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鲁迅故里已经看过少年闰土和中年闰土的照片,还有参观过周家的宅子,读鲁迅先生的《故乡》,里面写的一些背景和器具都很有代入感,整个有一种离别的世事变迁的思绪在里面。这次鲁迅先生是清了东西准备回北京的四合院开始新生活,他跟儿时玩伴闰土的差别是很大的,那时的闰土戴着银项圈刺猹,像个小英雄,如今二十余年过去他却过着六个孩子,饥荒苛税,各种贫苦包绕的生活,尤其是称呼已经从哥弟变成了老爷,令他觉得隔膜得如同生人,把不能带走的闰土用得着的东西都送给他了。文末便有了那句共振无数人关于希望的: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其实不同的时代,每个人跟儿时的玩伴不在同一处,各自长大之后,都在自己各自的轨迹运行,不知不觉,就走的很远很远了。想起了我童年的玩伴,那是多幸福的时光,在村里每家都玩各种过家家,捏泥巴,爬树捉知了,捅马蜂窝,捕蝴蝶,捉青蛙,去别人地里挖萝卜,被大人发现了还要恶作剧,晚上追逐萤火虫......实在太多有趣的活动了,那时我可以说是除了男孩子以外全村最野的一个,而且外形打扮也不像女孩子,天天不归家晚上让外婆满村到处找,每家都玩遍玩够,很多男伙伴编草戒指送给我说以后要一起上学,然而,他们多半小学没上完就荒废了,还有的上到初中,高中的都很少,还有些去了外地或者搬到城里的要好些,听外婆介绍的好像当时村里只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学生。上小学的时候,每次课间十分钟,是跟同学们最快活的时候,一下课就冲出教室三五好友一起跳绳,踢毽子,跳房子,这方面我是能手,每次都带头玩的没完没了。
我出生在一个小镇,镇的边上有一个堤,堤非常长也有一片非常巨大的坡地,听老人们说在堤那里战争年代死了很多人,尸体挨着尸体,所以土堆高埋起来连成了一片片的坡地,那时候我年纪很小但是也不怕什么鬼,刚上学了依旧几乎每天都去玩,野炊什么的,后来去县城读书便多年不回老家了。现在回想,那里没有一块碑,这些默默牺牲的无名的人竟长眠了几十年了,他们的亲人们如今都在哪儿了呢?
不知道走着走着,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明显呢?很小我就知道自己会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到现在也果然折腾了太多的地方,分合了太多的人,来来往往,终于越来越清晰自己的路在哪里,希望其实永远都是在自己手里的,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不就是创造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吗?
不知不觉中,想起了翁倩玉那首歌: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呀,四季少了夏秋冬,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冲,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呀,微笑不会再害羞,让时间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开溜,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呀,快乐健康留四方,让世间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儿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