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活失去希望,时间就会变得模糊,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去等待了。
阿伦已经不记清在“HUNT”酒吧干了多久了,只记得从来到这个城市起就开始在这里做服务生。
大凡来到这个城市的年轻女孩,多做了小姐,小姐不需要有多漂亮,很多时候年轻本身就是种姿色。而男生则大多做了服务员,因为这个差事不需要学历,也不需要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城里人不干这活。
这天阿伦照常端茶递水,发现六号包厢的常客,那个一头艺术家发型的猥琐男,象往常一样,正唾沫横飞的跟一个年轻女孩狂侃,只是今天的女孩长着一张分外纯真的脸。让阿伦想起了乡下的姐妹。
趁着女孩上洗手间补妆,在昏暗的过道里,阿伦轻声对那女孩说,你小心,那是个色狼。那女孩先是一愣,突然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然后用尖尖的指甲在阿伦脸上轻轻划过,道,小弟弟,你真可爱。
阿伦看着女孩远去的被影,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下班,阿伦决定去吃顿刀削面,每次吃完刀削面,阿伦的心情就会特别舒畅。
面店就在阿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整个城市被条河分为东西两区,这两区由一条桥连接着,上班的地方在桥东,桥西就是阿伦租住的地方,面店就在桥脚。
天气有点阴冷潮湿,阿伦瑟缩着脖子坐下来,要了一碗牛肉刀削面。阿伦摸了摸口袋,奢侈的叫了杯两块钱的热老酒。
筷子最后捞了两次,再也捞不上半根面条,阿伦拿起桌上的老酒一饮而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竖起衣领准备回家。
阿伦住在城市的西区,到了晚上总是漆黑一片。倒不是政府让西区给东区让电,只是最近这个城市电力紧缺,电价涨到了4块一度,西区的居民自己不愿意用电而已。
不过虽然黑,但阿伦早就象老鼠一样练出一种黑暗中找路的本事。黑暗并不妨碍阿伦在象迷宫一样的老房子和违章建筑之找到自己的住所。
就快到家的时候,听到了男人的打骂声,和女人喊救命的声音。
借着几分酒意,阿伦冲那个男人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喝道,住手。
那声音先是一顿,然后就阿伦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冲来。阿伦和那男人扭打在了一起,翻滚在潮湿肮脏的地上,最终阿伦把那个男人压在了自己身下,正要最终制服他。却感到脑后一阵生疼,隐约听到刚才啊喊救命的声音,颤抖着说,让你打我老公。
清晨。
一个上学的孩子经过,拉了他妈妈的衣角:“妈妈,地上躺着个人,流了好多血。”
“别理他。”妈妈轻声说。
“他好象还会动呢!”孩子又说。
“告诉你别理他了,你咋不听呢。”话音有点急。
“可他还会动呢!!!”孩子有点执拗。
“孩子,记住了,永远不要帮助陌生人!”妈妈敲了下孩子的脑袋,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