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爱情虚了年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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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一一一一一海子

婚后的生活是甜密的,也是平淡的。当时我们一帮年轻人都被抽调到水库上班,水库是一座以灌溉为主,集防汛、发电、水产养殖、城市供水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一座中型水库,水库水面辽阔,四周群山环绕,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刚开始被安排在水库设置的一个临时监测点,远离水库首府,其主要功能是夜晚值班抓附近农民偷鱼及炸鱼的。每次上下班都要坐船摆渡过去,一种木制带有双桨的木船。在不多的几次值夜班中,印象极为深刻。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年轻,在半夜巡库当中,突然发现有人偷鱼,然后我们几个男男女女拼命追赶,追到前面一片竹林时人就不见了,结果我们围着竹林查看,一看他们几个人正躲在竹林深处,在白渗渗的月光照射下,有几个黑影围在一起,几个男同事直接上前把他们给拽了出来,没收了所有鱼网及作案工具。人是怎么处理就不怎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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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是记得有一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偷鱼的,五花大绑的绑在我宿舍对面一棵树上,那个年代(八三年)没有外出务工一说,农民应该也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因为住在水库附近,所以就常常偷鱼贴䃼家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结果被蒙住双眼,3个小年轻轮翻在他身上练拳,中途有两个离开了,还有一个身体特壮,猛的一拳下去打在那个人的腹部,刚刚还站立的他马上瘫软下来,头也耷拉下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离开。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应该大多数人都深有体会,就是无论你身处哪个行业,哪个行业的优势及福利你都比别人领先一步沾光。记得我们常常巡库,有时没收别人的鱼网及偷抓的鱼,中午都在船上做午餐,以鱼当饭,那真的是鱼的盛宴除了鱼什么都没有,大碗吃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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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监测点干了几个月,新鲜感还没过呢,有一天领导找我谈话说,让我接手水库代销店,由于水库离县城较远,水库内部家属及员工购物极为不便,所以自己内部办了个购物店,以方便自己人购物,据说另两个女孩不愿意干了。猛一听说,我一头的抵触情绪,别人不愿意干的让我干,我也不干。领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我,说什么“你现在干会计,将来回原单位仍然可干会计,再说了你是不是又学到了一技之长?”我仍然没有同意。没想到过了两天,与我原单位一起过来的一个女同事,她也叫住了我,因为这个女同事的父亲曾是我们局长,受领导之托她也找我谈话,说什么胳膊掰不过大腿之类,还有什么什么的。我听出了玄外之音。看来是不干不行了,回去商量了下,干就干呗。

于是以我为主,带着另一个女同事及另一个男职工,接手了代销店。另一个男职工只是认识,自始至终没见他来店里上一天班。那个年代水库有许多早期招收的农民临时工,没什么文化最后转为正式职工。也就我与另一女同事正常上班,常常带着她到处进货。现在回忆起来,应该感谢那次领导的“重视与栽培”因为在以后的几十年生活中,真的用上了如何做账,如何做到日清月结。真的是艺多不压身!

水库有一主管会计,女的。戴一老花镜,镜片就像瓶底一样厚,还一圏圈的。说话之前首先对别人上下打量一番,说话文绉绉的,给人一副老学究的感觉。每月一次与她对帐,记得有次对帐发现帐面岔了七百八十元,一九八三年的780元是什么慨念? 跟现在比值应该如何比,不太清楚。反正是接受不了的数字,当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究竟岔哪里去了,只好心中郁闷下班回家了。

晩饭后与老公说起了这件事,本想在他那里得些许安慰,没想到安慰没得到,得到是喋喋不休的打击,啰嗦。他本来就生就一副伶牙利齿巧舌如簧,能把死鱼说的乱眨眼的嘴,打击你时豪不留情,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无论是谈论起某一件事情,或好或坏,他都能从多角度,多侧面,多方位的分析透彻而又天花乱坠,而且还直戳人心,感觉还句句在理,好的事情你没办,让你感觉只能下地狱,坏的事情你办了你更只能下十八层地狱,而且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这就是他的本事。我靠,至此我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当时听他一啰嗦,头马上痛的像炸了一样,他听说头痛,才停止了喋喋不休,此后几年,时时头痛,不知过了多少年自己竟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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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容易相处难。确实如此,任何婚姻必须以相爱为前提。生活中无论哪一方必须得忍受另一方的不可理喻,无理狡辩,黑白颠倒,指鹿为马,谎话连篇,不可思议,甚至一些生活陋习。忍到爆炸也得忍,就像段子手说的那样,多少次去往买枪的路上,而后看到他爱吃的东西,又忘记了买枪,反而买了他爱吃的东西。虽说此话有点夸张,但婚姻中往往气到你撕心裂肺,忍无可忍,确是真的。然后真的多少次幻想着去买枪,买杀手。然而理智告诉你不可以,当你伤害了对方,自己也同样掉进了无底深渊。也就是说杀敌三千,只伤八百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不易,无论亲情,友情、爱情且行且珍惜。套用一下现在的心灵鸡汤,几十年后我们终将离去,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彻底变成了虚无。我们奋斗一生,带不走一草一木。我们一生执着,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今生,无论贵贱贫富,总有一天都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到了后世,霍然回首,我们的这一生,形同虚度。用心生活,别以他人的眼光为尺度。每一天幸福就好。珍惜内心最想要珍惜的,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善待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因为人生没有下辈子! 


一一一一一仅以此文纪念我们行进中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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