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爱情虚了年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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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与一颗心相印,一支魂与一支魂重叠,
流浪就变成了回家,破碎就变成了完整。

                                          一一一一仓央嘉措

上一篇说到,岔了七百八十元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四十几元而已。有时候还要抽出十元钱汇给在郑州上学的弟弟,两个哥哥早已分门立户。也就是我跟父亲两个人寄钱给弟弟,当然我是自愿的,谁也没要求我寄钱给他。此事发生简直对我来说,接受不了,必须得搞清楚。

怎么办? 只好回去求助父亲,在父亲的过问下,重新找到主管捋帐,原来是几个月前为水库进了几卷油毛毡没有入帐,我当时想你们领导让我买我就买呗,谁知道还要下到我们代销店的进货帐面上,等于从我们代销店出货,也就是说左手拿的东西,换到右手,多此一举而已。从我们代销店岀货加价没加价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世事更叠,日月如梭啊⋯⋯。

代销店就设在水库大门口,两间平房,外面一间最大,是所谓的店面。卖一些琳琳碎碎的东西,并排靠旁边的一间是卧室,设有一张床,也就是我们夜晚值班休息的地方。此地方也就成了我和老公新婚后一直在此休息的临时场所。自古以来,凡是街道铺面,酒楼茶肆,甚至你在路边支个凉水茶棚,都总会有那么一些闲人,在此唠嗑,张家长李家短,张家王八李家贼等等一些飞短流长。文人雅士,粗布麻衣,三教九流,反正各色人等都有,小道消息传播的最快,当然你也认识的人最多,往往也是第一个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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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里,为什么王婆能促成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奸情,虽说王婆跟西门大官人住隔壁,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王婆在自己家里开了一个茶坊,三教九流,文人武士认识的人多啊,不过话题扯远了。

记得有一天午后,两点半这样子,老公刚刚上班走了,有一女同事跑到我代销点敲门,声音急促,我急忙拉开了门,只见那个女同事搀扶着另一个女同事,说是女同事,其实我们当时都很小的,我刚刚结婚,那个女同事还没谈恋爱,被搀扶者就更小了,只有十七岁。十七岁的女同事作痛苦状,说是肚子痛开口问道“你们家张X呢?”我说上班去了,刚走。结果她们马上进到屋里来,十七岁的女同事则躺在了床上,一个劲的翻滚,痛啊,痛啊的叫。好像没有好转的迹象,怎么办? 当时我和雷(另一女同事)也手足无措,只好找来了水库的一位领导,领导进来看这情况,也没办法,只好说送去医院,当时十七岁的小同事还一个劲说不去医院,双手握着床头(带罗马柱床头),身体来回翻滚。不一会找来了一个面包车,她又不愿意去医院,我们所长当时有点难以下手,那个年代,人还有点传统观念,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车在外面等着,我一看就火了冲着所长就叫起来了“你抱起来啊,人命关天啊”所长是一外地,讲话地方语音很重,他一看我发了那么大火,为难的表情收回去了,掰开她的双手硬抱上了车。

车子直奔老公所在地医院,老公一听马上迎接出来,把我们一帮人安排进他自己所在医院的卧室,而他自己去找医生去了。那个十七岁的女孩接着又在老公床上翻滚,先进来的是一外科医生,男的。他腹部腰部检查一遍又询问了哪里痛,然后就跟老公说,得去找妇产科医生看看。妇女科陈医生跟老公关糸不错,女的五十岁左右,她进来检查一番后,说要进她们手术室做手术,说是生孩子。天啦,猛然一听,  跟打个惊雷一样,接着我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就好像她生孩子是我给造成的错一样,内心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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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来的太突然,她又太小估计连恋爱都没谈过,猛的一下让我们搞出一个这么大的事来,感觉不好交差。陈医生直接说了“小朱,你去买几包卫生纸来,多买点。”我去,这把我吓的更厉害了,我自己虽说刚结婚,怀孕一事根本没影子,也才二十岁而已,什么事都没经历过。

刚刚是因为觉得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一股热血往上涌,这猛的是这回事,完全吓到了。只好硬着头皮去街上找卫生纸买,心想这不是找虱子往头上挠吗?  卫生纸买来后隔着手术室外递了进去。手术毕后,陈医生走了岀来,说是死胎,已经七、八个月了。给她在病房找了个床位住了进去。孩子生完后,她完全一没事人,好像任何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一点点害怕,羞耻或者说感到大事临头的样子,只是叮嘱我们不要对外讲。我问她“你怎么啦?”她轻描淡写的说“巡库时,被别人抢奸了。”这个谎言堪称完美,我当时真的信以为真了,说你为什么不报案,她反而沉默不语了。可以说在她身上发生的这种事情,她自己还没有我受到的冲击严重。

第二天我们正常上班,谁知整个单位都在悄悄议论,毕竟去了那么多人,俗话说,猪嘴扎的住,人嘴扎不住。任何年代,娱乐八卦的事都传的飞快。中午去食堂打饭,听到有个厨房师傅说“ 以为是个好吃的萝卜,哪知是个塞子。”想想这句话够黄的了。说完他们哈哈大笑起来。我想应该是议论此事吧。

事后得知是一主要领导,利用手中权力之便,把只有十七岁的她钓上了手,事情没发生之前,水库早有人察觉他们俩的关系不正常,只是碍于领导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也正是领导与副领导之间的内部斗争才使得她胎死腹中,出现此事。据说当初我们刚从各个单位来时,领导之间给我们进行了重新分工讨论,一些人去了发电组,一些人去了网箱水产养殖组,一些去了监测点等等吧。就是那个小同事由于她跟领导的特殊关系,由于领导之间内部矛盾,互不服气。那个年代食堂用散装煤粉兑黄泥巴揉合成煤球烧火,所以硬是把她分到食堂挑黄泥巴兑煤闪了腰,造成了婴儿滑落胎死腹中才岀现了此事。

此事一出她从此再未跨进水库大门,据说是因为怕一上班即被别人控制住了,让交待问题,怕给某个人送入了监狱,那个时候作风问题还是相当严肃的。只是过了段时间她哥哥把我所垫付的钱还上了而已。

古往今来,人类的色字,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亘古不变的话题,也是引发冲突,制造矛盾,或者家破人亡或者锒铛入狱的一切原动力,也是人类生殖繁衍的原始冲动,更是女人们拂之不去的心头之患。古语讲“男十色不为淫,女过二便为辱”可见封建社会对男人色的纵容。

福有因缘祸有门,水滳堂檐点点痕。
果随瓜豆人人种,祸兮福兮自修行。


一一一一一一仅以此文纪念我们行进中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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