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淋着没有?”嬷嬷自门外出来,见自家夫人身上披着男人的外衣,连头发丝都没湿,也并未觉诧异,毕竟老板疼惜夫人,那可是连左邻右舍都知道的。
那些茶叶铺、胭脂铺、绸缎庄的老板娘们三天两头上门,请教怎么将自家男人收拾得如此服帖,回头她们男人见了老板,又要埋怨,老易你怎么不振一振夫纲,不然我们回家难做人。老易倒也大方,说今天的酒我请了,不过诸位回家多心疼自家娘子那是天经地义。
“快去换衣服,我有嬷嬷就行了。”令熊推他一把,扶了嬷嬷的手进屋。
早煮好了姜汤与他们祛寒,二人饮了,易兆风去前头柜上看眼今日生意,城中人都出门踏青,自带了酒菜觅一点野趣,他这小饭馆就没什么人,遂嘱咐了伙计早点打烊,又回后头看他这个看不够的娘子。
“夫人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吃了安歇。”嬷嬷端来饭菜,招呼二人坐下。天府之地,物华天宝,各样小吃美食甚多,令熊到这世本来胃浅口淡,被几个人精心养了几年,吃饭这一项总算不再令人发愁,五谷最是滋养人底气,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沐浴完毕,易兆风照例拿浴袍裹了她出来。若说之前是怕她浴后不胜,后来便慢慢成了习惯,任她怎么挣扎他也不放弃这项特权,偏又衣衫不整,只得由他。早前抱在怀里还轻得像片叶子,过了这五六年,渐渐地有点趁手的感觉,他也颇为满意。
春雨绵绵,连空气都是湿润清甜。她抓了他胳膊轻声道:“今日既拜了娘娘庙,不知什么时候才有个娃娃。”
“傻瓜,我们又没有……”他看她浴后面若红霞。
“那你不是在说我不灵?”她声音压得更低,“先生前日为我诊过脉了,他说我……”便不知如何出口了。
“你是说?”他抱她到床边,她揽住他脖子,只那么轻轻一带,便领他坠入温柔。
“我会小心点,难受了告诉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叮咛,未几,这小心翼翼的言语就被她覆上的温润双唇淹没。
“呵……”她被自己喉中溢出的娇喘吓了一跳,下意识咬住了唇,不知何时已与他严丝合缝交缠一体,只觉无边无际的空寂被他的炽热充盈,寸寸肌肤随他触碰颤抖,一股暖意由趾尖直冲向脑际。
“叫我,叫大声些,”他一时得趣,咬住她耳垂开始放肆起来,一杆银枪横冲直撞,三十六路枪法挑拨转腾,直杀得玉瓶倾倒,落花成泥,余她在那里轻些慢些哀告不休。
待他意识到自己鲁莽,她浑身上下已点点红痕。抱了她一边爱怜轻啜,一边满怀歉意问她疼不疼累不累,又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她本被折腾得不行,见他这样也不禁偷笑,“猴急样儿,以后怎么给人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