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孔子说:“如果把我称作圣人和仁人,那我怎么敢当呢?不过是朝着圣人与仁人努力去做,从来也不满足,教诲别人也从来不倦怠,至多也只能这样说罢 。”公西华说:“这正是我们这些弟子学不到的呀。”
圣人与仁人,这是为人最高和次高目标,虽然后来人们把孔子称为至圣,但孔子自己却是十分谦虚的。
“为之不厌,诲人不倦”,以及第二篇里的“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两处“厌”应都是满足的意思。
这里的公西华,就是公西赤,七十二贤人之一。前面两处提到过他。一处是孟武伯问,“赤也何如?”孔子对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另一处是,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怪不得他会感叹,孔子为圣与仁不厌,诲人不倦,“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35、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祇。’”子曰:“丘之祷久矣。”
孔子病得很重,子路请代老师祈祷。孔子问:“这么做有依据吗?”子路说:“有的。《诔》文上说:‘为你向天地神灵祈祷。’”孔子说:“我早就在祈祷了。”
从“有之”,就知道孔子所言“有诸”的意思是这么做有依据吗?这也合乎孔子遵守礼法的行为准则。从这里的对话,可以看出子路请祷的“请”,是请求老师准许,所以全文不才才这样解读。
对于子路的请求,孔子又没正面回答,只是说“丘之祷久矣。”但实际显然是不同意。
我们知道孔子重祭祀,但是对鬼神,却敬而远之。原因是,重祭祀是慎终追远;而对未知的神秘现象,孔子更关注现实。这是孔子不同意子路请求的证据之一。
证据之二,孔子说“丘之祷久矣。”,是因为古时有人认为,人生病是自身有过错,所以上天予以惩罚。而孔子尽其一生追求仁,有过即改,怎么不是祷之久矣?
36、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孔子说:“讲求奢华就会对人不逊,太过节俭就显得寒伧。与其对人不逊,宁可显得寒伧。”
这是两种极端的生活方式。
在这两种方式之中,如果非要作出选择,孔子给出了答案。孔子的答案,其根本是仁。寒伧,本质是不利己,但不妨碍别人;不逊,却是待人不㳟,对别人有坏的影响。
实际上,生活中,两种方式都有偏颇,都不可取。智慧的生活,应该是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
37、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孔子说:“君子心胸坦荡宽阔,小人经常忧愁烦恼。”
君子、小人,当然是指一个人质和文的综合表现。君子,既有优秀的个人修养,也有良好的外在表现,文质彬彬;小人,相对两个方面都有欠缺,畏畏缩缩,患得患失。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君子心里想的常常是别人,不在乎个人得失;小人第一时间心里想着的永远是自己,生怕吃了亏。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妨将它作为我们的人生指南!
38、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孔子温和但又严肃,威严但不凶猛,恭敬而又安祥。
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人,一个圣人,对每种人,都有各自恰当的应对之道,不是一而概之。
温而厉,对待自己的弟子,是再合适不过的。温和是仁的体现,严肃,又是坚守原则。温而厉,是弟子印象中老师的样子。
威而不猛,是对待同僚,是对待属下,是对待各国往来使臣。孔子曾经做过鲁国的大司寇,这是孔子从政为官时的样子。
恭敬,是待人;安祥,是待己。是孔子生活中的样子。
我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师,做到温而厉,㳟而安,就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