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er~码头工人~波特,这就是这类酒名字的由来,起源于大英帝国,专属于码头工人的啤酒。
可以查到的波特最早出现在18世纪,上面记录的有一种啤酒是码头工人喝的啤酒。这款啤酒源自英国,当时的大英帝国处于全盛时期,海洋贸易极其发达,码头上的劳动力数量庞大,这些重体力劳动者必须需要一些酒精结束一天的疲惫。就好像我们身边的农民工兄弟,总喜欢来一点散白酒解解乏。
波特啤酒的历史
关于波特啤酒的历史,参考资料并不多,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
“英国早在工业革命时期,就流行起一种用啤酒作为基酒的鸡尾酒,名字叫‘三分思绪(three threads)’。为什么是‘三分’呢?因为在调配这种鸡尾酒的过程中,调酒师通常把三种不同度数、风味和颜色的啤酒混合在了一起,这样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当时啤酒发酵技术的欠缺,从而改善了啤酒口感,也深得酒鬼们的喜爱。”
“三分思绪”的重口味、深颜色和焦糖香味,给了一家酒厂老板灵感,他直接将其酿了出来,还取了个名字叫“整体对接(entire butt)”。因为可以直接打来喝,省了调酒这个麻烦的程序,因此它便取代了前者,尤其在伦敦的码头工人中流行起来。码头搬运工就是Porter,因为他们喜欢这种啤酒,所以最后干脆就以Porter来命名这种啤酒。
还有一个有趣的记载:在18世纪末期,波特名气很高,因为当时的波特是用巨型的桶子储存的,而且在当时有一场军备比赛,内容是要看看哪个主要的酿酒厂制造的木桶最大。在雷·丹尼尔所写的书中有相关的记录:到18世纪末,最大的木桶可以容纳20000个普通酒桶的酒量(860000加仑),而且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木桶,周长仅仅比1600个普通酒桶绕圈的周长相差1/10而已。但在1814年10月,在Meux酿酒厂里的大酒桶出现了裂损,里面的啤酒蜂拥而出,冲破了附近的水箱和造成了混乱,至少8人死亡,影响的半径相当于五个街区。
“世界上并没有一种啤酒叫黑啤”
好多喜欢喝啤酒的小伙伴都对黑啤有着非常执着的情怀,其酒液突出的麦芽香味和麦芽焦香味,比较醇厚口味,略带甜味,酒花的苦味又不明显。因此很多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的朋友上来都会问一句有没有黑啤,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因为我们这根本“没有”黑啤,大家所谓的黑啤,其实仅仅是那些颜色深的啤酒,但是他们又有各种各样的分类,分数不同类型。
先说说黑啤
黑啤是一个统称,就是颜色而已,在国际上啤酒的颜色用一个术语叫做Standard Reference Method (SRM),欧洲人用的比较多的叫做European Brewing Convention (EBC),单位截然不同,比较复杂这里就不介绍了。但他们都基于一个叫做Lovibond(罗维朋)的颜色单位,大致把颜色量化如下,一般情况超过22就算黑啤。
单从字面上理解黑啤是黑色的啤酒,白啤是白色的啤酒,黄啤是黄色的啤酒,这么分类显然不太科学。因为如果把黑色的啤酒都叫做黑啤,那包含的品种就太广了——我前面写过的世涛、修道院啤酒还有今天的波特,都能说是黑啤。
要知道,这些酒从香气、味道,甚至发酵方式、生产工艺都有着很大区别——有些有着香料、花果香这样比较清新的香气,有些却带着咖啡、烟熏这种重口味,每个人喜欢的口味也完全不一样,没办法一概而论。这样弄下来,黑啤又将成为一锅粥。
再说说德国黑啤
德国黑啤,是中国人耳朵里经常听到的名字!具体说到德国黑啤,可以将黑啤的范围缩小一点。去超市或者一些德国饭馆,看到酒标上有“Dunkel”或者“Schwarz”字样的啤酒,就是大众一般意义上的德国黑啤了。
懂德语的朋友应该能看明白,Dunkel这词是“暗”的意思,而Schwarz则是“黑”的意思,所以他俩出现的地方,比如Schwarzbier、Dunkelweizen或者DunkelHefeweizen等等,都属于传说中的德国黑啤。
很多人都以为德国黑啤是高端啤酒。这有一定道理,一般这些啤酒酒精度都在5度左右,比之绝大部分国产工业水啤,是要高一些,口感上也更浓郁一些。德国饭店的黑啤通常是一种拉格(下发酵)的啤酒,一般而言,度数其实不高,通常也就5°左右,淡淡的啤酒花苦味、但是烘烤麦芽的焦苦味不重,有点淡淡的麦芽甜味。但是即使在德国,同样是黑色的就还有Munich(慕尼黑)、Bock(波克)等等分类。还是一锅粥。
请注意,千万别把国产啤酒上面标的原麦汁浓度当酒精度,国产啤酒酒精度能到4度都算高的了。但是,在精酿啤酒的世界里,5度也就算是入门级别;不上10度的根本不好意思吹嘘是烈性啤酒,要知道现在世界上度数最高的啤酒酒精度将近70度,我喝过的酒精度数最高的精酿啤酒是--蛇毒(67.5度)。
关于波特和世涛
世涛(Stout)和波特(Porter)都起源于英国,二者都是颜色较深、焦香和甜味较足、甚至带点咖啡巧克力味道的啤酒。前面写过一篇关于世涛的文章精酿啤酒--世涛,里面也提到世涛源于波特。
Stout一词本是高度数的意思,如果我们回到18世纪末19世纪初,世涛,特别是棕世涛(Brown-Stout),仅仅是作为烈性版本的波特的名字出现。出版于1810年的《A General Dictionary of Commerce, Trade and Manufactures》这本书里提到:波特可能被分为两个层次,波特和棕世涛(烈性波特),相比普通的啤酒,棕世涛是一种口感更加饱满醇厚的波特,这种啤酒被大量的出口到美国和西印度群岛。
烈性波特被称之为棕世涛,是因为还有可能找到淡色世涛(Pale Stout 你没看错,是淡色世涛),当世涛在被申请为啤酒名时,是因为它含有“烈性”的意思。
而关于波特和世涛的区分,是从酿造材料上开始的。由啤酒历史学家Ron Pattinson研究所得,在19世纪初期的酿酒师记录中显示,棕世涛的配方和波特的配方基本相同,都是使用淡色麦芽和棕色麦芽酿造,区别也只是原麦汁的含量,用于酿造世涛糖化麦汁的用水量少一些,这也导致世涛更烈一些。
1817年,为了降低成本,黑麦芽(专利麦芽)开始作为材料加入到酿酒当中,爱尔兰健力士啤酒公司创始人亚瑟·健力士先生是第一批放弃使用100%棕色麦芽酿造波特啤酒的人,远远早于更加因循守旧的英格兰人,开使酿造自己风格的波特啤酒。在两次世界大战的冲击后,英格兰波特一蹶不振直接消失匿迹,而被冲击较少的爱尔兰却一直维持着自己的风格。他们依然生产着世涛波特为主的高度数重口味啤酒,以至于世涛一词慢慢演化为专门用来描述世涛波特。
较早的波特配方是纯粹的棕色麦芽,这是一种经过了烘焙处理,带有了一定焦香且颜色呈现棕色的麦芽。工业和科技革命再一次改变了这一切,1760年代发明了温度计,1770年代发明了比重计,酿酒师前列次意识到原来纯粹的棕色麦芽并不能带来更高的出糖效率。经过高温处理过的棕色麦芽,有三分之一的比例无法出糖。于是很多酿酒师开始采用大比例的淡色麦芽(更高的出糖效率)和低比例烘烤过的黑色大麦(极少糖分但提供颜色和焦香)酿酒。
但使用烤黑(烤糊)过的大麦触犯了当时英国版本的啤酒纯净法,英国不允许这种“糟蹋”粮食的处理方式。这一切直到1817年Daniel Wheeler先生申请发明的专利大麦才得到改观,这种在200度环境下处理的大麦达到了1300以上的EBC颜色度,几乎纯黑,不含任何酶成分。经过专利授权后,这种大麦才被广泛应用在波特的生产中,后来这种专利麦芽(Patent Malt)就有了它今天的名字,叫做黑色麦芽(Black Malt)。
关于世涛和波特的区别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二者已经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却又有着相似之处。相比较传统波特而言,世涛使用了更多的原料,尤其是烘烤过大麦、深色麦芽例如巧克力麦芽的比例等大大提升。这赋予了世涛更高的度数、普遍非常浓烈的烘烤大麦焦糊味、更加丰富和有层次感的口味,以及更重要的,无限拓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