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长河里走出来的文昌女人——“文昌唛”,善良、勤劳、温柔、淑慧。在悠悠岁月里,如磐石一般坚守撑起一个家。你似乎可以从她们的眼睛里读懂一个年代的生活,那坚定的,隐忍的,乐观的,独立开朗的,大无畏的,充满期盼的,又默默深情的,不计茹苦的守望着一份家业,鼓励着丈夫子女,孝敬着父母公婆。人们总是能从众多文昌唛身上发现一些优良的传统品德,然后惊叹:啊!这就是文昌唛!
文昌唛的优雅得体,知书达礼,勤勉懂事,是深受了中国礼教文化的影响。她们身上的家国情怀,源于文昌人心系社稷,胸怀天下,注重家庭教育的良好风范。
文昌人杰地灵,自古移民文人居多,商贾辐辏,知礼重教。从宋朝开始,文昌已多地兴办私塾、儒学院,到了清末书院已达十几所。文昌孔庙就建于北宋庆历年间,至清末的“蔚文书院”(文昌中学)、“溪北书院”(铺前文博中学)堪称海南古代书院的代表,以及文昌市抱罗镇的“罗峰书院”(罗峰中学),创建于1884年(清光绪甲申年间),至今也已有一百三十多年历史。
“一里三进士,七里八举人” “师生同榜双进士,公孙四代三举人”,以及“九连科举半文昌”。元至清末,文昌兴教应举,名士辈出,入朝为官,勤政为民,公正廉明,退居乡里,仗义行善,造福桑梓。再有唐朝派去文昌任职的文官、遭流放的贬官文人,一派文化景象昌盛。在50年代的海南,就有“无文昌不成机关”一说。而在普通话不普及的年代,各地文昌籍的老师也经常用文昌话讲课,所以许多少数民族地区也熟悉文昌话,文昌话普遍全省。海南话便以文昌话作为标准音,用于海南省电视台、广播电台的海南话新闻播音,以及用于省内各市县琼剧团的琼剧唱腔。民国时期的文昌,还涌现出了共产党大将张云逸,国民党将领陈策、郑介民、叶佩高、郑庭笈等205位将军,被誉为“将军之乡”。辛亥革命以来,已有360名国民党军政界上层人物出自海南文昌。
文昌人注重文化教育,对子女的礼教尤其重视。不管你读不读书,识不识字,但父母要求你一定要有教养,要懂礼数。都说“文昌唛”知读的达理,不知书的也达礼,这也是文昌家庭文化教育的典型范例。
文昌话“mai”意指文昌姑娘,是妹子的意思,但字典里并没有这个字意。文昌话的词汇丰富,基本上都能入书,生造字很少,却专门为文昌姑娘生造了个“mai”字。你要是在外地人面前喊“唛”,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也可能会在很多关于写文昌的书卷里看到书写文昌唛不同的文字,有“麦”“迈”“媛”等,这都是文昌话“mai”的译音,现在我们更多书写为“唛”。
“唛”字意简单,为文昌女人-文昌唛“mai”的称谓代言词,也是经过多位文昌唛拜访了多位于文昌地方方言有研究的老一辈多次求证,最终大家商讨还是认为“唛”字作为文昌女性的标签,不带有过多杂义,最为合适。
文昌唛的“唛”是个多义称谓词,文昌人喜欢把未出阁的姑娘称为“唛”,家里的妹妹称为“唛”,姑妈姨母也简称为“唛”,姑婆姨婆称为“唛婆”。渐渐的广传开来,现在只要你说是来自文昌的女人,讲一口流利的文昌话。本地人便会说,哦!原来是位“文昌唛”。 “文昌唛”已是海南一个极具地域特色的女性文化标签。至今文昌话,文昌官,文昌唛,在海南多地依旧是让人艳羡的对象。
早期文昌人敢于闯荡,不畏艰辛。下南洋的商人、华侨带来的海外文化与中原文化相互融合,给文昌文化带来了无限生机。
文昌男人去“蕃”播钱,文昌女人便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她们坚强努力的照顾着整个家,任劳任怨,教儿育女。文昌籍作家谭显波出版过长篇小说《蕃客村的女人》,生动具体地记述了蕃客村女人的苦与痛,写下为蕃客独守空房、养家护院的女人所演绎的一幕幕悲欢离合、催人泪下的故事,也是同一个时期文昌女人-文昌唛的真实境况。在那样的峥嵘岁月里,文昌唛子不输男。文昌姑娘们儿媳们受到母亲的品格影响,早早学会了独立坚强。
文昌的水土养育出了文昌唛的美,文昌的文化熏陶出了文昌唛的韵。文昌男人拼搏,文昌唛贤良淑德。文昌唛的天是丈夫的天,文昌唛的甜是家人的甜,文昌唛的好为大家好,文昌唛的品格顾大局。
文昌唛,合上了是一本书,打开便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