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在梳理本周自己的工作时,发现最近自己“情绪”有点异常,特别糟糕,无论是外在的沟通不耐烦,还是内在情绪的不愉悦,反正就是最近不开心。
于是我就较真起来:同样的事情,为何之前没有情绪,现在却有情绪了呢?
那个时候的“我”和现在的这个“我”差别有那么大吗?于是我就尝试去网上查资料,寻找情绪形成的路径。
在查的过程中,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发现:
我原以为人的大脑只有本能脑和理性脑构成,但在保罗·麦克里恩Paul MacLean的理论中却认为人其实是有三重脑的,它由脑干、边缘系统和大脑新皮层组成。
这个发现让自己很惊喜,自己特别喜欢认知科学的书,尤其是那本进化心理学,感觉如获至宝。
保罗的观点很有意思,我又做了点功课,进行了一下整理。保罗说的三重脑,我把其分别定义为:
爬行脑、哺乳脑、理智脑。
这是从进化学科的角度进行表达的,从最早祖先作为爬行动物时进化出来的爬行脑,再到后来被恐龙等生物竞争被迫进化出来的哺乳脑,再到如今出现最短暂,但也最独特的理智脑,理智脑在三重脑理论中也叫边缘系统。
那是不是我们已经成为人类了,爬行脑和哺乳脑就不用了呢?当然不是,人可以减少思考,但人却缺少不了爬行脑和哺乳脑。
针对这三类脑,我做了一下总结和梳理:
最稳定的爬行脑:爬行脑是最早形成的,是最稳定的,更是对身体最重要的决策部分。他负责的是我们身体的整体运作,心脏跳动次数,我们的代谢规律等等,他需要针对当前身体的状态形成更有效的代谢调度来实现对健康状态的维持。
在爬行脑看来,最大的价值观就是身体的健康运转。因此,爬行脑为了让身体有规律的运作,需要用不停息的调度,稳定是爬行脑最核心的关键概念。
最快速的哺乳脑:哺乳能力的出现,完全是因为我们祖先靠下蛋无法维持生命时偶然的突变进化,进而这变异却形成了如今的哺乳脑。
哺乳脑的核心目标就是确保个体在环境中的生存安全,而快速反应则是哺乳脑的核心决策机制。
面对外在的环境变化,自己能够快速做出变化。这里的变化更多的是跟其他物种之间的对抗,在原始的哺乳动物时代,群体组织还比较小,因此个体自我的保护能力尤为重要,因此哺乳脑就需要构建以安全为中心, 负责外界环境的及时处理决策能力。
如今我们人类变强大了,但采用哺乳脑决策的概率却没有减少,我们常说的本能和直觉就是哺乳脑的反应机制,我们今天仍有90%的外在反应决策来自于哺乳脑。面对外面的刺激,能够快速的做出反应和情绪变化。
想象力的人类脑:作为灵长类动物,我们区别其他物种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具备了更强大的理智决策能力。在这独有的理智决策中,我们更在乎的是个体在群体中表现能力。
人类因为有了想象力而造就了更大群体规模协作的能力,以至于可以相互协作和价值交换来形成更大的生产力。而要在这样的人文环境中生存下来,最核心的能力就是让自己在群体中具备更强的被需要能力。
这也就是我们人类奋斗的目标:更高,更快,更远,通过这些比较方式来体现自己在人文生存环境中的优越感,所谓的大局观,格局观,无非是比较的空间更大了而已。
信息通过感官到达爬行脑,再传递到哺乳脑,再到理智脑。这也就是为何理智脑反应不如哺乳脑反应快的原因。再到达理智脑之前,哺乳脑早已决策。
这三类大脑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爬行脑休息不好,会影响哺乳脑的情绪,当然也就不会给理智脑去机会思考了。反之,哺乳脑惹下的祸,当信息到达理智脑的时候,理智脑却又需要为了长久的协作而绞尽脑汁去破局。
无论是爬行脑还是哺乳脑,又或是所谓理智的人类脑,不过都在围绕着“活下去”这三个字而展开。吃的香,睡的香,也是活,本能愉悦自己也是活,活成别人认为的样子,有影响力的样子也是活。
我们一次次的进化把活着这件事情搞得愈加复杂,我们还把这复杂当成“进步,高级”。但我们不曾想到的是爬行动物存在几亿年前就有,哺乳动物在几千万年前出现,我们人类即便是类人猿也才几百万年。
从几十亿年到几百万年,当我们还在忙碌着比这几年哪个人更厉害的时候,不如跳出来,先思考下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厉害”。
今日思考,不求绝对,但求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