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个星期的生病,让自己整个人像脱离了原有的生活。或许,在人最脆弱的时候,才知道谁最关心自己。可能大多数人得到的关心和我一样,来源于家人。即便平日里可能能好几个星期不和家人联系,但是,这种羁绊就如此的摆在眼前。
母亲说:“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吧,定张高铁票,或者我让你表哥去接你回来,或者你去他们家休息几天,他们离你挺近的。千万别再去上班了,钱是赚不完的,你就是因为昨天不舒服还去上班......”我听着,用发热的好似已经裂成多半的脑袋想着,想到的只是,我不能添太多麻烦,我想快点变回健康,我很孤独,还有,谢谢你,我的妈妈。
健康的人往往不会珍惜健康,这应该不能怪人性,只能怪人在健康时并不能感受到强烈的病痛,固然也无法明白轻松健康着的幸福。我很想再多说一点,可是思路确好像堵塞了一般,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重回幸福。可是,手机已经不能带给我更多幸福。或者说,幸福往往存在于追求的路上,幸福来自于意外的惊喜,将饮料送进嘴里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多快乐。在暑假安静的偏僻学校里,突然得知超市开门了时,走进超市那瞬间,看见琳琅满目的食物饮料,我那一刻很幸福。
病痛中的人,应该是很孤独的。因为正常人并无法体会他的疼痛与无奈,也无法想象他的渴望可能无比的普通,仅仅只是一份干净或者安静。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五六年前的入冬前,去医院探望已经快不行的伯母时,我无法体会到任何事物。或许,当时脑子的想法可能只是想赶紧脱离那里,回到安静舒适的家里也有可能。等到某天突然得知她已经走了时,我想到的是一年前那个看起来健康愉快的跟我家人团聚在一起喝茶的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为此感到疑惑与遗憾,或许还有一份隐约的悲伤。
再想起两年前自己试图将自己残害至无力生活然后一走了之。也想起喊着这些都是现实演化,实则连恶魔主义都不如的文字。在想起那个陪伴了我一年多的她,我是真的爱她吗?她真的爱我吗?爱在疾病、贫穷面前,真的能够顽强吗?我不敢去照镜子,也不敢去深思,更不敢想自己此时此刻是否是社会的败类或者弱者,我控制自己只去想,快点痊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积极是种强大且伟大的力量。
消极、抑郁、悲观、恶魔主义、怀疑主义和虚无主义,它们原本也没有错,且如果愿意仔细观察,它们都有其诞生的背景原因。错的是,个人在未全面的彻底的认识到它们的真面目时,就迷信它们,痴迷它们。这样的人,无异于异教徒,是比异教徒令人恐怖的存在。当然了,看到这里健康的人士,可能会想到,令人恐怖?那真是太棒了!于是打开浏览器去搜索恶魔主义,并考虑是否进行模仿。也可能还没有搜索清楚,就推送网页中叔本华“人生就像摆钟”的比喻给拖走了。
在我此时此刻看来,人生就像摆钟无关对与错,一两句对人生的描述,从来都不会是全面的。而且,就算人生真的摆钟,那么我此时此刻的摆钟就是像从病痛的低谷向健康摆去,按叔本华的想法,就是向无聊摆去。
不必多言,请你记住,健康幸福,成为人生中最大的追求,或许真是是种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