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我,跟着一群小伙伴参加了招聘会,也如愿的一起进入一家公司工作。工作开始一直都挺好的,因为有朋友在身边,即使事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让我感受到害怕。
可是渐渐地,我们通过了培训,让公司知道了每个人的实力,然后我们被拆散了。两个人结伴去了温州瑞安,一个留在原来公司里,而我去了杭州。
在杭州的那段时间了,我是碌碌无为的。每天除了做一些琐碎的工作打发时间,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却停止了。就这样混到了年末,年初又遇到了疫情,迟迟没有复工,带在家里的我也没有拿起工作的相关资料,而是每天每天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复工之后,我变的忙碌了起来。还没有怎么适应突如其来的工作模式,就要开始面对毫不留情的业绩和无动于衷的家长。我害怕极了,向身边人求助,可恍然发现,身边人已经变得很优秀,而我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小透明。
业绩上不去的我,每天都过的很焦虑。夜晚降临,躲在被窝里一遍一遍的哭泣,哭完了又得擦干眼泪打电话。在职场上,从来没有人在乎你的过程是多么的努力,而是看你的结果多么的辉煌。即使我非常努力的去做了这件事,甚至自我怀疑是否是因为没有上好课,但结果仍旧差强人意。
于是我开始害怕回到公司,害怕周例会上领导和同事看我的眼神,害怕他们的窃窃私语和打量,甚至害怕有人和我说话。
我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开始每天陷入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开始莫名其妙的哭。直到我拿起刀片划伤自己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我好像生病了。
在工作压力倍增之下,我被迫面对着上司眼里毫无建树的自己,面对着那个被比较来比较去的自己,面对慌乱,恐惧,害怕,喘不上气的自己。我想要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我想要大声呼救,可是我迈不开脚步,听不见声音,我看见自己还笑着点头看着别人,身体却像个残疾人一样动弹不了。
奔溃总是突然降临的,在某一个夜里我无声哭泣,泪水滴在我的手臂上,夹杂着血迹滑落,那里是一道道伤痕,是我自己发泄的场地。看着血液流出,我竟然顷刻间感受到松一口气,简直想一个神经病。
从那时起,我变得敏感,穿上了长袖隐藏内心最黑暗的地方,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交际。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却把它当成努力活下去的理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厌倦生活,厌倦世界,厌倦为了活着而活着。
可我又不得不活着,所以只能把感情的发泄寄托在那件事上面,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感受到我还活着,我的灵魂还在,不是一个行尸走肉。
这就是我第一个伤痕的故事,简单却自卑。
By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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