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患扰国
竖日早朝,我正殿危坐,目视着臣僚们,等待上奏的臣子递上国本,我示意王振高喊:“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鸿胪寺卿秦淮德上奏道:“瓦剌前日再次遣使来贺。”
“偶,传问礼部,依我朝规制,回赐瓦剌国来使,以示我朝恩典。”
“皇上,臣有一言要奏告圣上……”
“爱卿请讲。”
“这瓦剌国今年以来已经多次派出使者出使我国,之前是每隔一个月,两个月出使一次,现在竟然是每半个月出使一次,我恐怕瓦剌国另有所图呀,陛下”。
“偶有这等事,我看这不过是小国寡穷之邦,以求取我大明庇护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吩咐下去,赏赐所来使者,人人皆赏。”
“可是,陛下…………”
“行了,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我回到后宫,王振一直小心的跟着,我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我就问他:“王先生,这是怎么了”。
王振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有句话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问到:“王先生,有话直说吧。”
王振说道:“奴才自小在边郡长大,熟知这北国边塞的草原部落的凶悍,此等蕃蛮部族贪心不足,不怀我朝廷恩典,屡次犯边,劫掠无度。大明朝自开国以来,就一直经历来自四面八方的边患,最严重的最直接的,也是持续时间最久的就是来自北方的边患,这边患在太祖开国时期,曾经历过数次大的围剿,有所衰弱;后来成祖爷永乐皇帝御驾亲征,多次征讨,先后多次扫荡北部边防,使得我朝维持了百年的清静和平之局面,可是经过百年的休养生息,这些被摧毁的蒙元旧部落再次重新开始崛起,北方经历了短暂的衰弱之后,再次兴起了两大部落,他们分别是瓦剌和鞑靼两大势力,这两大势力,此消彼长,长期霸占北部的长城以北的广阔草原,还时不时的越过长城与汉族人争夺水和食物。
长期以来我们对于北方这些草原民族使用怀柔政策,不与其正面对抗,始终保持一个中原大国的风度,不与其计较,可是我们的政策实施了这么久,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是这些外族草原部落对于我朝的侵犯始终没有停止,过去处于一些方面的考量,始终对于这些外族奉行的政策是只要不是大规模入侵,我们始终保持开放态度,不与之计较,只为换取边境的长久安宁,可是……”。
"可是怎么了,说……"
“可是自陛下继位以来的数十载中,这个闹腾的北方蛮族已经不甘心以这样的关系处理与我朝的关系了,而是利用阴谋诡计多次实施一些偷鸡摸狗的伎俩,骗取我朝贡品和赏赐。尤其是其现在风头正劲的瓦剌,其国内实权派的太师也先主政之后,竟然为了骗取我朝贡品多次派出使者,来我朝名为进贡,干着实为求财的勾当。”
“偶,可有这等事由,你切细细说来。”
“这是大鸿胪寺卿秦淮德的上奏表章,我正欲上奏陛下呢?”
“为何在朝堂之上不呈于我,这等紧要之事,为何不报?”
“这是我的意思,蒙陛下恩宠,得为司礼监兼笔太监,责任重大,我本想以陛下之圣断,必能查究,故而特意嘱咐秦鸿胪,不宜声张,由老奴亲自给陛下禀明一切。”
“好,有王先生如此忠心体国之臣,朕可安枕无忧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朕放心。”
“陛下的意思就是按照老奴所想的那样去做,对吗?”
“不错,我堂堂中原大国,竟然被一瓦剌所侵害,士可忍孰不可忍?想我太祖洪武皇帝征讨北虏,横扫燕代,元人仓皇远遁,而我朝仁宣以来,素来怀柔远邦,不曾相犯,现而今竟然换了个欺瞒,真是该给他个教训。”
“好,臣这就去办,您就静等消息吧!”其实一直以来,王振跟我说的最多就是要我整军经武,再造乾坤,恢复大明朝之前的那种重武之风,另外他认为置经筵,行文治容易造就一批腐儒,于国无益反而有害,让我罢经筵,这个我不同意,我只是答应要改,我没想到这一切跟王振自己有什么联系,再说这些东西还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我便依他的意思。对于对他的信任,我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
“奥,对了,陛下,老奴还有一事奏报?”
“先生但说无妨。”
“昨日北风强劲,吹到了太祖御批的碑文,适逢昨天晴空闪电,击中了匾额,老奴已经派人去收拾了,只是太祖御批的字迹已然面目全非,老奴细思恐是天意如此,所以老奴认为不应该再建匾额。”
“准奏,只是那地方保留,不得擅自占用。”
“是,臣遵旨。”
我永远想不到,我的真正的厄运就此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