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中朦胧的记忆(1)——的士网咖

绵绵的雨,朦胧的雾,三月的阴雨天远比晴朗的日子多,在这个名叫雾都的城市里,灰白色的天空把一栋栋黑色的高楼隐藏在飘散的薄雾里。

大桥连通着两岸的来来往往,每天的早高峰,桥上都会堵车,这里的黄色的出租车是最显眼的,在大片的黑白私家车流中,它们推进着每一天的匆忙。

英才高中也就是二十中,离大桥不远,很多晨读的学生喜欢在走廊望着大桥上的塞车景象,鸽子成群的在高楼之间夹着的旧居民楼的天台上空飞来又飞去。学校边的加气站每到中午都会被黄色出租车所包围,司机们休息吃饭,加气站旁边自然开着好几家的士餐厅,自然也开了几家网咖,或者叫网吧,高中生午休的时候会跑来很多男孩子。

的士快餐管饱,高中生有时也会选择在这里午饭,餐馆简陋但菜品多,门口立着一个招牌,稀饭凉面贴在墙上,老板手写的10元管饱不浪费张贴在点餐车上。

三月里一个并不特别的阴雨天,二冬和室友这天中午出校门吃饭,食堂的菜系总会腻,他们一行四人,天耀是穿着连帽黑色风衣的瘦高个,戴着黑框眼镜,沾着雨水滴,胖熊把红色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怕此时的毛毛雨打湿他课上抹了一上午的中分发型,欣少,胳膊上夹他刚买的小说龙族,那层塑料膜上也沾着雨水,还没拆开,二冬,捧着从校门口卖报刊的大爷那里给他留着的最后一本新一期足球周刊,封面印着今年欧冠联赛相关字样和C罗,几个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湿漉漉的人行道,泥水溅到二冬的蓝色牛仔裤脚,那条他似乎从来没换过款式的,修身紧身的蓝色牛仔裤。

雨天轻轨站边畅销的十块钱一把的透明塑料雨伞,可以看到书摊的太婆正撑着它路过校门外的几家补习机构,诸如“英豪教育”,“学而思”等招牌,一周有七天,许多有条件学生周末来这里深造,同样,许多觉得自身条件不够好的老师周末来这里加班。太婆的透明伞上沾着粒粒水珠,雨也渐渐停息,那时候学校的铃声是钢琴版的《菊次郎的夏天》,这是来自某位音乐老师的选曲,当然大部分学生只知道他姓张,毕竟仅在高一才存在的一周一节的音乐课,偶尔还“因病缺席”,“临时有事”由另外的老师代上,只是那一节课仅有的音乐就是两遍铃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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