她的唇,缓缓抬起头,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她。
门外并排候着两个人,毕恭毕敬,是他的总裁秘书季风和世风公司的法人代表肖翔
隔了一会,季风小心翼翼地问道,“年总,请问您在里面吗?世风公司的肖总前来拜访”
年慕瑾眉头一蹙,“不是让你都推了吗?”声音是饱含欲望的暗哑沙沉。
听得之曼那个面红心跳,他俩倒在沙发上是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门外立着的那个肖总抢着开口,开口央求,他的声音粗犷厚重,听上去十分焦虑心急,“年总,求求您开门见一下我,我们公司急等银行放款,上次您答应我们担保的事。。。。”
“等着!”年慕瑾眉头深深蹙着,唇角微撇,语气非常不耐烦,而且非常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