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个永恒而古老的话题。关于母亲,在许多大作家笔下都有过不同的描述和吟诵。然而,我今天要讲的这位母亲却与别的母亲有所不同,她就是我的母亲。就像父亲说过的那样:在我家,母亲是我们儿女们最大的恩人和骄傲,是这个家庭的脊梁和精神支柱,是家的光明和希望,是我们家里的太阳……
记得,小时候,父亲是水运社的一名合同工,常年在外面漂泊搞运输工作。在那个交通闭塞的年代,他的工作是用竹筏通过水路,将家乡的山货运送到山外销售;同时也将山外的货物捎带到山里,为乡亲们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做补给。工作辛苦,劳碌奔波不说,一年也难得在家几日。陪伴我们几个幼小的兄弟姐妹最多的人,始终是母亲。也因此,我们兄妹三个与母亲情节最深,感情最好。
母亲是潜山市水吼镇人,文化水平不高,小学二年级还没有毕业就辍学了。在娘家母亲排行老大,因外婆早年逝世,从小就是既当姐,又当妈。虽然如此,母亲也没有放弃过读书和识字的机会。她利用当时那个年代所有可以用来学习的时间和媒介读书识字,学习做人和处事的道理。
母亲生于1956年,属羊。虽然属羊,但她的性格却极不像温顺的绵羊。相反,坚毅,果敢,永不服输,却是她性格的最真实写照。这也是家庭后来发生许多事情的主要原因所在。
1976年初,父亲和母亲在亲友的介绍和撮合下初识。1978年3月,我的哥哥出世,母亲时年22岁。初为人母的她是既兴奋又紧张。据母亲自己口述说,哥哥出世前的那天晚上,她一口气吃了奶奶煮的四个荷包蛋,从头天下午动弹,一直熬到第二天清晨才将哥哥顺利生产下来。因为天亮了才将哥哥生下地,所以哥哥起名叫“天亮”,小名叫亮亮。
初为人母的她,就这样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紧接着就是姐姐和我的出世。姐姐生于1980年,我则生于1982年。就这样六年时间,母亲生了我们兄妹们三个,生我那一年,母亲26岁。
生儿不易,养儿更难。有了我们这三个孩子,母亲的生活更加忙碌,也更加操劳了。那时候,母亲每天早起摸黑,起床后先担四担水,然后再洗衣服、做饭,接着就把我们三个孩子穿衣服,送学校,回家还要到田地里劳作。有时候,我们早醒,发现母亲不在身边,就嚎啕大哭。可怜的母亲担着水,还要三步并作两步走,拼命往家赶,是好让我们这些孩子少一声啼哭。那瘦小的身体,那空腹状态下的劳作,那一担80斤重大水桶,母亲担的不仅仅是水,那是全家人的希望和一位伟大母亲对家庭责任最好的诠释和爱。
我们一天天长大,因为过重的体力劳动,母亲的身体却大不如前。1992年,母亲大病一场,这一病就是3三年。家庭经济雪上加霜,全家人的幸福希望,也暂时化为了泡影。
转眼间哥哥小学毕业上初中了。因为母亲的病情一直没有得到康复,原本成绩优异的他,上到初二就辍学了。虽然父亲借了钱给他,并答应送他去上学,可他硬是不愿意去。哥哥从小横竖一路长,小学时候一直是班长,也是家里的小帮手。每天下午放学后,哥哥总带着我们到附近的山头收集松针,回家做引火柴。稍大一点的时候,像家里的收衣服收鞋子热饭的家务活,通常都是他带着我们弟妹们一起来完成的。
哥哥话语不多,性格也比较内向。但做事情比我和姐姐都踏实稳重许多,经常主动为父母分担家务,为家庭排忧解难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