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中酝酿的无形变成实践。然而,灵魂在上空漂浮,虚悬着凝视那个可悲的我。
有一瞬间,觉得无所不能,又因为一次微不足道的失误,觉得实在逊毙了。周围件件样样似照妖镜,照的在车水马龙之中的个体,反着黄黑的光。
当把脚放在水泥道上,石子钻进血管,走了一个轮回,在左心室里逗留一会儿,心室为了证明自己,对石子说:“小石子,你要到着退出去,不能屁股对着我。”石子在尘世间转了很久,它觉得自己犯上的事够多,浑身硬气的不行。它需要知道屁股是什么东西,心室失了耐心,挤压石子,一阵阵钻进末梢神经的晕眩,让心室歇一会又开始挤压石子。石子染的红,出了心室,把模样留在那里。
敞开手臂,牵引着风往每根毛细血管里走,一二三四,哒哒,四五六七,叮咚。土绕成团团住他,张口吼叫。
那条盘踞在床头的蛇,绿着眼,吐着信子,蜷在床上的影子,用黑的瞳孔回视,脉搏一搭一搭失了节奏,指甲蹭着刀子的边口,红绣蹦出了花,新鲜腐旧。
细黑的缝,那些吊着挂在树丫上的生物,会在此安憩。骨头和长满纹的田地相碰,颤动麻痹了不安分的肢体。
等等吧,入冬了。苹果酱汁梨,那个在八仙桌右角的果子,穿过一级级旋流,在罐子里穿上了绿衣,干瘪的。
它给我讲过伞姑娘的故事,化成谁的形体,成就了一个非奇幻的诡谲妖。
泉,河,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