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喧嚣尽头里我所能看见的他或她…
是意识随情感淡去这世界奔崩离析。
第六章：重铸之章
“我死过了？”
“没错，所有的数据漏洞都是死者。”
孟凡上下打量着秦稚源，在没有发现什么外表上的特点时似乎有点扫兴，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是复制吗？还是诈尸……”
“和诈尸也差不多了，也就那个意思吧。”
“诶诶诶…是指一个原先死掉的人‘咻’地一下站起来？”
“嗯。”
看着秦稚源的眉飞色舞，孟凡感到有些发笑。本来以为是一个很不好沟通的冰山男神呢，没想到是一个沙雕。
但是这一刻，孟凡见着他却停下来了，眼神显得十分严肃。
“我的死因呢？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但是这个是真的没有办法说。”
“是和那个车祸有关的吗？还是……雏玲那件事？”
“无可奉告。”
秦稚源用以一种厌恶的眼光注视着孟凡。孟凡感到不自在，缓慢地站起了身，走出了信息交流所。只留下一个不知为何而愤怒的青年咬着牙，泪水已然从他的两颊流淌而下。
孟凡看着迎面走来的谢海彬，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随后问道：
“对于他来说……那个女孩是多么的重要呢……”
“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是……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了。”
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后半句在谢海彬的心中。
是啊，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就等于自己就算有了非凡力量的帮助也什么都做不了吗？那这样的话不就显得自己太过于无能为力了吗？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要她死啊？！你告诉我凭什么啊！”
秦稚源的声音贴近于呐喊地从里头传了出来，谢海彬有些无奈，走近了房间问道：
“你的记忆里是不是缺失了一段？”
他点点头不再吭声，但还是握着自己的拳头。
“你真的想救她么？你又为什么要救她呢？”
仅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么？恐怕也不见得吧……
在秦稚源模糊而又真实的记忆之中有一道光曾照亮了那一片世界的漆黑，也曾让男孩见证了一次空想世界的光彩。
十岁的女孩伸出双手抚摸着十二岁的秦稚源的脸颊。他看到她的脸上浮着浓浓的红晕，那美丽的眼睛里似乎包含了整片星辰，散乱的长发映着月光的紫显得梦幻无比。
不知怎的，女孩那天穿的衣服意外的单薄且漂亮。
他感觉自己的脸滚烫，女孩的微笑令他的胸膛异常的难受，心在跳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他能听得见这心跳。
女孩将手渐渐下滑，然后小心翼翼地揉着男孩比较而言有些粗糙的双手，然后缓缓将它们抬起，又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秦稚源已经抚摸到了女孩的胸口，而女孩本来雪白的脸愈发的红了。
“呐……如果有一天我就这样消失了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女孩踮起脚贴着男孩的耳朵轻声问道。男孩咽了一口口水，女孩身体的香气清晰可闻。他半举起了右手，想要差试着触摸女孩的后背……但是他还是放下了手，他甚至不敢动弹。
“……”
“欸……我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存在在这里呢。我想啊……死亡之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的话，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
“但是如果能在我活着的时间里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的话……我希望是你要一直记得我……所以对不起呐，我想给你留下最深刻的回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真的很抱歉……原谅我，好吗？”
“……”
秦稚源就站在那儿，还是一下都没有动。
“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困扰了吗？那还是算了吧，其实也就是说，你现在就是把我抱住都没有问题的哦。”
“……”
睁开眼睛，秦稚源看见谢海彬在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内心本在燃烧的愤怒也削减下去了不少。
“这个世界就要让她死吗？”
“对，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所在，在你原本的生活里你根本不可能再看见她了……但是这里不一样，因为在这里的……都是一群怪物。”
秦稚源的眼睛里倒映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微笑。
…………
“过于强烈了，我甚至怀疑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能力出了问题……”
“真的假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那个面露恐惧的男子抬起头来望着孟凡的双眼，似乎这样可以给他一点安慰。不，或者说对于他而言，这件事唯一的可解决者就在孟凡周围的那群人当中。
“行为呢？比如说移动的速度之类的，会是非常离谱的吗？”
“不，是目标整整一个下午根本就没有做什么移动，好像是正在尝试着了解一个世界……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死者！”
“给你一种什么感觉。”
“那种一个打十个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但是绝对要比我们这里的每一个都要强大。强大到一个无可理喻的地步。”
孟凡在手机的短信中输入了什么，然后看着男人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那究竟是数据漏洞吗？但是听那个虚幻的身影说过，这个世界上可不仅仅有数据漏洞是有特殊能力的，数据漏洞是那些分类中最弱的一个。
万一男人也可以看到数据漏洞以外的非常人者。
听到了短信的提示，孟凡连忙又一次将手机打开，点开了关于短信的页面。
“有可能，但是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我现在就在她的附近，我真的没有见过她，但是我认为她并不是就不是数据漏洞。”
“那该怎么解释？”
“我正在思考，数据删除和几个数据修正的身份我都是有的，因为以前与他们战斗过，但是唯独这个女孩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你认为她是什么？”
他将手机塞进口袋，在自己的操纵之下身体又一次变成了虚幻的。
夜色之下的繁华街市人来人往，四处都繁忙着准备年事。人们的日常生活不曾被打乱，但是他们的战斗不会因为过年而停止。
回忆着过去的战斗，重铸的身躯，荡漾的灵魂……炙热的火焰中的他曾经听到过一个女孩似笑似哭地对自己说着：
“你终有一天……将会被重铸……保留下你的灵魂，我们会救你的。”
…………………
×「重铸之章」×
第七章：天堂燃烧(1)
“这是数据构成的世界。”
“所以呢？”
“所以我们所能感受到的仅仅只是被定义的所谓时间。”
“那么你想要做的事是……”
“……”
李耀挂断了手机的通话，然后瘫倒在这杂乱不堪的房间。
那时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他回想着那个平静的下午……下着小雨的天气让人感到无比清新。
他看着房间里花了不小的代价弄回来的庞大机器，这本来就不算太大的房间被这个家伙占去了一半。机器的正上方被标注了“观察者号时间机器”。
回到过去，从不完全还原的世界纪录体里抽调出将那时的数据在你的脑海中重新构建。然后你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去观察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你在心中无论呐喊多少遍……已经发生过的事都无法改变。
而且能看到的都是两年前过往……世界记录体的时间概念与现实世界一致时就是现在科技计算量的极限。并且和曾经的记录体原理相同，甚至时间为了保证运行正常设置的也是两年前的时间。
但是过去的时间的“记录”的显现真的时间穿梭概念一致吗？
恐怕不是。
那个高中时期周末的下午，两人行走在旁无他人的街道上，她问过李耀：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真的可以改变时间？”
“我不认为我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认为我可以藏一些东西。”
李耀笑着是这么回答的，他摘下了手表置于眼前，观察着指针跳动所代表的时间流逝。
“但是观察者号不是已经证明可行甚至准备开始研发了吗？”
“你难道不打算怀疑一下吗？他们说我们会通过世界纪录体看见我们自己主要是因为记录体中的一切和现实世界一致，那么记录体中的记录体所创造的世界又是什么？记录体中的人在观察自己所在的世界吗？那个世界也是我们所在的世界吗？”
“要么是记录体在还原现实世界，要么记录体里的就是平行世界？”
“也差不多，但如果没有变动就没法说明它们不一致。”
女生把手伸向了太阳，她注视着那只遮住日光的左手，或许这样做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的渺小而迫切想要说明自己的重要……
可什么都改变不了，如同那时间的观察者一样。
“呐，你相信宿命嘛？”
她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转过头对李耀问道。
李耀看着她还没有放下的手，回答道：
“世界纪录体不是已经有宿命论的迹象了吗？物理上讲，你每做出一个举动你及你周围的一切改变的事物……甚至小到极致的粒子都会引导着你做出下一个动作……”
“你知道双缝实验吗？”
李耀的双眼瞬间瞪大。
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一条狭缝，通过狭缝后，冲击于探测屏，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对应于狭缝尺寸与形状的图样。
可是，假设实际进行这单缝实验，光束会被展开。狭缝越狭窄，展开角度越大。
在探测屏会显示出，在中央区域有一块比较明亮的光带，旁边衬托著两块比较暗淡的光带。
所以便有了双缝干涉实验。
如果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当将光束照射于两条相互平行的狭缝时，就会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两个单缝图样的总和。
但却不是如此，在探射屏显示出一系列明亮条纹与暗淡条纹相间的波形相互干涉后的图样……这意味着光可能是一种振动波。
后来这方法已成为经典的思想实验，因为它能够清楚地探讨量子力学的核心谜题，它演示出对于实验结果的理论预测能力所不可避免的基础极限。
就比方说在狭缝后面装置探测器，专门探测光子通过的是哪一条狭缝……
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干涉图样会完全消失，不再能观察到干涉图样，取而代之显示出的是两个单缝图样的简单总和。
他倘若选择不装置探测器，则干涉图样会成为物理实在；而假若他选择装置探测器，则路径信息会成为物理实在。
然而，对于成为物理实在的世界里的任何特定元素，观察者本就不具有任何影响。
他并无法改变光子通过的狭缝是左狭缝还是右狭缝，他只能从实验数据得知这结果。虽然他可以选择观察干涉图样，他并无法操控粒子会冲击到探测屏的哪个位置。两种结果都是完全随机的。
观察者如何改变结果？
而后科学进一步发展，他们用特殊的装置一次性只让一个光子随机穿过两条缝隙中的任意一条缝隙，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出现干涉图样。一次只穿过一条缝的话究竟如何发生干涉，这令人费解。
而唯一解释便是：光子同时穿过了两道缝隙而自我干涉。
类似地，电子、中子、原子、甚至分子，都可以表现出这种奇异的量子行为。
这本就在人类的逻辑之外，就像一只老虎无法同时钻过两个并排的火圈。但是在微观世界的它们却可以做到。
整合之后，实验步骤就是：照射粒子束于刻有两条狭缝的不透明板，并且确认在探测屏出现了干涉图样。然后观察粒子通过的是哪条狭缝，探测屏的干涉图样已被消毁。这步骤演示出，干涉图样是因为有可能获得路径信息而被消毁。
通过特别程序将路径信息擦除，也可重新得到干涉图样。
在粒子抵达探测屏之后，可以借着擦除或标记路径信息，恢复或摧毁干涉图样。
这种时间差距关系，理论上甚至可以拉长至非常长久。
如果标记路径信息，则粒子只通过了一条路径；如果擦除路径信息，则粒子同时通过了两条路径。
李耀看向了她。
“这也就是说，观察者的行为可以决定过去发生的事？”
“没错。”
未来可以动摇过去。李耀再遇到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时的他兴奋得像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然而她的微笑却像姐姐一般慈祥。
但是再也没有这样的下午了，她于2019年被杀死在家中，已经确认了是他杀，但是却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
“你是谁？”
夜色之中的女孩安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样，不过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感情……
“呵呵，我是幻人。”
虚拟的身影背靠着椅背蹲在公园的长椅后，回答着身后隔着一块木板的女孩的问话。
“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个从未看到过能与之匹敌之人的强者。”
女孩跳下了长椅，转过身像是强作笑容一般地说道：
“你好，我叫崔允晗。”
……………………
×「天堂燃烧」×
第八章：天堂燃烧(2)
漆黑的天空之下的公园里，幻人注视着崔允晗，却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气场，就像对方就与自己一样……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迄今为止最强的数据漏洞就在自己的面前。
仔细看去，那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一点神采……
“你是……重铸者？”
那个曾经在自己死去的时候空灵的声音，那个重铸的誓言到现在依旧回荡在脑海。这就是变动，从未有过的变动！
曾经重铸者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现过！
“嗯……”
…………
一道寒光闪过，伴着风的方向朝着那前方怒吼着的巨龙冲去！
“我还有点小羡慕呢，原来你们开大都这么帅的么？”
扩散开去的火焰焚烧一切，带着高频振动的合金刀刃疯狂朝着巨龙之下的姜丽彤奔去的刘振宇被火光照亮了脸庞。
姜丽彤操纵着巨龙向刘振宇飞速撞过去。
手起刀落，将碎裂崩塌的科研部交互楼落到自己上方的碎片切开，刘振宇看着它们其一个个裂成多块从自己的周围划过。
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立方体，然后瞬间展开，数据高墙拔地而起，硬生生挡下了巨龙的冲击。
在姜丽彤能力释放的范围里，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已经失效，他没有办法和科研部主楼取得联系。上一次武器研究分部的徐华和自己的交互中完全就没有提到过这个人是一个数据漏洞……
而且太强了。
刘振宇的双手有些发酸，当他注意到墙壁开始出现裂缝时才想起来逃窜。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数十米高墙轰然炸裂。他看到在烈火中的人们惊慌失措，多在恐惧中呐喊着……
自己不属于路西法也不属于管理局，便不需要规则。姜丽彤这么想着，操纵着火焰肆虐得更加狂妄！
杀戮，这就是她复仇的准则！
人们的哭喊，慌不择路甚至会用同类的尸体堵住灾难的枪口……
何为正义？
绝望中互相撕咬，疯狂中寻找活下去的希望，即便失去一切……
何为人生？
活着就是人生？抑或活得有意义、甚至是让别人觉得有意义地活着就是人生？
开什么玩笑。
她不是英雄，更不需要所谓正义！
“他们失去重要的人的情感和你是一样的吧？！”
不知是谁在记忆中说出了这一句话，但随后摩天大楼倾倒，她也无暇去顾及。仅仅是战斗，也仅仅是为了让那个孩子活着。
“要是增援到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而且我本也没有想让你干出种种事……现在他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你的能力了！你也就此结束了！”
管理局就这么可怕吗……就算是让一切都熊熊燃烧都不愿意回到管理局的话……那又究竟是管理局的哪里做错了呢？
明明只是想让一切都快点结束，让大家都回到警察厅……
咋就这么难呢？！
“那就通通杀掉。”
“是什么让你这么做啊！？”
“是你们那肮脏不堪的管理局！”
刘振宇停下脚步，注视着火焰燃烧中的残垣断壁……还有那个身影。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罪孽、他们是恶者、是死者……
那就由执行部审判！
…………
“没可能逆转的，重铸者在那呢。”
幻人坐在路西法组织交流所的一侧，对孟凡说道。
“重铸者为什么参加战斗？这对她而言本就没有任何好处。”
“也不一定，秦婉是绝对记忆者，对于任何一个组织而言只要加以利用，那简直了就是神器。何况对于刚刚要了解这两个组织战争的崔允晗……”
幻人解释道。这不无道理，孟凡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
“重铸者是什么？是给死人再造一副躯体吗？”
“没错，但是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的确。”
沉默了许久，幻人抬起头站起身准备出发。
“但是今天晚上的战局我们还是要干涉。”
孟凡有些哭笑不得，装作拍了拍幻人虚拟的肩膀，说道：
“你这没有物理伤害的屁用没有啊！”
“哦，也对。”
“我去吧，是要帮秦稚源小兄弟把秦婉抢回来是吧？”
“嗯，记得带上秦稚源。”
“知道，毕竟我可没法和那群家伙战斗。”
…………
不远处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那幻人早已隐去，只留下崔允晗皱着眉头看着传来爆炸声的方向。
转而把右脚迈向身后，掀起一阵狂风。再而蹬脚跃起，腾飞了数百米。又在落下时握住了路边树的枝干，将自己甩入高空，旋转着来到火花四溅的战场。
在空中摆正了自己身体的方向，她微微将左腿抬起，由右腿将巨龙踹飞了出去！
随后她后翻一圈，左臂抬起，右手及双脚划地缓冲了一段距离后停止……
一声怒吼，巨龙托起自己雄大的身躯，张开双翼缓缓飞向天空。然而也在此刻，女孩跳起一把抓住了龙的尾巴，泛光的双臂将这个庞然大物砸在了地上。
刘振宇愣住了，思考着为何每次在自己打算拼命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原以为所有的数据漏洞都会参与路西法，还想着为什么路西法要攻击平民……
现在这情况完全不一样了，眼前的两人在互相攻击？！
但都是死者，为什么要这么做？管理局会对她们做出对她们而言应该非常反感的举动，她们为什么不用这力量参加路西法与管理局抗衡？
如果是路西法的话，一定会对她们强大的能力加以运用……但是她们却要各自为战……
难道说……
还有中立派别？！
巨龙消散，姜丽彤微笑着走出烈火，强大的冲击化作热风使得刘振宇连连倒退。他有些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只是看到好像一切都在奔崩离析……
“呵哈，真是有趣呢。”
姜丽彤的话语刺耳，她打量着眼前在热风中纹丝未动的女孩，然后迈步带起呼啸的旋风冲向崔允晗，四周的烈焰都在为其倾倒！
……………………
×「天堂燃烧」×
第九章：天堂燃烧(3)
穿着短袖衬衫的少女披上了一件和她的身形不太符合的巨大外套，慢慢将门推开，看着白雪依旧在空中飘荡。
她将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闭上眼睛，做出了祈祷的姿势。
这个庭院已经一年没有打理了，那些花朵没有在冬天到来之前搬进房间，也就枯死了。像是十分凄凉，但好在她今天又回到了这里。
她在雪中停了很久很久，长发随着有些许寒冷的微风飘动着……
然后半睁开双眼，温和地道了一声晚安……随后又走进了门。
屋子里很洁净，除了那随意散落在桌子上的各式各样的表格和白纸黑字。在纯白色的灯光的照耀下好久没有回来的小屋内部显得熟悉而又陌生。
她小心翼翼地将散乱在桌上的收拾整齐，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她随后注视了它们许久，轻声叹了一口气后悄悄地把柜门又关上。
少女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似乎没有外面显得那么干净，但是稍稍有些昏暗的灯光还是令她感到这里更加温馨。
她脱掉了厚重的外衣，转而扑倒在了那床没有收拾的被子上，任那长发肆意凌乱……
似乎是卧倒的姿势不太舒服，她又探出了张脸，便又看见了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那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伸出手将它抓住，朝自己稍微拉近了一些，再而将其缓缓打开。上面显示出了系统的登录界面，少女把双手放在键盘前，轻轻在屏幕上敲出了：
“Chen Ning.”
表示密码的小黑点一个个增多，而后显示屏上就此出现了“晚上好，小陈酱”的字样。少女见着这句话因为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又将脸埋在了被子上。
…………
王加伟目视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这是冬日的凌晨。
他走向了自己能够看到的最高最高的楼，他绕着那栋楼转了一周，然后走进了那栋楼的电梯入口。站在电梯中的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高层的按钮，这个动作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都要重复，那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在电梯到达楼顶的“叮咚”声中，那两道门缓缓的在自己的面前打开，王加伟感觉到了吹在自己脸上的风是多么的冰冷。这里宁静着，或许真的只有这风声……现在又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了……
只有一颗最闪亮的星星孤零零地挂在夜空中，他注视着它，他不是很明白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那是一种孤独、一种冷落，但可能那也将要成为一种热血、一种辉煌……他伸出手来想要触及，但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明白了那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那颗星星闪了一下，王加伟感觉到好像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旁边，但很快，他认定这是自己的错觉。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段时间就成为了他欣赏夜空的时间。或许有的时候是繁星满天的、或许也有的时候是漆黑一片的……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唯有这样才能让躁动的内心平静，才能继续执着。
“今天不太适合仰望啊……你喜欢的是整个夜空，还是闪闪发光的星星？”
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让王加伟吓得一颤，缓缓走出黑暗的青年的模样被王加伟扭头搜寻的目光命中。
那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十八九岁的青年，他的目光相较于自己而言更加锐利，王加伟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决心的体现，他知道这么说是对别人的一种冒昧，但是真的有这样一种感觉，一种确确实实、却以抽象存在的东西。
那人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看了自己许久，也许刚刚也在为自己那么长时间没能够发现他而有些许失望，便就在刚刚问了一声看似根本无关紧要的东西。
“名字是？”
“李耀。”
几乎同时，那个青年瞬间就看破了王加伟想要问出的话，回答道。
“你觉得呢？究竟应该喜欢哪一个？这本就是包含关系的两个事物，难道‘喜欢夜空本身’和‘因为喜欢星星而喜欢夜空’这两者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吗？”
王加伟回忆起了刚才的那个问题，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到问题后的李耀似乎低下头开始沉思了，不过王加伟认为并不是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而是在尝试着用语言将抽象的那股情感具象描述出来而已……
“不一样的。至少在我看来是不可能一样的，虽然理由是什么我暂时也说不出来，但好像就是战争本身和战争中的人们的差别……
“夜空能够包容一切在她的身上继续闪烁，但夜空却因为星星的装点而显得更加美丽。
“喜欢看夜空，证明一定是喜欢夜空的……但又不一定是喜欢夜空本身……很难有人会喜欢一片漆黑的夜空，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又觉得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就就没有意义去看了。”
“那么你的答案呢？”
王加伟追问。
“星星。”
…………
孟凡在烈火中狂奔着，一把提起了刘振宇的衣领冲向残垣断壁之后。
“秦婉在哪？”
“我觉得管理局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哼哼，你再这样耗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的了？告诉我那个女孩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们都要抢她。”
孟凡放下了显得有些狼狈的刘振宇，侧过身看着两个女生的战斗愈来愈热烈。然后就在要回过头来问刘振宇些什么时……
“回答我的问题。”
枪口对准了孟凡的头脑。
孟凡笑了一声，似乎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害怕：
“我是路西法的人，能力是死的时候会一并带走杀我的人……”
“你觉得你能恐吓得了我吗？”
“那你现在就开枪啊！”
即将扣动扳机的刘振宇的手停下了……
因为他的身后也有一个人正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并且隐约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人问刘振宇。
……………………
×「天堂燃烧」×
第十章：天堂燃烧(4)
“你是谁？”
刘振宇视线边缘的高频振动刀刃逐渐往自己的右脚靠近。身后的持枪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这让刘振宇心中一喜。
持枪的青年的声音终于传来：
“为什么带走秦婉？”
“她是数据漏洞。”
刘振宇注视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便就勾起了一模微笑。
“为什么数据漏洞就不能像正常一样被对待？现在这场战斗就相当于是向全世界宣布了数据漏洞的存在，你们也瞒不住人们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是和平的。”
“呵呵，青年，你太高估人性了……如果能力者的能力可以释放的话的确很多时候都会便利一些。但是任何一种能力都可以用来犯罪，甚至不被人察觉。
“如果规定能力不能被释放的话，他们那些生来就不凡的人难到就会心甘情愿承受自己的平凡吗？偷偷使用能力又不会被发现，小至考试作弊，大到抢劫银行，也可以不被人察觉。”
“这就是你杀害他们的理由？他们大多一开始甚至都没有萌生罪孽！”
青年的语气颤抖，愤怒涌上心头。
“但是数据漏洞的孩子大多也都是数据漏洞！就算控制他们的生育，他们又岂能忍受那色欲？
“数据漏洞越来越多，每个人的能力又不尽相同！怎么有规则？怎么又有秩序？烧杀抢掠无事不可做的世界死的人会更多！你们或许是为了自己活着战斗，为了其他数据漏洞活着战斗……我们是为了整个人类文明在战斗啊！”
“闭嘴！”
这是孟凡的声音。他扭转身躯，一把打下了刘振宇手中的枪，而那把刀却已经握在了另一个持枪者的手中。
一旦刘振宇开枪，身后那个人也会开枪，所以只能看着手中的枪被打掉。此刻的自己连威胁身后那个家伙的能力都没有了……
“秦婉在哪？”
重铸者和姜丽彤打得正欢，在龙的情绪控制下的姜丽彤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只是一味战斗，愈战愈热烈。
“因为你们不知道她在哪，所以你们不能杀我。那我们来信息交互吧……”
“怎么交互？”
“谢海彬的能力是什么？”
“谢海彬？”
孟凡皱起眉头，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但是你们没有数据构成资料的话，光有能力也没用啊。”
“这不用你管。增员已经快到了，你们准备等他们来了一起被杀死吗？你们可以用我的生命威胁，但那样僵持着的话始终都是你们的不利。秦婉的位置他们可不知道，所以你们没有机会杀掉我。执行部不会放你们逃走，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大可挣扎然后被你们干掉，但这样你们也不能威胁他们了。”
刘振宇微笑着说道。
孟凡沉默了许久，质疑道：
“你没办法判断我们说的是真是假，同样我们也是。”
“是这样，但……”
刘振宇将手插进口袋……
持枪青年瞪大了双眼。
“你有……”
“别动！现在她的命在我手里！只要我按下微型装置的按钮，秦婉就会死！”
孟凡握紧了拳头。
“可恶，就不应该……”
“停下！”
那个青年微微摇头，甚至眼球像是在颤抖。
“你们大可不管那个姑娘的生死，对我说出谎言，至于我判断谎言的方法也很简单……你们可要知道，当全世界的科研者一心一意去制作一样东西的时候，那会意外的完成的非常快。至于我判断你们说的是否是谎言的方法……你们猜？”
“……”
青年看向孟凡。
“你真的能保证秦婉能顺利交给我们吗？”
孟凡问道。
“当然了，而且局面是对你们来说的不利吧？”
孟凡朝青年点点头。
“他的能力类似于隐身。”
“嗯，明白了。”
他们没有说谎，最重要的是章思豪的数据也都是真的。刘振宇感到十分愉悦。
…………
“你真的是……堂堂一个数据修正，到头来还为我们这些数据漏洞做事。”
入侵执行部的幻人摆了摆手，对一旁正坐着好像在发呆的章思豪说道。
“害，那还不是生活所迫嘛。要我有钱也不和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打着玩儿的有交集。”
“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一旦他们发现了你提供的信息是假的，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明天上午就走，准时下班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又能拿到这里的报酬也能拿着你们给卧底的奖金，多好。”
幻人看着那张被金钱支配的脸，有些无语。还记得出发之前他对满脸自信的章思豪说：
“表现的不自然一点，再来点憎恶。”
那时的章思豪是这么回答的：
“你存心想让我被发现是吧？！”
“哈哈，做不到没奖金哦……”
然后幻人说了这一句话，那时只见章思豪一愣。谁想出他为了奖金把自己开玩笑的话都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呵呵，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有点贵以外都是优点。
“所以……你对他说了谢海彬的能力是隐身是吧？”
“对，我还特意编了一套数据构成的解说。”
“真严谨啊……”
幻人深感佩服。
“是吧，嘿嘿，下次还找我。”
“你特么钱都用哪儿去了！？”
“呃──太多了，一时真的说不上来。”
“……”
“哦对了！”
“咋了？”
幻人看到章思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便问道。
“秦婉的事弄好了，我请了个擅长这个领域的人查出来的，她被刘振宇调去科研部交互楼地下室了。”
“雾焯，那不就在战场下面？”
“嗯。”
幻人感觉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那人谁啊，你花钱请的？”
“没啊。”
“……”
章思豪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
“你们那里今天的闹事出动的是孟凡吧？孟凡听你说的也是一样的吗？”
“没错。”
“那明天就更要走了，刘振宇这玩意儿八成是去确认完我说的是真是假了……万一他突然信任我的话我明早走不掉被管理局扣下来加班就麻烦了。”
章思豪似乎有点烦躁。
“就算是这样也要等领完报酬之后再走吗？”
“昂，除非他提前结算。”
“……”
第十一章：计划之内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蹲在地上的李耀放下了手中的扳手，看着说话的对面。
女子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端详了一阵那个巨大机器的容貌。那个青年想改造它。只有这种可能了，机器的主体部分被缝缝补补，各式各样的数据线拖拉出来。
“你是谁？”
“王……”
“砰！”
爆炸声骤然响起，李耀下意识冲向那个巨大的机器。窗户的玻璃破碎朝内快速飞溅，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快速划裂。
“回来！那个不要了！我这里有资料，大不了再做一个！”
李耀转过身，发觉自己的脖颈出温度快速上升，随后火光四射。背后的爆炸声再度响起，烈火烧进屋内，李耀又向房门跑去。
……
“你的执着来自于哪里呢？是你对这个世界发自内心的好奇吗？”
死去的她好像又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李耀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她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那个问题。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无论多少次的失败，就算把爱过的都丢掉也没有关系的执着，是欲望吗？他依然存在……还说是依然存活。
活着就要改变的思想都是执念的话……那自己简直就是执念构成的怪物。
这个世界容不得他继续探究，他所做的成果或许也不会为人所知。
那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考的缝隙，她又说道：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总是会先给予你一丝希望，然后狠狠地将这一缕希望捏碎，让你哭泣，让你崩溃，让你沦丧，让你绝望……在雾霾中迷茫，在黑暗中意志早已溃散。只能沿着黑暗的边缘走着，在黑暗的边缘寻找光明，却是一面看不见外边的屏障，没有办法继续向前了，就算早已知道包裹黑暗的是光明。
“这样的话，你还喜欢这个世界吗？”
…………
“秦婉在……”
“找到她的位置了，就在那打架的两个人的正下方！”
秦稚源掀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与头套，向那一片烈火狂奔。
红色的光线射出，同样脱掉伪装的孟凡注视着正在发愣的刘振宇，说道：
“现在维护你生命的最后底牌都没有了，你可以丧命了吧？”
“呵呵，没有？你觉得呢？”
刘振宇从身后甩出了一把红色的枪械，笑道：
“你是孟凡对吧？”
孟凡眼瞳化为红色，手中赤色的电光闪烁，心中正在暗自发笑。
果然没错。刘振宇笑得更加猖狂。章思豪攻破了孟凡，这是他千千万万没想到的！
以最快的速度动用所有的科研人员发明了专攻武器“漏洞抹除-1421”便也是为这一刻做准备的！而对方出场的恰恰就是叫作孟凡的头目！
好像这个世界都在绕着他转一般！
孟凡居然感到有些尴尬。听幻人说，专攻武器是对数据漏洞的非物理填补，也就是对某一数据漏洞的单一攻击。
换而言之，其对其他数据漏洞没有任何效果。
然后随着枪声响起，孟凡如同一条咸鱼般拍在了地上。然后抽了两下，彻底放弃挣扎。
嘶──效果挺强啊？刘振宇有些无语。
然而就当刘振宇要前去检查对方是否真的死亡时，拍在地上的孟凡又如同灰飞烟灭了般缓缓淡去……
“？？？”
连个渣都不剩了？这么离谱？！
刘振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枪。
崔允晗发觉秦稚源像疯狗一样朝自己的方向狂奔，会心一笑……
然后腾空跃起，翻身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细刃，瞬间又压制着战场向另一边收缩。这为秦稚源开了一条陆。
入口已经在战斗中被崔允晗踢开，秦稚源一路沿楼梯向下，看见了被铁链栓住脖子的秦婉。没有一按按钮就会致命的陷阱，那些也都是刘振宇瞎编的。
用高频振动的刀刃划开了铁链，将她拥入了怀中……
…………
“小兄弟的堂妹营救计划大功告成！”
幻人笑眯眯地拍手说道。
听到了幻人的声音，感觉自己被虚拟化了的孟凡诈尸般站起身。
“真没想到重铸者也能是卧底……”
“阿不，她不是卧底哦。我们只不过在做一个交易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战斗已经要开始了嘛，而且告诉你的话这出戏你就感觉一点悬念都没有了，自然就演不出那么紧张的感觉了。而且你信任了我，不是么？”
孟凡走到幻人的身旁，笑道：
“那让我来猜猜你的计划吧。首先你让章思豪为他们贡献了虚假的数据对吧？”
“对，而且不止一个，我在战斗之前告诉你，让你说的谢海彬和蒋彤彤的假能力，是为了与卧底章思豪那边供出的能力类型一致。以至于使得刘振宇对他完全信任。”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让我和章思豪安全脱出吧？”
“猜得很好，当他信任我们的卧底的时候，自然就会拿出专攻武器想解决你。然后我开战之前让你在这时装死的目的，是让那边的人觉得我们这里的头目死了一个，轻看我们。”
孟凡鼓掌后赞扬且质疑道：
“然后把我救出来对吧？可真有你的。这对我们以后的战斗很有利。但是你说过你只能在你去过的地方虚拟化，所以你无法窥探他们的机密聊天。我们不知道他们先研发哪一个武器，万一他们一开始研发的不是针对我的武器呢？”
“你是说他在战斗的时候对章思豪的话进行双重确认吗？是的，有这种可能，他会随便开发一把武器攻击我们，看看你会不会被其他漏洞的武器击败。”
“所以怎么着？”
“你想想，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能做出一把武器，他们会用自己的命验证真假吗？那时刘振宇和徐华的吵架内容被章思豪听到，我提前知道对方只会先用针对头目的武器开始这场战斗才会让你出场。”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认为我要去？”
“对，一会我会告诉你原因。”
“对方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因为对方早就知道我们也只会有一个高层。而且狙击手早埋伏了。对面没杀你是因为要刘振宇确认事实，如果刘振宇没解决你的话他们也会攻击。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那毕竟是一层保险，且能控制攻势能确保刘振宇安全离开。”
“秦稚源怎么办？”
“在他们的眼中秦稚源就是个死人了。他跑向了烈火燃烧的神级别战场，根本不可能活着，但他们没想到重铸者会打掩护。”
孟凡有些震惊：
“那你一开始让重铸者攻击姜丽彤是为了提前把刘振宇独立出去？！”
“正确，为了确保你的出场，我让她放水与姜丽彤僵持着。刘振宇本想和姜丽彤打个五五开，但是很快被压制，如果他死掉的话就根本没法带回信息。而这信息在以后的作战中至关重要。”
“这场战斗的开始也是你策划的吗？”
“没错。我观察秦稚源的时候发觉到了秦婉和姜丽彤的关系，并且追查到姜丽彤退出管理局的事实。随后我知道了姜丽彤对于科研部至关重要，于是我找到章思豪成为卧底让他建议刘振宇绑架秦婉威胁姜丽彤回到管理局，从而使得她怒火中烧，开始了战斗。”
…………
“快走！资料在车上！”
女子拉开副驾的车门，让李耀钻了进去，然后自己又重新冲向火光。
李耀愣愣地看着驾驶位上叼着烟的男子，他似乎也在饶有兴致的端详着李耀。然后沉默了许久，直到第三次爆炸声响起：
“你好，我叫徐子杰。”
一脚油门，汽车轮子打滑了两下，冲出东南小区……
……
“哈哈哈，那么游戏……正式开始！”
青色填满了刘振宇的眼瞳……
…………
×「计划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