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天边的粉紫色晚霞
既是取了油画的色彩
又有工笔画的线条分明
少女身着丝绸吊带长裙
那绸子顺滑的就如即将浮在半空
她手中握着一只掐丝珐琅瓷碗
碗口一只仙鹤探出头来
那琉璃眼镶嵌的恰到好处
鹤儿旋即欲飞一般
碗中放着洗好的紫提
水珠吻着紫提不愿离去
别是一番晶莹
少女时不时用指头敲击一下碗身
她那分明的骨节与瓷合着奏乐
配着远处聒噪的蝉声、浓郁的栀香
清脆之音的相补倒是恰到好处了
她盯着越过华丽的高墙出了神
穿过来的藤蔓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
也不知是什么花
她捧着瓷碗拈了甜提来吃
玉手划过水滴似要融为一体
天色渐渐昏沉下来
像是远古时代传来一首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