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我女儿没有不祥!”
“没有不祥你会藏着掖着?姐姐,省省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安兰若撞开眼前的夫人,走了进去。
夫人回头看着这个背影妖娆的女子,暗暗的说道:“那就走着瞧!”
之后的几日,魏老爷几乎请了全城的大夫来给魏筠裳医治,但开出来的药房也都千篇一律,无奈之下,只好通过关系,悄悄寻了个道人来作法驱鬼。那日淮刚好有空,便打算来看一看魏筠裳,不料却碰到了作法的场面。
按这道人的本事,根本动不了淮的半根汗毛。但他却在围墙上贴满了符,淮毫不知情,一脚踩了上去,立刻将鞋底烧了个大洞。
“什么情况?”
他腾空跃起,浮在空中,依旧淡然地看着院中的道人作法。淮眉头微皱,眯眼环顾围墙一周,喃喃自语道:“紫符?可惜这好物件浪费在了这等三流道士上。”
淮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揭了两片瓦下来,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中的魏筠裳。此时她正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怎么会这样?我的气息根本伤不了他半分,这分明是巫咒之术!”说着,淮便从屋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月中旬
魏筠裳坐在亭子里静静的晒着太阳,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她想太多。病了的这一个多月,魏筠裳几乎都是坐着躺着,再也没了以前活泼精神的样子。
丫鬟灵儿从她身后走来,将手中的衣衫披在魏筠裳身上说:“小姐,这病好不容易好了,即便是盛夏,您也得当心啊。”
“不打紧,我已经好很多了,就想晒晒太阳。”
魏筠裳就这样盯着墙外的云,他仿佛看到了淮站在墙上。她揉了揉眼,墙上又空无一人。
“小姐,芸姑姑来了。”
话音刚落,芸姑姑等一行下人便带着大大小小的物件走了过来,屈膝向魏筠裳请安。
“小姐,许家公子听说您的病好了很多,特意送了些东西过来。”
魏筠裳听到许公子这三个字,立马精神了许多,她嘴角带着许久未见的微笑,嗓音沙哑的说道:“起来吧。”
病了这一个多月,魏筠裳从来都没听别人提起过许谦禾如今他送了东西来,魏筠裳自然高兴。
芸姑姑低着头,偷偷抬眼看着魏筠裳的一举一动,见她心情好点,才开口说道:“小姐,奴婢这里还有夫人亲手为你做的嫁衣和绣鞋。夫人为您熬了一个月呢,眼睛都快看不清了,您看一下吧。”
说着,芸姑姑身后的小丫鬟便凑了上来,将遮着嫁衣的红布揭开。
“小姐您看,这上面绣了金丝银线,您看这凤凰,跟真的一样。”
魏筠裳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说:“放进去吧,替我谢过母亲。”
“小姐,夫人知道您还怪她,她也知道她做的不对。但是夫人毕竟是小姐的母亲,母女哪有隔夜仇啊。”
“芸姑姑言重了,我和母亲哪有什么仇。只是我病着不能见人,再说爹还在禁母亲的足,你让她早点回去歇息吧,别被爹看到了。我累了,灵儿扶我进去吧。”说着,魏筠裳便站起了身,缓慢的向屋内走去。
芸姑姑叹了口气,行礼说道:“吉日定在了八月初六,婚期将至,小姐且准备着吧,奴婢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