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歌谣唱到:
夏日豆腐遍街头;
串巷叫卖四方行。
清口解渴适时令,
呼卖声调如潮乐。
以前豆腐花都是在夏天的下午出售,卖豆腐花的阿伯推着单车,车架上左右各挂上一个桶,一边装着豆腐花,一边装着草粿,走街串巷叫卖。听到阿伯的叫卖声,铜勺子和瓷碗碰击的声音,巷子里的孩子们都动起来,有的拿起家里的碗,“割”豆花“割”草粿去,有的直接站在摊子前用阿伯的碗吃上。我们排着队,但是阿伯总是先给用他的碗的小朋友,这样停留下来不长的时间可以用他的碗吃上一碗豆花,如果吃得慢也没关系,阿伯到下个巷子口停下售卖时,再把碗拿去还。
巷口一下子热闹起来,别以为每个孩子都可以吃上豆花,虽然2分起卖,但是每天要央得家长同意可不容易。第一,怕我们养成爱吃零食的习惯,第二,每天2分钱对于家庭也是一笔额外的开销。如果给了5分那就是一碗满满的,撒了2层糖粉的豆花,这碗豆花会吸引孩子们羡慕的眼光。其实我并不很喜欢豆花,总觉得太甜,其他孩子央阿伯多放点糖,我却总是让阿伯少放糖多给豆花。其实我想吃的是草粿,也许因为妈妈对外卖熟食抗拒,也许因为草粿是温的,豆花是烫的,所以妈妈认为豆花比草粿卫生,只同意我们买豆花。一碗烫烫的豆花,洁白如脂,豆香四溢,撒上芝麻糖粉,一路小跑都觉得空气是甜的,所以我以为豆花一定是甜着吃。
童年没吃够豆花,那美好欢乐却深印在脑海里。阿仔和蜻蜓放学,二姨经常给她们买豆花、草粿,也许是弥补自己童年,却给孩子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前天,阿仔带回豆花、草粿,她说:“妈妈,今天路过二姨给我们买豆花草粿的地方,于是我买了。”
阿文每次行走峨眉山道,都要在山腰吃上2碗豆花。要甜、要咸、甚至要辣都可以。喜欢甜食的她总会要上甜豆花,每次她发回吃豆花的报道,我都在脑子里想像在她山里美美地吃。那一定是口里是甜的,空气是甜的,风儿是甜的,心更是甜的,阿文品尝到的甜是极致。
原来豆花也可以做成咸的,把买回来的豆花放在砂锅里加热,炒点葱花肉末做浇头淋上,别有一番滋味。浇头可以自由发挥,我又发现一道美味啦。
夏天到了,豆花你是甜吃还是咸的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