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很久。
今天你路过我两次,每次都像大风灌溉我的胸膛,我走一步就泄一口气,最后气馁的回头,发现你也在路过其他人。
那天你说,愿你从此赤诚善良,咱俩不是一类人。一个人背着吉他就这么走了,说要追寻那乌兰巴托的夜,寻那夜泊秦淮近酒家。
都说唱歌的人不时掉眼泪,听歌的人不时惆怅,读书的人不时迷茫,写这个故事的我不时又哭又笑。
1
能够抱紧的就别放手了吧。
夜晚的风总和白天的烈阳柔和的对比,那么的精彩。就如你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那么的理所应当。
故事不知道怎么写,自己总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喜欢听民谣,有一把吉他,有一个姑娘,有酒,只是喝不出味道。
风渐歇,雪愈大,那天你说,我把这首歌唱给你,你就嫁给我。
那首《莉莉安》,我唱完了。
那时候我刚毕业,那个有热水,有暖气,不过只是仅有落脚点的小角落合租房里,毫不起眼的住着一个大学生和一个目光呆滞一直看着我吉他的姑娘。
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个无所事事的姑娘,我觉得太吵,也从小不喜被人说,所以用叽叽喳喳也形容的巧妙。一个利索的短发,一身工装打扮,那双已经穿旧了的匡威,那条破破烂烂的不知道几年买的原牛,那个不愿意化妆的姑娘,腰侧在伸懒腰时,漏出的那几个纹的字母,可能是爱人,可能是信仰吧。
2
那年抱着吉他,逃票去了西安,在火车上无聊弹起了自己写的《枫树山》,一句一句都是内心的写照,那句“枫亭渐,那去他的今天”。
一个个目光的转接到漠视,而我忘我的弹奏着,生命中可以没有苟且,可以没有远方,但是不能没有音乐,没有信仰。
一句骂声戛然而来。“快给我停下,唱的什么,侮辱音乐,吵到我孩子睡觉了,快到别的车厢去唱。”
坚持唱完了,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个她,在跟那位骂我的中年大叔吵起来了,替我辩解。之后坐在我身旁,说你会唱《莉莉安》吗?
几十小时的路程,我中途停站下车去走走,腿快肿了,没有搭理她。拿了一包红塔山,在火车门口随便找个脏的地方直接做了下来。
红塔山,抽么,我问。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你会唱《莉莉安》么?
3
分手的这一年,我走过很多的城市,吹过你吹过的风,遇见过很多姑娘,有很像你的,也有不抽红塔山的。
下一站,民航路,时间就像这一站一站经过的风景,一瞬间过去,一瞬间阴晴不定。当时的那句,我有故事,你有酒么?我拿起啤酒在路边的炸串店我俩碰杯谈人生,也聊起了姑娘。
她父亲是一个工人,母亲是一位音乐老师,对她很好,家庭和睦,也有一个很爱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说要去流浪,背上行囊,一声不响的来到了远方。
而问到我时,我只说喝酒,大口大口的喝酒,她还不时骂我没故事,耍赖。
4
一块逛了西安城,一块偷偷从两三米高的围栏里逃票爬进景区,一块偷偷的塞给乞丐一百块钱,弄得乞丐像做梦一样,而自己还在饿肚子。
我问他之后想去哪?三毛都有归属了,你还要去流浪啊。
他没说什么,我说了一句,我也有故事,你当我的姑娘好不好?
有时候相遇的猝不及防,离别或许不是蓄谋已久,他有他的远方,而我也有我的苟且。
5
这么多年了,依旧还是单身,以前的抑郁症随着她离去,也随着她到来,那首《莉莉安》已经耳熟能详,只是一直不愿意弹奏。
出现或者不出现,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如这阳光,这太阳,日出日落,转瞬即逝。你记得我也好,不记得也好,只是经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