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与一个陌生男子聊天,他谈到自己很爱足球,会坚持每周与朋友一起踢一次足球,这种爱足球的劲像极了一个人,那一瞬间,有个足球场上的黄衣少年的形象突然浮现眼前。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没有雨没有风,只有冬天的阴冷。
我站在房间望着透明玻璃窗外,可以观看到半个校园。操场上几乎没什么人,水泥路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在行走,足球场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比赛。
周日的下午,是大部分学生放松的时候,看不到上学或放学时校园的熙熙攘攘,整个路边整齐排列的自行车此时也看不到踪迹了,只有些许住读生在校园走动。我看着足球场的那片宽敞的绿地,看着一群人一直在跟着球跑却见不到射门的场景,想象着踢足球需要多少体力。
突然,一个刚跟着人群抢完足球而在快速走着的身穿黄色上衣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接着看到了我们的班长,原来里面有我班同学在。
这个黄色真的耀眼极了,穿在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身上却真的好看,下身配一条运动裤,整个人形象充满阳光。他时而跑动时而快走着,这时足球出了界,跑到校园马路上来了,一个路过的学生帮忙把球捡过去,然后,那抹黄色继续在球场上运动着。我像个偷窥者,默默观察着球场动向,想象着他们的对话,想象着他们此时的身体劳累程度,打量着这个黄衣少年。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开始承认他确实有一副好看的身材呢?不知道,反正,那个周末,他回家后穿了一套深蓝色尼龙材质运动装来上晚自习,看得出是刚买的新衣,真的十分显眼,充满了运动的阳光,完美地呈现出了他该有的线条和气质。
晃过神来,发现时间竟然过了十多分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愧感涌上心头,难以面对此时的自己,愧疚的是这么宝贵的时间竟然没有用在睡觉或学习上,羞涩的是自己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地观看着他,而平时他在旁边时都没好意思正眼看他。
朦胧的天气让这颗朦胧的心感到了羞愧,难以言说,朦胧的天气又让这颗朦胧的心充满了安全感,因为在这样的天气,它可以肆意生长,随处漫游。
只要阳光没照到心上,想了什么都只有自己知道,这样的感觉安全极了。
时隔多年了,好久没听到黄衣少年的消息。世上有那么多的运动,风格各异,黄衣少年,现在的你还爱足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