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61218 -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

时间是最合适的容器

收容我们全部的庞大往事

向深渊坠落

好几年前就知道这本书了,但是一直没有去读它。看到书名的第一感觉,觉得这本书应该是很明亮温暖的。读完,确实觉得温暖,但是底色却是沉郁的。像是一杯茶,茶叶在滚水中上下翻转,备受煎熬,经过几泡之后,才归于平和温润。

小小的一册书,分上下两部分:时间碎片和时间森林。写现在的生活,在阿克哈拉村过冬,村子里物资贫乏,只有面米之类的粮食,没有蔬菜;加上母亲之前弄坏了家里唯一的娱乐消遣-电视,整个长长的五个月的冬天,只能读书,铲雪,吃饭之类,在一屋之内。写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从新疆回到四川老家,和外婆一起捡破烂;自己独自在炎热的夏日午后去水库游泳,差点溺水。

生活的村子,读书的学校,妈妈、外婆、太外婆,友人,邻居,自己,生活当中的点点滴滴,从李娟的记忆中,流经她的笔端,诉诸于她的文字。生活大多时候是困苦的,但是好像很少提及对生活的怨气,印象中只有外婆在太外婆一直不问缘由哭泣的时候,受不了发了脾气;李娟坐在通气不好的网吧里等车的时候有一刻的伤感外。其余时候,每个人都在认真地生活着,即使那一家原本很富裕的邻居,在把所有的家当都寄到哈萨克斯坦,准备移民却因为一些原因去不了而失去一切的时候,依然重新开始,家中那个自信的女儿依旧挺直胸膛,微笑面对。

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也许都曾软弱过,哭泣过,想着放弃过,可是太阳升起,他们照样直面生活的苦难,不曾退缩。李娟的外婆一生颠簸,七十多岁回去故乡照顾比自己更老的母亲,九十多岁又北上跟着李娟母女一起生活。不知道外婆现在如何了,可能已经过世了,只愿去世的时候少痛少苦。

有的时候很羡慕记得自己从前过往的人,连当时的细节感受都记得,自己好像很难想起小时候的事,即使记得,也只是一个事情的大概,没有细节,没有心理感受。有的时候也会想,当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有什么来证明我来过这个世界,经历过这一世呢?

最近,自己的生活也是不稳当的,当待业青年已经快四个月了,看着越来越少的积蓄,越来越临近的交租的日子,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在书店看完这本书的当下,内心多了一些坚定,永远不要绝望。

好像全世界的白天

就是我的抬起头来

全世界的黑夜

就是我的转过身去

抬起头来,直面生活;如果遇到黑夜,请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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