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休假回来,我还在听你的歌,家里满抽屉的磁带,诉说着你陪伴我的青春岁月。我曾经在心里无数的感激你,感激你虽然已不在人间却留下了你磁性的嗓音和那么多好音乐,感激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你用一句句励志的歌词鼓励我。感激那些孤独痛哭的夜晚,你曾用你的声音陪伴我。
在广州六年了,我听不懂粤语也不会讲白话,但是却不妨碍我听你的歌,唱你的歌。我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的腼腆和执着。多可惜,你殒命于那么无聊的游戏,你的人生才刚刚光彩绚丽啊。知乎上看到有人说你的离开才让你不朽,你若不死,照你的风格可能也早已过气。我不服气,凭什么他可以拿现在的眼光来评价25年前的你,你会进步啊,你那么勤奋,你那么热爱,你那么有才,你永远是笑容温暖的黄家驹。
年少时候溺于苦痛,听你的声音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告诉自己不孤单,所以挣扎着向前。年纪大些,经历多些,再听你,听到的却是一个挣扎着不向命运低头的干净孤独的灵魂的呐喊,即使人生艰难,把苦累埋在心底,为了理想,只能坚强。
记得某一年,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你的帖子,帖子的内容是讲你并没有死,而是迫于某些黑暗势力而隐身埋名的活在日本的乡下,还有人声明在日本见过你,说你改名马句,唱着并不是很出名的日文版的海阔天空,无论声线还是长相都像你。那天,我哭得泪流满面,我多希望这是真实的啊,多希望你真的如那个帖子所说的还活在人间啊,可是,如果是那样,你又是多么的痛苦啊,你不再是黄家驹,不再是那个背着红色吉他笑容能温暖整个冬天的大男孩,不再是那个心怀信念向理想挥手的歌者,那太残忍了。
我从头到尾了看了你91年在香港红馆的演唱会,也再次看了你的电影《莫欺少年穷》,我看到你在舞台上恣意的疯,腼腆的笑,我更加的怀念你,也更加的感到命运的不公,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沉浸在对这个世界和对自己的失望里。
我回想自己度过的20几年的人生,苦痛没有少经历,却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成就,苟活至今却愈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想心安理得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心中恣意生长的小树苗却总是迎风摇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命运。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那么温暖,那么耀眼,书桌一角的绿萝欢快的生长,我告诉自己我要活着,恣意的活着,欢快的活着,无悔的活着,所以,对不起,家驹,我不能再沉迷你,不能沉迷于孤独与悲伤。但请放心,我会经常想起你,带着你对生命的执着和不屈。
肯定还有人说你因死亡而伟大,也肯定有人说我无病呻吟的瞎矫情,但是,管他呢,我们活着又不是为了让你懂。听完最后一遍《谁伴我闯荡》,我就不再沉迷,希望你经常来我的潜意识做客,在我的意识里,我不能再沉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