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足足闹腾了好久,剑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琉璃拉回了房中,仍旧不解气,在那儿捶胸顿足的:“居然说我白痴,哪天我把他也砍成白痴。”
偏偏这个时候,刀狂那讨人厌的声音在屋外时时的响起:“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看看谁的剑术高超!”
一提到剑,剑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喜欢剑,但谁叫他不会用剑呢?
“用剑算什么,有本事我们凭拳头说话!”剑痴差点就跳了起来。
刀狂却是根本的不以为意:“有剑不用。白痴!”
“你!”
“好了,你们一会儿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一会又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实在是看不懂,两个男人的交流。
剑痴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没好气的道:“我和他没关系!”
琉璃看着他,微微的笑了笑:“好好好,没关系,没关系!”
剑痴和刀狂的比试,始终没有得到进行,而刀狂,每天都在吵着闹着要给剑痴的儿子取名字,每次都能换来剑痴的怒目而视,但刀狂却是乐此不疲。
每天都是那件血红色的袍子,让人看着风骚至极。
小狼很不喜欢刀狂,但却和梦启玩儿得很好,很多时候,都是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骑马也还在摩羯的空间之中养伤,不管是刀狂问了小狼多少次,小狼都是默不作声,拒绝回答。每次在这个时候,梦启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似的,双手叉腰的站在他的面前,用了一个百试不厌的方法威胁着他,那就是以后他自己拿拿把刀。
刀狂每次在这个时候,都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对于梦启一直抱着的那把刀,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看上一眼。
剑痴和琉璃看得出来,刀狂好像很是讨厌那把刀,每次看到的时候,都是皱着眉把头转向一旁,那嫌弃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出来。
对此,梦启却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对此表现得很平淡。
剑痴不会用剑,刀狂却讨厌刀,他们这一行人,却是怪异得很。
自从那晚上的雪夜长街,陌亭败走之后,九剑阁就在也没有人来过。但是,在第三天的早上,九剑阁却来人了,不过,只有两个人。
因为,雪尼城有人失踪了,而且,还都是六岁一下的孩童,就在前一个晚上,风雪最厉害的时候,整个雪尼城,失踪了六名孩童。
能够在九剑阁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的大案,确实不是普通人。
“刀兄,别来无恙?”这个人,不光刀狂认识,就是剑痴也知道,那就是和他隔空交过手的疏离。
“好久不见!”刀狂的眉宇之间,全是笑意:“这世界真小啊,你看,这一转,我们又遇见了。”
疏离的脸上,看不出悲怒喜恶,别人看到的,都是一脸的淡然。
他的目光,逐渐的转移到了剑痴的身上,道:“你就是剑痴吧,我记得你!”
剑痴淡然一笑,道:“承蒙疏离长老挂念,剑痴有礼了。”说罢,还是微微行了一礼。
疏离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他脸庞上扫过:“明白了!”
这三个字,就这样突兀的从疏离的口中崩了出来,既没有前文的铺垫,也没有后续的解释,就这样突兀得不知其所以然。
不仅仅是剑痴他们不明白,就是和他一起来的九剑阁弟子也不明白,这个一脸淡漠,疏离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长老,究竟明白了什么?
刀狂更是直接:“你明白了什么?”
疏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默然的看着他,看得刀狂都以为自己脸上有花一样,要是对方是一个女人,他都以为对方是爱上自己了。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疏离开口了:“昨晚的事情,二位可都听说了?”
昨晚的事情……
“这城内都传遍了,能没听说吗?”刀狂反正是哪哪儿都不满意这个家伙。
“既是如此!”疏离说话的速度很慢,但是却很有节奏:“我需要二位的帮忙!”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凭什么?”刀狂是一脸的不服气。
疏离却是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剑痴的身上。
剑痴笑了笑,道:“可以!”
一刹那,刀狂的目光就放在了他的身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剑痴看着疏离,疏离也在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良久,疏离才开口:“九剑阁的规矩,我无法左右,我的规矩,却是无妨!”
剑痴拱了拱手,忽然笑了,笑的很好看:“如此,那便多谢阁下了!”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刀狂简直就是一脸的懵。
剑痴笑了笑,道:“我们与九剑阁的过节,并不是我们与疏离的过节!”剑痴这样解释着。
刀狂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听剑痴如此一说就明白了,随即,他的眉头微皱:“看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剑痴笑了笑:“能够在疏离手下作案的,又岂是简单的人?”
就这样,三个人就达成了一个短暂的合作,对于这次合作,最为不解的就是站在疏离身后,他唯一的弟子,陌亭!
陌亭一脸的疑问:“尊师,我们干嘛要和他们合作,那九剑阁的规矩呢?”
疏离喝着自己的茶,脸上仍旧是一片平静,不见丝毫的情感波动:“那是九剑阁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
陌亭还想再说什么,疏离已经抬起了头:“陌亭,你要记住,就算是九剑阁,那也是天下的九剑阁!”
“记住了,师尊!”陌亭微微颔首,虽然心中仍是不解,但也还是没有再问。
疏离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那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喃喃而道:“曾几何时,我也曾以你为傲,只是如今,还有着几分?”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指望有人能够回答他。
陌亭的目光,跟着师傅一起飘上了那座山峰的顶端,只是,他那隐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因为用力,指节都变得有些苍白!
“陌亭!”疏离的声音,淡漠而又缓慢:“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